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可这全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李舒心骑虎难下,一心想嫁给骆仲晏,可谎言在那里,就算骆仲晏不是机关算尽的人,又如何瞒得了一辈子?
最无奈的是自己深爱着他。
到如今,要她离开骆仲晏,丢下渊渊,她做不到。她跟他们,这一辈子是情人、是母女,下辈子就不一定是了。
李舒心看电视,有个孤儿得了白血病,社会上很多人捐出善款为他治病,孤儿院的小伙伴也去看他,陪伴他到生命最后一刻。在他最后清醒的几天,记者问他有什么心愿,之前他不肯说,只是说遇到这么多好心人已经很幸福了。最后他终于开口了,他想找到他的亲生父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抛弃他。
李舒心看到这里便心如刀绞。不能丢下渊渊,不能欺骗仲晏,要不就豁出去,把一切告诉他?他知道真相后打她骂她唾弃她,都好过如今的良心折磨。
泪雨点似地下,突然有双手伸过来捏捏她的肩:“有什么好哭的?电视里都是瞎编的。”
是骆仲晏回来了,她太伤心了,都没听到动静。
“呜呜……”她气断声噎,“孤儿真是太可怜了。”
“放心,孤儿院跟渊渊绝缘。”骆仲晏信誓旦旦。
骆仲晏不知道她的伤心还另有其因,将她搂入怀中细细安慰。
“渊渊睡了吗?我好想听她亲口再叫一次。”五个多月的孩子,竟能清晰地叫出爸爸,简直怪力乱神。
“刚睡。喊了‘爸爸’之后打嗝打得厉害,喝了奶早早就睡了。”李舒心鼻音浓重地,“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他神在在地:“赚钱固然重要,可我不想把咱们俩都累倒。”
骆仲晏这家店,走的就是高端路线,在这儿吃的不是饭,吃的是情调和r。
a市有钱人多,订单纷至沓来,骆仲晏直接拒掉一多半。公款消费不接,装x不好好说话的不接,暴发户气太重的不接,没别的原因,有钱,任性。
现在把胖头和大炮留下了,也就是将他们的前途当赌注押上了。骆仲晏现在有了努力工作的理由。
努力工作,更要努力爱老婆。
渊渊睡了,正是好好爱老婆的时机。多得他的舒心天天教渊渊叫“爸爸”,渊渊才这么早开口。想到这里心头暖意拂过,按了李舒心的头入怀,可李舒心犯倔,挣扎着冒出头来,不料一探头,唇倏地被吻实了。
他嘴里有淡淡酒味,李舒心被吻得微熏,缺氧似地挣扎,一口咬住他探进口里的舌头。
这一口咬得男人浑身爆燃,欣喜癫狂,浑身血液倒流,向下冲去。老天,这小磨人精儿,是男人见了恐怕都要变成野兽。
骆仲晏把她压在怀里吻,口中的舌头搅个不停,直搅得历经情-事甚少的李舒心意乱情迷、舌根发麻,除了嘤嘤呜呜说不出半句话,身子热得要化。
看她小脸被自己吻花,绾起的长发披散凌乱,男人心得到极大满足。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卧室里走,却被叮咛作响的电话震得脚下一顿。
谁的胆儿这么肥?这时间敢打他的座机。
骆仲晏愣神之间,李舒心已经挣扎下地接起电话。可见她表情微尴尬,小嘴一张一翕,骆仲晏抢过电话来:“爷爷?”
☆、第三十七章夜归
“阿晏啊,你快回家吧,你爸怕是不行了……”爷爷在那头煽情憾了全世界,“我苦命的儿子啊,怎么不教当爹的肝肠寸断,这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就在刚刚,骆仲晏在饭店里还看见电视现场直播采访他爸,怎么会突然不行了?上回已经不行一次了,这回又演这出?这是哪家的爷爷,干什么不好非得这么诅咒自己儿子?
骆仲晏怪不耐烦的:“爷爷,我才是黑发人,好吗?”
那头的啜泣声嘎然而止,换成嗔怪:
“你这个黑发人倒是来医院看看啊!你爸生病了,上不来气儿了都!我苦命的儿子a……”爷爷假哭,一点诚意都没有,哭着哭着开始扯闲篇儿,“阿晏,你老实回答,刚才家里接电话的是谁啊,听着声音很年轻,不像是钟点工?”
“哪儿来的钟点工,那是你孙儿媳妇!”
罢了罢了,好好的甜宠氛围被老爷子破坏了。老爹能有什么事?顶多是肺气肿复发,老毛病了。
不用说,两年前就是骆仲晏,把他爹的肺气肿的。
大半夜的,做完运动骆仲晏仍不肯消停。李舒心早已累到虚脱,窝在他臂弯里浅眠的迷糊中,竟听见男人对着手机说:“到和芳苑等我。”
咦,趁她睡着了,骆仲晏要去和芳苑赴佳人之约?外头明月亮光光,这男人还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骆仲晏推门出去了,回头看李舒心,她搂着渊渊,呼吸清平,睡得正香。
……
肺气肿,是中老年病。
骆仲晏记得老爸原来没这毛病。原来,父亲的背很挺拔,在商界老总之中,难得的风采卓然。
然而,他竟然未经他允许得了肺气肿这种顽固老年病。
是爸老了。气也好悔也好,骆仲晏的心莫名痛了。
何以解忧,唯有烟酒。
骆仲晏打电话改了地方,胖头赶到的时候,只见骆仲晏坐在路边摊喝酒,油腻腻的一张桌子,他独自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
“仲晏哥,你怎么啦?”胖头拉过一张凳子骑上去,“跟嫂子吵架了?”
骆仲晏不理他,仰脖又一杯。这时老板上了肉串,胖头拿着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