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张椅子,只觉怒火烧心,胸闷难当。
以身涉险
宗寻香与父亲一起回到了家,就坐在椅上静静的看着他。宗鹤也全然没了方才的冲天怒火,当他在那听到女儿要入迷花涧的决定后,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老半天,父女俩都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做?”父女俩同时开了口。
“我做什么了?”宗鹤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对宗主下毒的事。”宗鹤一震,她居然知道了。
“为什么?爹。”
宗鹤垂头不语。宗寻香过来拉他的手,跪在他的面前:“女儿一会就要入迷花涧了,我该做的都做了,再没什么遗憾。只想知道真相。爹,女儿什么都没跟宗主说。没人知道这事,但是请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宗鹤听得她这话,也觉一阵凄楚,他抬手抚抚寻香的脸宠,道:“爹不是有心要打你的,爹是急疯了,你莫怪爹。”
宗寻香眼眶一热:“我不怪爹,是女儿不要脸,做出这等丢人事。爹,你为什么要投毒?”
“唉,”宗鹤看她不依不饶的问,叹了一声只得道:“爹当年在外头,差点被奸人所害,幸得南谷大家长把爹爹救回来,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让帮他夺位,你就下毒了?”宗寻香其实早已猜想到一二。
“寻香,你莫怪爹,这恩情太重,爹不得不报。爹并不想害人,所以才会用那碧罗草灰,只想让他身弱力衰,待祭典后宗主之位换人,爹就会找个机会,寻个理由替他解了。只是爹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他下了毒后这几年一直良心不安,希望南谷能快些上位,这样他也好尽快把宗潜月的毒解了,当他听到自家女儿做了那事时,却又被宗川平吩咐要借题发挥。他想着这样也好,快些了结此事吧。但他赶到时看到好些人躲着围着看,只觉得丢人现眼,脑子一热,动了手,谁曾想整件事里自家女儿还参了一脚。
“我当时想到是爹,觉得好伤心,我哪有脸再见宗主,又怕被别人知道了,会对爹不利。”
“你为何为般傻呀,花儿,为何要去顶这个花神之女的名,你要是个什么三长两短,让爹怎么办?”言罢,禁不住老泪纵横。
“我喜欢他,爹。”她把头枕在爹的腿上,跪在地下,虔诚的说自己的心事:“我真的好喜欢他。可他是天,我永远都配不上的。我原本就打算好,只要能在他不远的地方,能看到他就好。可没想到却是爹下了毒,我连看着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花儿啊,咱们是外族移居者,是下人,跟宗主这样的人物,本来就不会有结果的,你别想太多,等这事过去了,爹爹给你寻个好人家。”他抚着女儿的头,温情的劝,又想到女儿已非完壁,在谷里闹得众人皆知,想想:“要不,爹带你出谷吧,到了外面,咱们重新好好过日子。”
宗寻香静默了一会,抹了泪,微微一笑:“好,爹!等我从迷花涧出来,我们就离开这。”
宗鹤想到她要去迷花涧,想着她也不知能不能再回得来,又不禁潸然泪下。
“爹,我别的不能为他做什么,但这家族基业,宗主之位,我一定要替他出一份力。我也想借这个替爹赎罪,若他日后发现爹与投毒之事有关,或许看在这件事份上,能饶了过去。可我太笨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逼迫于他。”她说着说着泪又淌了出来:“我对不起他,我做那样的事,他一定很看不起我。我还让他在这么多族人面前丢脸。爹,我真的好喜欢他的。”她说到悲处,呜呜大哭起来。
“我的傻闺女。”父女俩哭成一团,宗鹤越哭越伤心:“你去迷花涧,有个三长二短的,让爹怎么办啊?”
“爹,你信女儿一次。我可以做到的。”宗寻香说到正事,终于打起精神:“爹你就在家里收拾好,等二天后我回来,咱们就离开这。”
——————————————分割线——————————————————
凌越山避开众人悄悄赶到松楼,听宗潜月把事情一说,惊讶的合不拢嘴:“寻香姑娘还真是有胆魄。”
“她那不叫胆魄,叫鲁莽。我已安排好一切,她要是早一点跟我商量,就不必把自己逼到这种险境。”
“她跟你商量,你愿意吗?”凌越山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还真看不出来。
宗潜月被他瞧的俊脸一红:“这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当然不会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哦。”这回答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没听懂。凌越山又问:“那你找我来,要干嘛?”
“我备辆马车给你,你和水姑娘今天就走。我派二个亲信亲自送你们出去。你们先悄悄绕到后山,今日行后我和族人会送花儿去后山迷花涧,估计明天一早就到了,我会嘱咐她莫要走得太深,进去后就等着,待我们谷里人都离开后,你们就把她接走。我在花神祭典上,自会安排别的神迹出现。”宗潜月已经想好一切。
“然后呢?”
“过几日,我安排好婚礼,就把她接回来。”
“你用什么名头去解释祭典花神之女回不来,而过几日又出现了?”凌越山对这点倒是相当好奇。
“花神见到花神之女来访欢喜异常,便留她清修几日,祭典当天神迹显现,几日后花神之女返回俗世,遵花神之意下嫁宗氏之主。”
凌越山摸摸下巴,这倒是也能说的过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