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头晕。颜喻林一把扶住她:“可好?会有些难受,应该过一会就好。”
王慕翎摇了摇头:“还好,不要紧。”
再过得片刻,王慕翎又恢复常态:“下臣,好了。”
皇正君站了起来:“贵君,药已经试过了,并无问题,现在必须给陛下服用,出了任何问题,本宫一力承担!”声音有力而沉稳,光明磊落。不顾莫贵君反对,亲自从小公公手上接过药碗,扶起陛下,给她灌药。
莫贵君却不能自他手上去抢药碗,只得眼见着皇正君把一碗药都灌了下去。
然后一殿人便都静静等候,只颜喻林抓紧时机,随着药效漫延,飞速施针。
莫贵君在一边抿着嘴,脸色阴晴不定。
颜喻林拼尽全力,挥汗如雨,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全身虚脱的住了手。
王慕翎担忧的看过去,正好和他目光对上,颜喻林却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正被莫贵君看到,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
再过得片刻,女皇居然幽幽转醒。轻轻嗯了一声。
皇正君和太女面露喜色,莫贵君和六皇女却是面色一灰。
女皇醒来,也不说话,这时颜喻林唤人煎的第二遍药已经送了上来。她默然的服下第二剂,再歇了片刻,终于发得了声。
低低声的对着皇正君吩咐了一句。皇正君便道:“宣宫内侍卫统领晋见!”
侍卫统领正在门外侯着。他一向归莫贵君管辖,此次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是听命行事。
这时入得门来,看见女皇已经半坐起了身子。
立马跪了下来:“陛下醒了!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岁岁!”
女皇沉着脸,养了半晌神,才勉强低声吩咐:“罗付全。。。。。。传朕的旨意。。。。。。非常时期。。。。。。宫中各处,皆听皇正君旨意。再命十二皇子调动左右卫城兵马护卫国都,若有各地兵马意欲入城。。。。。。不论来者是谁,一律格杀!”
这一番话,她说得费力,却坚定。
莫贵君脸色大变,他本以为,就算女皇醒来,未清楚情况,也不会向他发难。但他没有料到,女皇虽是昏迷,但却有意识,身边来来去去的对话,她都听进了五分。如何还能不明白莫贵君的反意。
罗付全也是一凛,抬眼看去,莫贵君正死盯着他。莫贵君虽未明言,但早许了他高官厚禄。
又一转眼看向皇正君,他嘴角带着淡笑,莫测高深,一副有后招的模样。
罗付全心中挣扎,荣华富贵。。。。。。真需险中求啊。。。。。。
王慕翎叹气,看出他的挣扎,她自己都走到这半道上了,要是让莫贵君再成了事,只怕没她好果子吃。
只得上前一步,装作傻呼呼的抢话道:“陛下。。。。。。,临入宫前,十二皇子便说,已经调动兵马,只待陛下旨意,罗统领这一去,定会与十二皇子遇上。”
罗付全一下挣扎全消,伏地道:“属下见陛下醒来,一时激动,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莫贵君知大势已去,面如死灰。
六皇女也是心中仓惶,女皇却是恨铁不钢的盯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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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风波一月以后已是尘埃落定,莫贵君及莫氏家族,均已惨遭血洗,六皇女已被软禁。
女皇趁着还清醒,让位于太女。太女登基之日,大赦天下。但于太女登基的第二天,前女皇却殡天了。
新女皇忙着接手政务,洗刷余孽。后宫朝堂,忙成一团。唯独王慕翎,万事挂起,躲在家中。反正她也没有实务在身,再加上立了大功,些许怠慢,也没人会找她理论。
但她的日子却实在称不上好过。
这时大秋小秋都已经回了家,一大家子人,除开不懂事的女儿,个个把她恨得牙痒痒。
秋路隐第一百零一次唠叨:“王慕翎,你就算被逼着上了贼船,就不会做个锯嘴葫芦?你还敢去喝药,万一真的有毒,死了怎么办?万一那端药的小公公被莫贵君收买,真往药里下点鹤顶红,你怎么办?叫你多事!万一莫贵君心下一横,叫了兵进来说‘把妖言惑众的都给拖出去打死’你怎么办?”
王慕翎一百零一次赔着笑脸:“这不是没事嘛,我也是不得已,再说莫贵君那有你这么聪明啊。”
秋路隐念完,仍是心悸不止,看着她爱不得恨不得,只好冷着她不理。
墨砚心里也恨:“她那里是不得已,她是看不得有人受罪!”
小郡王连忙接话:“谁?”
墨砚接到王慕翎告饶的神情,翻了个白眼,不说了。
苏顾然的一张寒冰脸更寒。蓝裴衣面上也没有笑容。秋路隐经墨砚一点,恍然大悟,冷然对王慕翎道:“看不出,我们这一家人,不值得你自己珍重。为了他一个,你倒敢冒险。”
王慕翎欲哭无泪:“说到那里去了。。。。。。”
但这事,越说,越说不清。她在家里碰了壁,终于忍不了了,逃出门去遛达。
刚出门,就有个小厮拦住了。王慕翎定睛一看,正是她送给颜喻林的一个小厮。
她犹豫一阵,怕被家里男人俞加的抓住了把柄,又不好叫颜喻林空等。终是跟着去了颜喻林家。
就见颜喻林在院子里摆好了酒菜,笑着等她。
王慕翎干笑着过去坐了。哼哼唧唧的:“。。。。。。颜大夫有。。。。。。有何事?”
颜喻林其实已经派人去请她几次,也不知道她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