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温远有点儿囧,昨晚发短信给春喜让她帮忙占座。春喜问她在哪儿,她撒谎说在亲戚家。

不对。温远望天,也不能说她是撒谎吧。

“我看不像吧。”周垚飞快地把一个饺子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要真是你说的那样的话,那也应该跟远远一样,满面春风的回来啊,可你看徐小荷的样子,像么像么像么?”

“说的也有道理!”春喜儿点点头。

温远囧囧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正好上课铃响,她才慢慢地收回思绪,准备上课。

两人心怀鬼胎,最终忍不住的那人是徐小荷。

下午课刚刚结束,徐小荷就把温远拉到了活动中心的后面,一排排的古树遮掩,这里极为隐蔽。

温远失笑:“小荷,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徐小荷脸色微红,“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我想请你帮我保密,不要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那天的事?”温远有些迷茫地看着她,“那天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那个铭牌。” 徐小荷以为她是在装傻,“你应该猜到了,我是在那里做兼职。”

温远囧,她真没想那么多。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啊,自己赚钱可以为家里分忧,这样多好!”温远拍拍她的肩膀,笑得很甜,“你动作好快呀,我也想做兼职,可就是一直不知道做什么好。”

徐小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开玩笑的吧?”

在她看来,宿舍里用着大牌手机,且第一个用上手提电脑的人,怎么样也不会跟她一样家里经济困难,需要做兼职来补充生活费的。

温远是有些难言之隐的。

自从跟家里闹翻,从乔雨芬那里要一分钱都会让她觉得不自在。第一学期的钱已经是家里拿了,这是没办法的,剩下的那些学期的生活费,温远想靠自己赚出来。最起码少赚一点,这样不用太麻烦家里。

经过昨晚,温远也知道温行之多有钱了。可是她从没想过从他那里拿钱,那会比昨晚让她更不自在的。

所以温远笑笑:“当然不是啦,有好的兼职就介绍给我吧,我们还是老乡呢。”

许是温远的真诚打动了她,徐小荷终于也放开,她主动拉住温远的手,“这样啊,这周末酒店的兼职还可以继续干,下周,也就是十一放假那七天,我会去另外一个酒店,那里招待了好几个团,钱会给多一点,你要去吗?”

想起那个酒店,温远有些犹豫,因为毕竟在那里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可看到徐小荷略带期待的眼神,温远不禁动摇了,“十一我还有事,要不我这个周末跟你过去吧。怎么样?”

“当然可以。”徐小荷有些雀跃,脸红彤彤的,“不过得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结束,可以接受吗?”

温远点点头,甜甜一笑。“我们两个可以做伴嘛。”

经此一事,徐小荷跟温远的关系近了一些。也渐渐融入到宿舍这个四人团体,之前春喜周垚和温远总是想着法儿的找理由去外面餐馆大吃一顿,每到这个时候徐小荷总是找各种借口躲出去。放开了之后,徐小荷也时不时地跟三个人一起去打牙祭。

徐小荷是在b市这个大城市长大的。大城市有它的好处也有它的弊端,比如房价。徐小荷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母亲在电子公司做临时工,按件计费,每天都累到要死也整不了几个钱,父亲倒是正经的事业单位公务员,不过是个清水衙门,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徐家前年刚贷款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尽管距离市中心很远,但一套房子下来也得一百多万了。

父母还款还的很辛苦,徐小荷自然也不能给家里增添负担,所以一上学就开始打工赚生活费。温远是很欣赏她的生活态度的,因为她一直都想像她一样,独立,自强。

但春喜儿却不是很能理解徐小荷。理由是她太见外,大学里面,同学之间经常有帮彼此带个饭的,用下彼此饭卡的事情发生,钱多了自然是要还的,但要是一两块的话都是一笑带过的。徐小荷不是这样的人,她似是不愿意欠人人情,连打印资料的几角钱也要还。这让大手大脚惯了的舍长春喜儿有些不习惯。

温远自知这是个人习惯,谁也不能怪谁,只好拍拍春喜儿的肩膀,以示安慰。

转眼,就到了周六。

两人是晚班,所以下午六点多,温远和徐小荷就挤公交去了酒店。

校巴上是一如既往地挤,温远几乎被挤成了呼吸不能,才在这么多人中找到放脚的地方。刚抓好扶手,就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温行之。

温远咧咧嘴角,按下接听键:“喂?”

听得她这一声,那边首先顿了一下,才说:“怎么这么吵,你在哪儿?”

“我在公交上呢,人好多。”

“那你下车,等着我过去。”

他要过来?温远脑子里警钟一响,首先想到的就是拒绝,“不用了,我跟同学一起呢,你有事就先忙吧,我挂了啊!”

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挂掉了电话,温远有些心虚。

这边的温行之有些意外地看着手机,末了,忍不住勾勾唇角。

很少有人敢挂他电话的,打小他为人就很严肃,在同伴中很有威信,到了现在,更是没人敢轻易惹他。

这还是头一遭,温行之感到自己如此被人嫌弃,不禁觉得有些新鲜,又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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