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

“把你漫不经心这套给我收起来!”老爷子怒斥。

温行之嘲讽地笑笑,“您成天介儿地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关心这个做什么?我再不管管你我看你是要给我反了天了!”老爷子猛拍桌子,“你给我站起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陈瑶的事儿我不深究,她毕竟是个外人,我且问问你,你跟温远是怎么回事?”

“谁告诉您的——”

“你回答我!”老爷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回你还能用子虚乌有搪塞我?照片都被人拍下来了,拿到你爹我面前来了,我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跟温远是什么关系?”

温行之眼底浮起一阵冷意:“就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温恪温老爷子听了简直要气炸了,他左右转了一圈儿,像是在努力克制情绪。他告诫自己要冷静,便扶住桌上的茶杯,压低声音对温行之说:“分开,立刻马上分开!温远不要到t市去了,也不能留在b市,总之,分开——”

“不行”

“为什么不行?!”老爷子暴怒地喝道,同时将手中的杯子摔倒了他的面前。

温行之没闪没躲,看着老爷子最爱的那套骨瓷杯摔碎在他的脚下,缓缓站起身:“都睡过了,还怎么分?”

闻言,老爷子死死地盯着他。若说他之前还存在一丝丝侥幸,想着两人只是玩玩儿,那现在听完这句话,他死心了。

此时此刻,温恪只觉得脑门的气血瞬间上涌,情绪已全然失控。他狠狠瞪了温行之一眼,推开书房的门就要往外走。温行礼等在门外,爷俩在书房的吵闹已然惊动了全家,可老爷子的规矩在,谁也不敢贸然敲门而入。此刻看他站立不稳,心里大概也明白为何故,却不敢问,只能上前扶住他。

“爸,您——”

“滚开!”老爷子怒吼着打断温行礼的话,声音气量不像是一个七十多岁老人该有的,“温远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温远正庾呃鹊木⊥罚脸色苍白地看着远远地对她怒目而视的老爷子,脚步有些虚浮,似是迈不动。

温行之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是被吓到了。这事情太出乎意料,她甚至连心理准备都没做好。

“爸”他站在老爷子面前,挡住他看向温远的视线,“您冷静点。”

温恪的怒意却更盛了,他刚刚叫他爸?他看着面前这个眉眼与自己那位早逝的太太极为相似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因为有心病在他都没再喊过这个称呼,老爷子老爷子地叫,叫的他都已经习惯了,却不想,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因为这样一件事重新听见这个字眼。

这代表什么?

温恪红着眼瞪着他,呼吸急促地咬牙说道:“给我让开!叫她来!”

“行之——”温行礼明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先带温远走!再这样下去爸得气死!”

“不准走!”老爷子回过头对温行礼喊,忙被他扶住,连哄带骗地安抚着。

温行之忽然觉得头疼。他看了眼匆匆忙忙跑上楼地成奶奶,转过身,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跟我下楼。”

温远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死死地拽着他。温行之没话说,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下楼,将老爷子的满腔怒意关在了门内。

院门大开着,温行之的车就停在门外。他打开车门,对温远说:“上车。”

温远回神,拽着他摇了摇头。温行之明白她的顾虑,他平复了下心绪,拍拍她的脑袋,“听话,上车。”

“可是爷爷——”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但现在不是好时候。”

温远也明白。盛怒之下的老爷子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更何况,她本身就没什么理由说给他听。他只会执意地要求你去按照他说的做,一意孤行地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这确实不是个好时候。

咬咬唇,温远坐进了车里。待她坐稳之后,温行之慢慢地将车子倒进院子里的行车道,将要开出院子的时候,一辆蓝色吉普与他擦肩而过,他只当做没看见,待车子开出院子之后,加大了油门。

温远浑浑噩噩地坐在副驾上,她只穿了一件睡衣出来的,被车里的暖风吹了一会儿,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才堪堪回神。

“刚刚,那是温祁的车。”

“我知道。”

温行之说着,随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温远接了过来,却没有擦。低头默默地发了一会儿呆,她忽然脱掉棉拖,双膝弯起踩在座椅上,整个人蜷了起来。

“冷?”

温远感觉到他的手伸过来,似是试她额头的温度。她不敢直视他,只微抬了抬头,小声地说:“我有点儿害怕。”

正逢红灯,温行之将车停稳,看向身边那缩成的一团。静默了几秒,伸手将她抱住,“怕什么,这也不是最坏的时候。”

说完,就见温远睁大眼睛,一脸快崩溃的表情看着他。出乎意料的,温行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拿过她手中的抽纸,擦了擦她泛着湿气的眼睛,才慢慢地松开。

“我从小就不听老爷子的话,做事样样都要跟他反着来,惹怒了他,打骂都还是轻的。所以这不算什么,什么时候我不做点离谱的事他倒要不习惯了。”

绿灯亮了,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要慢了下来。

温远坐在一旁看着他,“这难道不算你做过的离经叛道的事?”

“你觉得算?”他不紧不慢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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