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最后才到各分支,按远近亲疏,有条不紊,肃穆的进行着。
小郡王默然无语的进行着机械的动作。只在看到秋路隐的时候才神情一动。但他在这样庄严肃穆的环境中,也不好开口,只有强忍着。
但拜祭之人众多,往往要维持一整日,中午不得进食。
他有心同秋路隐说上几句话,便觉得时间特别难熬。
直站得头昏眼花,腹中饥肠漉漉,众人才得以解脱,秋夫人心疼孩子,等拜祭一结束,就暗地里吩咐秋清先给两位公子和两位小姐弄些吃的垫一垫。其余人却要到宴厅等着厨房上菜。
小郡王这才得了机会,跑过去拉了秋路隐就往一边走。秋清连忙拦住:“小郡王,夫人吩咐小的为你们弄些吃的垫一垫,然后再去宴厅。”
小郡王皱起眉头:“我院里还怕没有吃的?哥哥如今这副模样,我自带他避到一边为好。宴厅里人多杂乱,谁也不会记得我们两个,有两位姐姐做代表就好。”
秋水明知道他最近颇受折磨,便对秋清道:“就让水湛歇歇,我自会同娘解释。”
秋清这才作罢,由着他拉着秋路隐避了开去。
小郡王却是不敢回自己的弥玉园,怕撞上徐公公和陆公公这两个老东西。拉着秋路隐往他出嫁前的竹园去,路上顺便截了个下人手上端的点心,同秋路隐寻了竹园中的一间房坐下。
竹园自秋路隐出嫁后,只留了两个人打扫,余下的下人全撤了。今天秋家忙碌,连这两个下人都被叫到别处去帮手。是以竹园中十分僻静。
小郡王先掂了几块点心递到秋路隐嘴边喂他吃下,再自己勿勿的吞下几块。
勉强填得两分饱意之后,又帮秋路隐擦了擦嘴。
望着他,唉声叹气:“你看着气色倒好,可见是过得顺心了?”
秋路隐装傻不作答。小郡王也没想要他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倒是好了。我可怎么办?”
“以前我们斗个不停,我总占了上风。现在你倒心想事成了。”
“……看我说了些什么?我现在不是要和你争。我只是,我只是喜欢她……”
“为什么她就不喜欢我?我有那里不好?”
“如果她喜欢我,我立时就把刀架在脖子上,迫着娘答应。”
“但现在,我连拼命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我拼过之后,她要不要……”
秋路隐听得心中发酸。这毕竟是他一起长大的弟弟。
看着他低着头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秋路隐就控制不住,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其实小时候,看到别家的哥哥这样揉弟弟的头,他就一直想这样做。
这一动作,就把小郡王惊得立时抬起了头。却见秋路隐虽然把手放他头上,神情却还是呆呆的。小郡王愣了一阵,以为他现在心智如同孩童,不过是好玩,竟把头又往他掌心送了送:“好玩吗?”
秋路隐心下一暖。隐隐的动了心思,想要回去劝劝王慕翎。但他容得下小郡王,却不代表别人容得下小郡王。他不欲空给小郡王希望,此时也只能保持沉默。
待到了夜里,王家下人来接回了秋路隐。
拜祭完毕,近在路州城的秋氏族人便纷纷离开,其他城郡的秋氏族人却需要多歇一晚,明日清晨才离开。
秋夫人一面需要送客,一面需要吩咐下人不得怠慢,一一安排留客的住宿,忙得不可开交,一时也不得空去管着小郡王。便由着小郡王一人在秋家大宅里游荡着,他自是不会自动的回自己院子的。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他也不掌灯,凭着自己对路线的熟悉,四处乱走。
他记得这假山后边正有一条小径,便信步走了过去,脚下却突的绊了一下。像是绊着了别人的腿,对方痛哼了一声。
小郡王正是心里火起,冷哼了一声:“哪个不开眼的?”
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啐了一口:“走路不长眼睛,还怨得别人?!”
小郡王怒了:“你是何人?!”
对方嗤笑一声:“怎么着,你莫非还要问罪?这是你家的地?别人来不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
小郡王听着他的声音耳生,他所认识的人里,断没有这么位人物,秋家的下人又绝不敢这样说话,一时也不知道是谁。
对方也全没料到这是秋家的二公子,他只以为秋家二公子该是前呼后拥,这样摸黑走路的绝不是什么大人物,因此也可着劲反讽。
小郡王最近憋气得很,几句话不对劲,就寻着声扑了上去,同对方撕打起来。对方突然吃了个亏,马上还手。
两人都有些倔气,互不示弱,吃痛也不出声,只顾着打闷拳。小郡王这不是第一次打无赖架,早在年伯家中,就跟人打过一次,最近被徐公公陆公公逼得也动了不少次手。这时打起来一点也没有迟疑。对方看起来也是有经验的人,加上两人身高力气都差不多,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打了好一阵,远远的有几个小厮护送几位客人回别院,正拎着灯笼走了过来。
就着灯笼的光,看到地上滚着两个人,唬了一跳:“是那个院的?!这时候也敢惹事?还不住手!”
待走近了一看,却是小郡王,连忙喊了起来:“快来人,把这野小子给绑了,竟然敢打小郡王!”
地上那人一听得小郡王三人字,就呆住了。小郡王来不及住手,一拳正打在他脸上,直打得他嘴角都出了血。小郡王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