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就行了。”
孔知了叉着腰:“他和我说他不认识你。”
蜘蛛侠:“……是我让的,我怕他有危险,所以叫他不要和任何人说认得我。”
“真的吗?”
“……是真的。”
内德走进来:“喝水。”
蜘蛛侠:“……”
看着杯子,无所不能的邻家英雄恨不得把半分钟前的自己吊起来打,喝什么水?怎么摘面罩?!
他看向蹲在自己旁边的孔知了,是实打实的有苦说不出。
不过其实说白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这根本不算是大事,毕竟内德已经知道了,米歇尔神神秘秘的,大概也不是个善茬……如果孔知了也知道了,凭他俩的关系,蜘蛛侠的不实新闻应该会少很多……吧?
可是……
他皱起眉。
蜘蛛侠很清楚,他不想把对方卷入自己日常会接触到的那些危险当中,也不想给对方接触这些危险的机会。
孔知了看着他:“你发什么呆呢?不是口渴吗?”
蜘蛛侠:“没,没什么,突然不想喝了,我还有没调查完事情,不能在这里继续——”
说着,他尝试着自己站起来,但刚才对方给他胸口上留下的那些伤口实在是太疼了,如果不是他拥有蜘蛛基因,恐怕这时候已经凉透了。
蜘蛛侠捂住胸口上的伤口,几乎站不直身体,疼痛猛烈地传来,似乎要将他大脑中的神经撕碎。
“喂,”孔知了连忙走过去搀扶住他,“我在这里很不方便吗?”
“也不是……”
孔知了丧失耐心,把他摁回沙发上,撇撇嘴说:“你安心上药吧,不用摘下头套,我相机没开着,手机也没录音摄像,你放心好了,我会保密的,如果还不行,我现在就走。”
蜘蛛侠:“其实没事的……”
孔知了立刻笑了:“好啊,那我就留下。”
蜘蛛侠:“……”
“内德,你有空吗——”客厅里,内德妈妈的声音传来,“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冰柜。”
内德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有的,我、我现在就过去!”说完,他看向蜘蛛侠,“你自己可以搞定吗?”
后者犹豫了一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不是还有我吗,我闭着眼睛行了,”孔知了耸耸肩,“你去找你妈妈吧,我不会把你朋友怎么样的。”
内德:“……”
替蜘蛛侠拿了药膏和消毒水,孔知了拿了一把剪刀走过来:“说吧,是剪开还是全脱了?”
缩在战服里的彼得只想一头撞死在内德家,他这种连体战衣脱下来什么样,大家都知道。
蜘蛛侠:“我自己可以。”
他勉强站起身,走到阳台附近,然后盘膝坐下,这样如果有人开门进来,第一眼也会被电脑桌挡住视线,不至于发现他的存在。
然后,蜘蛛侠扯了开战衣,露出胸前星条旗一般七横八竖的狰狞伤口。
孔知了倒抽一口冷气。
不只是胸口,肩膀,背部,还有脖子上,全都是伤口,看样子像是被某种凶猛的动物抓伤了,然而孔知了明白根本没什么动物能伤到蜘蛛侠,只有那个怪物。
“你真的可以吗?”她有些担心。
蜘蛛侠点了点头,拿起消毒棉开始擦拭伤口。
疼痛尖锐地传入大脑中,比常人感知敏锐的结果就是这种疼痛放大了无数倍,他的手一顿,缓了两三秒钟,才继续这个动作。
见此,孔知了接过消毒棉:“我来吧,你忍住。”
蜘蛛侠:“谢谢……”
孔知了:“有什么可谢的?要谢也是我谢你,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不妨提供一点关于怪物的信息。”
蜘蛛侠:我就知道你的好奇心根本压不住!
但是现在疼痛与疲惫包裹着这位邻家英雄,他只好虚弱地说:“我一会儿去见斯塔克先生。”
孔知了:“可以给我提供独家喽?”
蜘蛛侠:“……可以。”
听到这话,孔知了立马开心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消毒好伤口,发觉这伤口虽然看起来狰狞,但实际上并不深,暂时不需要缝针,何况她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自愈能力,所以也不再提去医院缝合的这件事。
在用纱布包扎好之后,孔知了站起身:“你把面罩摘下来透透气吧,我在阳台上,不会偷看你的。”
说完,她俯身抱起吓得瑟瑟发抖的贝塔,走到阳台上,然后关上与卧室相连的那扇门。
背靠着门坐在台阶上,孔知了想,自己今天真的转性了,温和的恐怕詹姆森见了都要认不出,那么问题来了,从一个激进派记者变成温和派记者,需要什么必要条件?
另一边,蜘蛛侠也挪动身体,靠上那扇门,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屋内和屋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样很酷。
再然后,彼得摘下了面罩。
“谢谢你,”彼得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拿到什么一手消息的话,会通知你的。”
孔知了笑起来,随即叮嘱:“作为回报,我要告诉你,最近采访lie的稿件里十篇有八篇提到了你,这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宣传期的,你要小心。”
彼得:“提到我?为什么提到我,她还真以为那天一抓定情了不成?”
“lie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伤心死了,”孔知了简直爆笑出声,“她这个人就是喜欢给自己加戏。”
彼得也笑,不过一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