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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回有巨大改变的人是她……
那日,红盖头一掀,世界就有了神奇的改变,她的夫君从陈老爷变成四爷,她的身分从婢女、小妾到夫人,地位扶摇直上,让她怎么想怎么不安心,偏偏……
四爷就是扯着她,坚持要她做他的妻。
真的没问题吗?
她真的可以不顾别人的想法嫁给他吗?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啊,怎么会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难道她就是老爷口中的「狐媚子」?她好苦恼啊……
「好了,四夫人,您很漂亮啊!」小翠嘴角浮现满意的微笑,推推出神的女主人。
糕儿凝神直视镜中的自己。
脸色红润、两道勾得又细又长的柳眉、点上鲜红胭脂的唇……铜镜里雍容华贵的女子真是她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这么好看。
糕儿眨眨眼,就怕多动一下,镜中的美梦会瞬间破碎,而她也变回梳着双髻的小丫鬟。
「夫人,您来试试绣庄送来的风绷衣跟月华裙合不合身。」小翠把刚送来的新衣递上。
糕儿接过衣裳,默默换上。
「嗯……板着脸多难过,您要笑喔!」小翠越看越奇怪,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好。」糕儿勉强一笑。
「别紧张,您真的很漂亮,大家都会喜欢您的。」小翠站在美丽的女主人身后,尽心安抚。
糕儿羞得满脸潮红,淡淡点头。
看到南宫家有这样的新主人,小翠心头也是一阵欢喜。主人和气,她在底下也好过日子,或许她该跟总管央求把她派到这边……
小翠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雪花飘飘。
锦粹园的东边,有一座环水建造的庭院,叫作残雪斋。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四合院建筑,中间的天井沿着长房呈现一池碧绿,南屋建成舞台样,此刻台上正热闹着,几个名伶应和着丝竹声献唱。
一群女眷坐在北屋的听戏场所,边磕瓜子扰喝茶,极其悠闲地聆听南宫思君请来的戏班唱曲儿。
「啧啧,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南宫思怀啧啧称奇。
几个男人或坐或躺地置身西屋包厢中,下棋、喝酒或品评唱曲儿的旦角,神态舒缓、兴味盎然,似乎对幺弟新置的产业颇为满意。
「可能戏班唱出名了,班主赚钱,就让日一角们都换新装了吧。」上官凌风以为老三指的是这件事。
「不是!我是说小糕儿。」南宫思怀指着远处身形娇小的弟媳。
「不准你这样叫她!」不等表兄接话,南宫思君就伸手挡住三哥的手指,禁止他以亲昵的口吻称呼妻子。
「老四真小气。」南宫思齐当然是声援自己的孪生弟弟啦!
「唉!」南宫思远叹气,摇头不语。
从小斗到大,一天不磕牙会死。他已经很习惯三个弟弟无聊时捉对厮杀的消这方式,不过当着表弟面前,他还是尽职地稍作反省,以免人家怪他这个长兄教弟不严。
但只有一下啦,呵呵。
「哈哈……」上官凌风忍俊不住。
身为独子,唯一的妹妹又不幸早逝,鲜少享受手足间亲昵的斗嘴,他对于几个表兄弟说摆就摆的龙门阵,感到非常有趣。
「见笑了。」南宫思远举杯,以茶代酒,致歉。
「不会。」上官凌风连忙回了一杯。
「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就不相信妳的芙蓉花若被三哥调戏,你会很高兴的说『请用』。」南宫思君向来不怕死,皮皮地往大哥的死穴踩。
喝!这是地雷话题。
老四真是跟天借胆,老挑不能踩的地方踩,真不愧是他们的弟弟,不过,当英雄不急着一时,现在不是好时机。
「老四!」两个孪生兄弟心有灵犀,齐声喝止幺弟的胡言乱语。
他们可不想看到才新婚的幺弟被恼怒抓狂的老大发配边疆做生意,放娇嫩嫩的小娘子在扬州被老爹欺负。
「哼!」南宫思远冷冷她瞄了幺弟一眼。
姑且念在这小子新婚,不跟他的童言童语计较。
「嘻。」南宫思君得意一笑,耸耸肩。
他会这么嚣张不是没原因的,不过,假如现在掀了阿兄的大秘密,他才会被发配边疆例!地雷踩踩就算,他可没真的要它引爆。
尸骨无存的样子可不惹人怜啊……
他还有小娘子要养,对于南宫家的掌权老大当然是惹不得、惹不得,他可是很懂得分寸的。
「呵呵……」看到几个表兄弟斗气的模样,上官凌风又笑了。
难得看到摆足架子的南宫家老大被扯下水,不笑实在太可惜了,不过也足见他们兄弟情深,连自家老大都敢惹。
「别开了,把阿兄惹火,妳不会有好处的。」想到老爹火冒三丈的模样,南宫思齐提醒道。
「我只是跟阿兄开开玩笑,阿兄的心胸哪有这废狭窄,对不?」南宫思君也以茶代酒,向老大致歉。
「嗯。」淡淡虚应,南宫恩远心里挂念着在湖州的人儿。
眼前景物,不是他人生的重点,来看看老幺的人生新风景,也算是尽做大哥的一份心意,就当回馈幺弟在湖州帮他的大忙。
「这回,爹的火气可大了呢!」南宫老三淡笑,转移话题。
「他哪次不气?」南宫老二耸肩,老爹可从来没给他的娘子好脸色看过,「每个媳妇儿他都不满意,我们应该习惯了。」
「也是,讲起来……我的华儿至少还是个富家千金。」提起自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