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也已经清算完毕,总计一百万九千八百一十九两纹银。”
这么多!皇帝陛下眼睛亮了亮,就听封元接着道:“不过这些银两都是菖州地方官多年贪污受贿所得,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驱走瘟疫,这些银两都没法充入国库,只能用在菖州本地平民身上。”
“哦。”皇帝陛下有些失望地点了下头,就听封元接着道:“陛下,菖州地方官纷纷落马,如今菖州的事务都是由朝廷派去的钦差处理,但等到瘟疫彻底驱散,菖州本地就无人治理了,必须抓紧提拔一批能干的官员才行。”
皇帝陛下颔首道:“不是已经公布提前开乡试了吗?”之前他们定下来乡试的时间安排在四月初,已经通告全国了。
封元道:“臣昨日已经看过历年来翰林院所出考题,考的多是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之类,若放在往年还好,只是如今国内实干官吏实在太少,若是乡试考上来的都是些只擅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却对治理州县一窍不通的所谓‘才子’,那倒不如不开。”
皇帝沉吟道:“爱卿的意思是……要换考题?”
封元道:“不错,不止要换,还要分科。”齐国的科举制虽然实行了许多年,弊病却不小,选上来的所谓“才子”做做诗写写文章还不错,但于治理州县上,往往是纸上谈兵,有的外放了几年,却也只能学个皮毛,大事小事都是下头的小吏处理,若是开科只能选出这些“人才”,那还不如取消了。
皇帝陛下考虑了片刻,同意下来。至于临时要改考题的事传到翰林院那里去,翰林院一干人如何叫苦连天哭诉时间不够等等等等,就跟皇帝陛下无关了。
晚上他回了飞鸾宫,跟爱妃用过晚膳后就提起了这件事。他对爱妃道:“朕觉得一心先生说得没错啊!什么人就办什么事。就比如朕与爱妃,若是让爱妃去把几本书全都背出来,或是让朕去哄人,肯定都做不好。”
姚燕燕点头,赞道:“陛下说得对,眼下国内缺少实干官吏,这科考就得改革才行。”
皇帝陛下抿着唇笑了一下,伸手去摸爱妃的肚子,“现在还痛吗?”
姚燕燕摇头,“不痛了。”她忽的眼睛一亮,左右看了一眼,屏退了侍女,凑过去小声对陛下道:“陛下你知道吗?借着陈总管的事,臣妾让人把宫内所有有品级的太监都查了一遍,还有几个识相的自己交代了。你知道查出来多少钱吗?”
“多少钱?”皇帝陛下眼睛也亮了。
姚燕燕五指张开,在陛下面前比了比。
皇帝陛下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五百万两?”
姚燕燕点头,有些生气道:“这些宫里的老太监,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翻几十倍抬高物价的也就罢了,有的还和宫外的供货商勾结,以次充好,从中牟利。”
皇帝陛下一拍大腿,叫道:“岂有此理,难怪朕总觉得宫里做的叫花鸡没宫外的好吃呢!原来是他们拿次一等的货色糊弄朕!”
姚燕燕点头,同仇敌忾道:“陛下,这些银子可都是皇室的,就被他们不明不白地贪了,这些人一定要好好惩治才行!”
皇帝陛下气愤道:“朕堂堂一国皇帝,为了国计民生,连自个儿私房钱都捐出去一半,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欺上瞒下贪墨银两,实在可恨。依朕看,只有把他们统统斩了,才能震慑宵小!”
姚燕燕摇头,劝道:“陛下,臣妾觉得砍头也太便宜他们了,不如将他们贬做苦力,送去边关劳作,你看如何?”
皇帝陛下则相反,他觉得送去劳作太便宜他们了,砍头才痛快,不过爱妃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同意了。
两人拉着手,一边在廊上散步消食,一边商量着宫内宫外的事务,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洗漱睡觉了,第二天又各自投入到忙碌的事务当中。
光是整顿宫内贪腐案就花了好几天,姚燕燕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和陛下一起用膳的时间都没了,不过好在成果喜人,没有了那些贪得无厌的大太监中饱私囊,给太后办寿宴的花费从八十八万两降到了十万两,虽然一下子花掉十万两对于姚燕燕和陛下来说,也是很肉痛的,但是该掏的钱不能省啊!
倒是太后娘娘,听说国库空虚,下边儿用钱的地方又多,还主动提出不要大办,说是简简单单一家人吃个饭就行。不过被姚燕燕委婉拒绝了,她心里是想,五十大寿不大办说不过去,再者,今年是陛下第一年掌权,这次借着给太后办寿,也能庆贺一下。况且,也多亏了太后这次办寿,要不然宫里那些蛀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
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