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他远在京城,上次也只是来南城游玩。我虽然怀疑他就是凌家做假案的幕后黑手,却又无从查证。
他再不堪,也是皇亲国戚。我们这等平头百姓,没有证据就说他是凶手,怕是要落个栽赃的罪名,到时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是这有人肯花重金买这泽王的命,说明他也是结下了仇家。如果能借刀杀人,岂不妙哉。
“是啊,他那样的杂碎,真是死不足惜。我们一直都怀疑凌家造假案,就是他在背后捣鬼,却没有证据。”我顺着他的话说,希望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夜寒思忖了一下,“我倒不这么觉得,以他的脾性,要是想要寻仇,估计也是在明面上,不会在暗地使阴招。他乃是宁王膝下独子,又深得太后宠爱,从小便天不怕地不怕。这回带了个青楼的女子做小妾,宁王府据说都闹翻天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宁王......太后......感觉这些都离我很遥远。哪怕以前自己开公司的时候,我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钱。对于政事,既没有多少了解,也不太关心。可如今,阴差阳错地,竟然被扯进了这勾心斗角的宫斗漩涡......未来该何去何从?
“可是如果不是泽王,又会是谁想要对老爷下黑手呢?老爷经商一世,宽厚仁慈,并没有树敌啊。”我看着夜寒,觉得这一切越想越难以理解。
“官场如战场,并不是你不动,敌人就不进攻。照我看来,你们家老爷要么是成了官场争斗的牺牲品,要么就是他挡了别人的财路。”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此刻脸上早已不复先前的稚气。
我在心里把跟老爷有利益关系的官员都捋了一遍。那南城知府,与老爷乃是世交,又是同门。况且老爷生意红火,“进贡”也多,他没理由要杀自己的摇钱树。再往上就是地方巡抚李蔚,他统领南方六省,与兵部来往甚是密切,老爷一届布衣,与他也难有过节啊。再往上就是皇帝高轩,他要是想杀人,更不用费这般功夫了,断然也不是他。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到底是谁,挑起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