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如寒冰,气息瞬间变得沉重,夹杂着一股无形的怒气!
他的手力道太大,初雪被捏着的下颚隐隐作痛,而他的眼眸里跳跃着一团火焰,愤怒的好似要把人给烧伤一般。
“说说看,我把谁玩腻了又弃了?”扣着初雪下颚的手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初雪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依然倔强的道:“这些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易天泽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愤怒之火迅速跃起:“我也就是五年多前弃了一次你,可那时候我跟你是玩吗!”
易天泽的怒吼很大声,震得初雪的耳膜都在嗡嗡嗡作响,她赶紧用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再也顾不得给他理论了。
初雪捂住耳朵顺在墙壁滑下去,最终跌坐在地毯上,双手依然捂住耳朵埋着头,大脑里一遍一遍回想着的是易天泽的话:那是玩吗
五年多前,她跟他之间的那一场风花雪夜的爱情,即使最终无疾而终,可到底,也不能把玩字冠在易天泽的头上。
滑落下去的女人半天没有响动,易天泽低头看去。
初雪靠在墙壁,双手放在膝盖上,下颚放在手臂上,安静的凝视着前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情淡如水,有着一丝丝淡淡的忧愁。
他轻叹一声,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指把她垂到额前的头发拂起,象征性的捏了下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了?”
她抬起头来,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他,脸上已经有了公式化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丝愁云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主动贴近他只围了条浴巾的怀里。
头微微仰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光凝望着他,专注而又专心:“过去的太久远,我真不记得什么了,我只知道现在----现在我是你的小三!”
现在是他的小三,他的心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原来,在他身边,她一直把自己放在了小三的位置。
“那以后呢?”他的手指有一些没一下的缠着她的发丝,不动声色的问。
“以后谁知道啊?”初雪耸耸肩膀:“我只想把眼下的生活过好就是了,未来是个未知数不是?”
“也是。”他淡淡的接了句,没再说什么了。
未来,她没有打算,即使有打算,她也不愿意告诉他!
而他呢,即使有打算,现在也不方便告诉她。
毕竟很多事情也才刚刚计划,而计划的事情有时候会因为某些个事情生变也不一定。
要不怎么会有计划没变化快这句话呢?
“不上洗手间么”
她急急忙忙的转身,却因为太急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去了。
这个夜晚,因为各怀心事,结果真躺到床上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彼此相拥着睡了一觉而已。
初雪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毕竟易天泽这厮的床于她来说还很陌生,而她人又躺在易天泽的怀里,这无疑是躺在狼的怀里。
可事实上,她闭上眼睛后居然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一觉到的大天亮。
早上被闹钟闹醒,易天泽觉得自己的手臂有点酸。
虽然万初雪这女人没什么重量,可到底也不是轻如羽毛样,所谓好手难提四两,而她再怎么也不止四两。
除了她的重量,还有是一个晚上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这也是手酸的原因之一。
怕惊醒到睡沉的她,一直不敢抽动自己被她头压着的手,所以只能让手酸去了。
……
初雪也是被易天泽的闹钟给闹醒的,睁开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身畔有人。
“这么快就天亮了?”还没完全醒过来,声音有些混沌不清。
“早。”先醒的易天泽侧着身子低头看着她。
“早。”她仰起头,双臂挂上他的肩膀,主动在他脸颊上吻了下。
小三嘛,自然要温柔乖巧,否则谁掏钱来养你?
又不是正室,有那纸婚书做保障,可以任性耍小性子。
易天泽的手扣着她的腰,在她的嘴撤离之际薄唇就要印上去,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人家还没刷牙。”她小手捂住他的嘴笑。
他望着她脸上的笑愣神,并没有强行继续,多温馨宜人的早餐,真想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的笑脸。
“我洗漱去了。”她挣脱他的怀抱下床。
“手有些酸。”他站起身来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手臂,发表着起床后的感慨。
“又不是我让你抱着我睡的。”她白他一眼,手酸自找的,别把责任推到她头上。
他笑,顺着她的意答:“嗯,我自找的。”
“……”他这么温顺,她反倒是一下子不习惯了。
“磨磨蹭蹭的半天不动,还是我先去洗漱吧,”易天泽见她半天了还没进洗手间,干脆自己先向洗手间走去了。
是她磨蹭么
摇摇头,既然他已经先进去了,那她就再躺两分钟眯一下,清晨的觉真是睡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