上,民妇之女从未与任何人定下婚约,一女二嫁更是无稽之谈。”
之前顾太太棒打鸳鸯,让她的女儿受委屈,如今又倒打一耙,想坏女儿名声,梅雪娘母性被激发,不愿意再忍了。
她目光清冷地质问顾太太:“顾太太既然说两家有婚约,敢问婚书何在?”
顾太太对梅雪娘母女深恶痛绝,闻言立刻悲痛愤恨道:“本来要订下婚书,你却说再等等。虽然没有婚书,但阿亭与江令宛的婚事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皇上,这是江令宛与阿亭的婚约信物。”
顾太太将一根木簪高高举过头顶,朗声问,“就算没有婚书,难道交换信物就不算了吗?”
婚书是官方的认定,信物却是私下的契约,虽然没有婚书那么正式,但的确也算是订下婚约的证据。
梅雪娘心头一惊,她没想到顾太太竟然会有信物,不过她依然很镇定:“不过是一个簪子而已,如何能证明就是我家宛姐儿送给顾金亭的定亲信物,若人人都效仿顾太太,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攀姻亲?”
“梅氏,你休要再狡辩了。”顾太太恨恨盯着梅雪娘,“这簪子是江令宛亲自到首饰铺子购买送给阿亭的。皇上可以去首饰铺子查,就是西大街的吉祥首饰铺,店小二可以作证。”
“江令宛,你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这簪子到底是不是你送给阿亭,你敢吗?”
江令宛盯着那簪子,她现在可以肯定,顾表哥一定出了意外。
洪文帝就问:“江令宛,这簪子的确是你送给顾金亭的吗?”
帝王抬起眼皮,视线从江令宛脸上划过,带了审视。
定国公是他的骑射夫子,也是他的心腹,他倚重萧家,也看重萧湛。
萧湛是他肱骨之臣,深得他信任器重,所以,他才会把金吾卫这么重要的职责交给他。
他亲眼看着萧湛长大的,也想给他挑一个配得上他的妻子。
江令宛容貌才华无一不是上佳,他冷眼瞧了两年,对她很满意。所以才将她赐婚给萧湛。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福分。
帝王声音淡淡,视线却如泰山压顶,江令宛却不十分怕,她很稳:“这簪子是臣女送给顾金亭的,那时臣女的确有想跟顾金亭立下婚约的打算,只可惜顾太太从中阻扰,婚姻半途而废。”
江令宛不闪不躲,不卑不亢:“顾太太,我敢承认这簪子是我送的,你敢让顾表哥来金銮殿与我对质吗?说到底,这是我跟顾表哥之间的事,婚事是不是如我说的这样,你说了不算,我跟顾表哥说了才算。”
“你还敢提阿亭!”顾太太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他为了你日日宿醉。如今好不容易才略略有好转,我绝不会允许你再继续祸害他。”
江令宛默了默,却没有退缩:“顾太太,你不敢让顾表哥来,真的是怕我祸害顾表哥吗?难道不是顾表哥被人钳制,已经失去人身自由了吗?”
顾太太一抖,立刻惊慌失措地否认:“胡说,你胡说,阿亭他现在好好的,什么被人钳制,纯属胡说八道!”
“根本没有的事,你要见阿亭,是因为你知道阿亭心软,他若是来了一定会原谅你,帮着你。你死心吧,我不会让你见阿亭的。”
不能慌,要咬死江令宛,只要坏了江令宛的名声,阿亭就有救了。
江令媛亲口答应她,事成之后会给阿亭解药的。
她不怕死,只要阿亭好好的,欺君之罪,攀咬之罪,得罪萧家,她通通都不怕。
江令宛如何能看不出她的外强中干?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隐瞒。越是这样,就越证明顾表哥很危险。
江令宛心中的怒气忍不住了:“你以为你这样对付我,幕后黑手真的会如你所愿放过顾表哥吗?”
“你确定你不是与虎谋皮?对方既然如此丧心病狂,你难道还指望他们言而有信吗?你犯了欺君之罪,必死无疑,他们难道还会留顾表哥一个活口?”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会对他们没有威胁!”
一声声,一句句,凌厉如刀,顾太太分崩离析,浑身发抖,凄厉地尖叫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她答应我会给阿亭解药的,她不会言而无信的……”
“解药?”
也就是说顾表哥没有被人抓走,而是中毒了。
她的心稍稍平定,有赵老大夫在,中毒不要紧,江令宛对他的医术很放心。
可顾太太却方寸大乱,惊恐摇头:“没有,没有,阿亭没有中毒。”
她脸孔苍白,抖成筛糠,精神崩溃,几近疯癫。
“皇上!”江令宛立刻跪下来,求洪文帝,“顾金亭一定是被人下毒了,臣女恳求皇上彻查此事。”
这个时候,逼问顾太太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不如直接求皇上,说不定把握还大一些。
江伯臣急得跳脚,傻女,傻女,你还管顾金亭做什么,不趁这个时候撇清关系,还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