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过往,泪水淌过脸颊,晓秋心中的苦涩慢慢溢过了身上的疼痛。他呆呆地望着路天青,心中满是无助、茫然和恐惧。他明白自己是逃不了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香花楼的南馆大堂中,晓秋穿着少得可怜的衣物,披着一件轻纱,就像是一件正在被沽价的货物,被推上大堂中临时架起的高台。望着满堂衣冠楚楚、目光□□的达官贵人,他脑中一片空白、全身颤抖得厉害。
身后的声音带着媚笑,道:“我们家晓秋,今天是第一次接客。老规矩,价高着得。底价是二十两黄金。”
今天负责叫卖的,是赵令这几年的新宠——林风,一个妖媚而艳丽的年轻男子。
高台上,一个妖媚入骨,一个清纯可人,真是让人看得血脉澎湃!
堂下,每个都是经验老道的欢场高手。这年头,达官贵族们玩腻了女人,玩男人成了一个能够吹嘘的本事,能给男人□□也成了当下上层社会中流行的新玩法。
香花楼南馆的小倌馆每年都会有几次这样的chū_yè权买卖,生意意外得火红。
一轮热热闹闹的竞价后,终于以一百满黄金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肥头大耳、肚满肠肥的王员外。
chū_yè之后,晓秋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路天青过来看望了他一次,看着他那惨遭□□的模样,心中虽然疼惜他,但表面上却也只能轻轻地安慰道:“第一次难免要受点伤,以后习惯就好。”
第2章 萧南
又是一个深夜,正是香花楼最热闹的时候。
已经在这儿一年多的晓秋,早已懂得只有温顺地听从,只有卖力地讨好,才能让自己少挨揍少受罪。
房中,那个看似斯文实则花样百出的李公子终于尽了兴,穿上衣服,丢了张二十两的银票,施施然地走了。
而晓秋能接到像李公子这样的客人已经算很不错了。他长得不算出挑,也不会妩媚撒娇,总是安静而沉默,在南馆中的排名只算是中下等,因而也没有专门侍候的小厮,什么事都得他自己收拾干净。
他每接一次客,一般是十两纹银,按规矩其中有一两应该是他的钱,只是这些钱现在都是在大老板赵令手中,每个月结算一次还要折上衣食住行的费用,真正到他手上,每月才区区几两银子。
晓秋今天已接了两个客人,却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过,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便披上衣服去后院厨房找些吃食。
路过护院的那一片屋子。只听里面一阵喧闹叫骂声:“臭□□,还当自己是大少爷呢?装什么清高!这么晚在后院闲逛,不就是发,ao!”然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晓秋顿了一下脚步,他明白那里是什么。迟疑中他还是往厨房去了。此时夜已深,晓秋只在厨房找到几个冷馒头,他吃了一个觉得干得慌,便随手包了两个馒头出来。
又路过那屋子,男人粗重地喘息声仍在继续。他忍不住偷偷望去,有个三护院正围拢在一个男子身边。
铁头终于在那男子嘴里发泄完了,便将在□□干呕不止的男子摔倒在地,起身啐了一口在年轻男子身上,提上裤子便和另三个护院一起出门巡院去了。
年轻男子扶着墙跪坐在地上,拼命干呕着,他肤色苍白、瘦骨嶙峋,英挺的眉、漆黑的眸,极其漂亮的脸上却被划了一刀。
晓秋等铁头他们三个走远了,才敢慢慢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轻轻道:“萧南,你……”他本想问你还好吗?可是看着他这模样,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南,本是一位显赫家族的贵公子,两年前,其父亲被人陷害处以了极刑,整个家族一夜间轰然倒塌,而他被迫卖身为奴,辗转被卖到了香花楼。
但是,在他的chū_yè晚上,虽然被废了经脉但因为幼小习武而身体强健的萧南,仍然轻意就将客人打成了重伤,然后用剪刀划花了自己的脸。
赔了一大笔钱的赵令勃然大怒,就直接把他交给护院的那些粗汉子当性-奴使。可是,萧南性格异常刚烈,宁死不肯就范。
赵令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再强迫他,而让他做了个粗使杂役。
但是,这些护院面对如此年轻漂亮的萧南怎么可能完全放手,于是,像这样几个人联合起来,逼他用嘴用手侍候他们的事在暗中时有发生。
欺辱一个粗使杂役而已,这种事情发生在妓-馆中实在太平常了。根本没有人会去多问一句。
萧南神情木然地慢慢转过头,哑声道:“有吃得吗?”
晓秋忙掏出怀中的馒头递了一个给他,萧南接过就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去。晓秋看他饿极的样子,又把另一个也递了过去,道:“这儿还有一个。”
说着,晓秋又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你看见他们,还是,尽量走远些……”
萧南望了晓秋一眼,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道:“我是想走远些,只是这两天一直被饿着,实在没力气跑,不小心……”
晓秋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几天后的傍晚,晓秋站在赵令的房中,他的房间在香花楼后花园的一栋小楼中,小楼不高只有两层,楼上只有这间大房间,布置华丽而舒适,赵令斜趟在宽大的贵妃躺椅上。
路天青就坐在他身侧,手中拿着小银刀正细细切着他刚做好、才出炉的玫瑰双色糕,他做得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