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一行人一到京城,直接的府邸。说明情况之就带着白云城大管家进宫了。
西门吹雪倒是没跟进去,而是径自去了万梅山庄开的铺子休息去了。
花满楼被花三嫂拉去关心,司空摘星虽然也跟着进京,结果一进城门就溜了,只剩下陆小凤一个孤零零没事干,干脆去找红颜知己喝酒去。
等陆小凤摸着胡子到了欧阳情挂名的青楼,鸨母却告诉他,欧阳情死了。
“什么?!”
陆小凤惊讶的瞪着鸨母,连连追问道:“怎么会如此突然?是得了什么急病不成?”
鸨母尴尬的向周围闻声看过来的客人笑笑,拽着陆小:“陆大侠,咱们也挺熟了,我也不瞒你。妈妈我到底是认得几个太医院的家伙,情儿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姑娘,若是情儿生病,我怎么会不找人给她治?哎呦呦,这实在是……”
陆小凤见她一脸为难却不往下说,了然的伸手进怀,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来递了过去。
鸨母超自然的接过来收好,这才苦着脸说道:“老娘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跟情儿这丫头想出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她之前隔几个月出一趟远门,我说过她什么了?本来以为这次又像从前一样,出门十几天也就回来了,结果……哎,头天晚上走,第二天官差就叫我去认人……”
陆小凤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她经常出远门?”
“可不是?”鸨母抽出手帕在眼睛上按了按,假装擦了擦眼泪,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说说,她一个楼里的姐儿,不想着搭上个靠谱的男人离开也就算了,再不济也得攒些养老银子不是?她可倒是好,与那些凶巴巴的江湖女子来往的勤快,身边不留过夜财啊,好不容易有人送了她上好的大红贡缎,结果全拿来做鞋了!也不知道她成天都想什么……”
“红鞋……”陆小凤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那妈妈可认识跟她来往的那些女人?”
“哎呦呦,我怎么会认识什么江湖女侠了?”鸨母目光闪烁,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来咱们这儿的都是男人,这江湖侠客嘛,妈妈我倒是认识几个,女人又不来花钱,我管她们是谁呢?”
陆小凤闻言,以为钱没给到位,还要从怀里往外拿银票,结果递过去,这鸨母却不接。
“这怎么说的?”鸨母尴尬的笑着推拒,“陆大侠,我也挣过你不少银子了,要是我真知道什么,也就跟你说了,我是真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你在害怕什么?”陆小凤的视线一直在观察鸨母的表情,一句话问完,就算隔着厚厚的粉,陆小凤也能看出来鸨母的脸色白了不少,神情更是有些慌张。
想了想,陆小凤笑道:“妈妈你别害怕,绝不会有人知道你跟我说过什么的,我可以保证,今天除了这个门儿,谁都不会知道我跟你谈过话。”
鸨母左右为难的想了想,咬咬牙一把抽出陆小凤手中的银票,凑过来小声说道:“我之前就见过两三次,情儿跟一个穿紫衣服的女人一起出远门又一起回来……实在是不能怨我不说,那女人,我听说……”
她左右看看,再次压低音量,说道:“那个女人,跟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的关系,可是不一般那!”
陆小凤一惊,微微侧头盯着鸨母的眼睛,可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看来这鸨母倒是没说谎。
鸨母把银票往袖子里一塞,伸手拢了拢头发,谄媚的笑道:“陆大侠你也别怪我之前不敢说,京城里青楼这么多,我也不容易,哪敢轻易得罪公门里的人?”
陆小凤僵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在京城立足也不容易。”
鸨母见她这么说倒是放心了些,左右看了看,又说道:“再说了,那金九龄看着仗义疏财、吃金咽玉的,可一个六扇门捕头——就算他是总捕头吧,也开不出多少饷银不是?那他那些银子都是怎么来的?刮地皮能刮出这么多钱,这人一定是个狠人,我哪敢随便往外说这种事啊?他知道了我还能有好?”
陆小凤只得安抚她一下,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要不是鸨母这么一说,他之前还从未怀疑过他这个朋友的经济疑点。
他心知,金九龄花的钱绝不是刮地皮得来,哪里的地皮经得起这么刮?
不过鸨母说的也不错,金九龄是苦瓜大师的师弟,师门并不是什么有钱的大门派,做的又是公职,他哪儿来那么多金银可供挥霍?
陆小凤心累,之前霍休的事已经让他难过了一回,难道金九龄也……
他的朋友最近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陆小凤好惆怅。
再没玩乐的心思,陆小凤现在就想喝酒。
顺着街边随便找了一家酒楼,等着酒菜上来的间隙,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
“……可了不得,江湖里顶尖的剑客就那么几个,这两人论剑可不是小事啊!我看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那可说不好。老哥你想啊,皇上能眼看着他们在宫里头比武?”
“宫里?不是说在紫金之巅吗?”
“老哥你听错了吧?他们说的是紫禁之巅啊!”
“啊?我还以为是城外紫金山呢……那可就不对了啊,哪能随便进宫去比武呢?皇上怎么可能让他们去?”
“嗨,不让又如何?白云城主和峨眉掌门,他们俩要进宫有人能拦得下吗?”
“那、那却把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