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平平暂且不提,一把嗓子也像是被掐了喉咙的公鸡,嘶哑难听得很。
“师父不喜欢徒儿这个样子吗?”李单琰的两根细眉一蹩,竟是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
“道友,吃包子更适合你。”这声师父可不能答应,这话也不能接。姚蓁蓁放弃筷子,直接用手拿了一个圆圆滚滚又白白胖胖,接着李单琰没闭上的嘴把包子塞了进去。
这边包子一松手,顾浔就拎着他的衣服后领,直把人直溜溜地提了起来,放到一边去,自己在他的位置坐下了。
“不用管他,这里,”顾浔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不太正常的。”
“师父师父,包子真好吃!”李单琰被扔开了也不恼,又想坐到姚蓁蓁左手边去,谁知方嬷嬷领着小狼崽坐下了,只得再换一个方向。可椅子就那么多,四个人围着小桌子坐的刚刚好。
他气得甩袖子,毛毛躁躁地围着小桌子转了两圈,看着方嬷嬷一咬牙道:“你个下人怎的也坐下和主子一同用膳了!”
“主子?”
方嬷嬷没搭理李单琰,放下筷子咽下口中食物后向姚蓁蓁和顾浔两人问道。
顾浔连个眼神都没给,小姑娘嘴里咬着包子冲方嬷嬷点了点头。
得到请示,方嬷嬷站起来,面上恭敬,两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微微低头道:“李公子,老奴冒犯了。”话音未落,她便已操起刚刚吃饭的筷子凌空画了个圈,手腕一转,筷尖儿挑着淡金色的光圈甩向李单琰,连着他的胳膊一起套在了腰上。
金环一套,便自发收紧,禁锢的他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瞬息,方嬷嬷再坐下用膳时自如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此刻她心里叹息着:早知道这面团应该在多揉一道的。
“你、你个……!”奴才!
奴才两字被他狠狠地吞下,李单琰认识到这个老嬷嬷并不是他们的下人这般简单,愣是没敢再把她当做下人看待,只是可怜兮兮地冲着姚蓁蓁喊着,“师傅……”
“出言不逊,的确是该教训。”姚蓁蓁眯着笑眼看李单琰,她也要把话说清楚,“这位道友,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是我伤的你不错,但昨夜也是道友你,先向我动的手。”
“如果道友因技不如人便将这账算到我头上,并妄想要在赖上我之后对我的人吆五喝六,随心使唤,那你可真是想的太美了。如今收留你不过是可怜你,而我——”
“并不欠你什么,你懂吗?”
“可怜”两个字打得他心里一颤,薄唇抿得紧紧的,李单琰想到昨夜自己跟她说的“师父,我没有家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是啊,你可怜可怜我……
姚蓁蓁没察觉到李单琰的小变化,接着道:“既然你都这么可怜兮兮地喊我了,那便让你轻松一些好了,只是这事当个教训。”
她翻动指诀,光环慢慢扩大,她指尖往上一翘,细环便向上升起,直到比李单琰头顶高一拳左右的距离才停下。
李单琰抖了抖自己刚刚被勒的有些疼的胳膊,轻轻松了一口气,“束魂锁”在头上悬着,他依旧动弹不得,但的确是舒服多了,看来……她人还行?
尽管如此,他仍是垂眸,并未发一言。眸中情绪被尽数掩下,教人难以窥探,半晌,在姚蓁蓁快要喝完手上那晚鱼片粥时,李单琰终是长叹一声,“看来是我用错方式了呢师父。”他望着姚蓁蓁面带微笑地说着。
“你不必叫我师父,我不会教你的,养好了伤,自己走了便是。”姚蓁蓁看着李单琰,总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却又看不出来什么,想了一会想不出来便不再想。顾浔看小姑娘若有所思的模样眸子微眯,心下有数,却也不插手此事。
她是应该自己成长的,这也是她的愿望。
更何况,小姑娘此刻眸中带笑,唇角微微上扬又有些抖,明显是在忍着笑。顾浔看一眼李单琰,又看小姑娘眼神在李单琰头顶上的光圈挪不开,假装自己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用完,顾浔出了帐子打水,趁着他出去,姚蓁蓁两眼在桌上一扫,却有些失望。
“方嬷嬷,还有吗?”鱼片粥见底,她却没看见哪里可以添,只得两手捧着碗眼巴巴地望着方嬷嬷。
“娘子,”方嬷嬷给小狼崽擦擦嘴,一派淡然道:“您又该做新衣服了。”
默默收回碗,“哦……”方嬷嬷说这鱼是早上在溪里现抓的,个头又大又肥,肉活的很。
的确,鱼肉抽了刺,白玉瓦似得吃起来鲜滑爽口。鱼片粥用小火煨着,鲜嫩的汤汁熬进米里,因抽了鱼腥线又佐了姜丝和细碎的葱花,是以粥里只有鱼肉鲜味儿。这鲜味儿不多不少,很好的和米香混合在一块儿,并不会抢了米自有的清香,也难怪她会想再吃一碗。
“可是,可是吃鱼肉不会长胖的,我还小,还在长身体!”姚蓁蓁想了想,又把碗递了出去。
“鱼肉不会,但白米这等精细物吃多了可是对娘子身体不好哩,娘子若是还想吃,不若换个花样?晌午时咱们吃叫花鸡可好?”方嬷嬷对付嘴馋的小娘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这叫花鸡,小姑娘就馋了她好几天了。只因前两天小娘子吃的肉食实在多,不宜再吃,所以一直拖着没做。
“方嬷嬷说得对,你呀……”顾浔净了手又漱过口,回来后见小姑娘还在纠缠多吃一碗的问题,不由地轻笑,刚才在帐外他可就听见了。坐回到小姑娘身边去,细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