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的尤妙,还有无了声息的她,和抱着她冰冷身体上下起伏的他。
他没有暖热她,反而身上被她传递了彻骨的冷。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了面前鲜活的,对着他巧笑倩兮的席三少夫人。
不顾旁边还有喜婆下人,席慕弯下了腰,漆黑的眸子藏着炎热的温度,唇瓣印在了尤妙的唇上。
措不及防的被吻了下,尤妙怔愣看着席慕:“席慕?”
“夫人。”席慕取了合卺酒,眉梢微抬,递到了尤妙面前。
看着玉杯中荡着微波的酒水,尤妙接过,与席慕手臂交错,饮下了那杯酒。
酒涩而苦。
卺中苦酒,从今往后夫妻二人同甘共苦,患难于共。如卺般,夫妻二人合二为一,密不可分。琴瑟和鸣,和睦永远。
生而同衾死亦同穴,她尤妙至此,不管还有没有其他心思,这一世彻底紧紧的跟席慕连在了一起。
尤妙看着席慕的眸子,回想上一世已像是云烟。
……
上一世的事情像云烟,却不代表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能算了。
待屋里的人走光,急不可耐脱衣裳的席慕就被尤妙推到了一边:“没想到席爷的知交红颜遍天下,连娶妻都有佳人在路道两旁遥遥相送。”
尤妙在喜房里对别的女人说的话,在席慕还没踏入喜房之前就完整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还想他媳妇发起脾气来,架势十足。
没想到她这脾气就冲着他发了起来。
“那是误会,你夫君我是被陷害的。”
尤妙挑眉:“你红颜遍天下是误会?爷就不要谦虚了,谁不晓得你的诨号,坐怀公子。”
有句话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而席慕分明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他的那些朋友为了调侃他,便给他起了个“坐怀公子”名头。
人家是坐怀不乱,他是坐在他怀里就跑不脱。
席慕脸色难看不知道这多久以前的荒唐事,竟然传到了尤妙的耳朵里。
……
……
早就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人,但尤妙这些天压抑的情绪,还是发泄了出来。
今天这事她又不傻自然知道是别人故意整他,让他的婚礼不好看,但这也不妨碍她发脾气。要是她现在不发脾气,席慕还以为她是刚重生时,为了逃脱他,百依百顺的性子。
如今喜欢她的是他,离不开她的是他。
他一个弱势的地位,她要是跟他客气可不就对他太好了。
该洞房的好时辰被媳妇冷眼,找麻烦不准上床,席慕也算是头一个了。
“当初是因为我没先遇到夫人,若是知道老天爷给我安排了妙妙,其他女人我瞧都不会多瞧一眼。”
席慕的甜言蜜语没什么作用,尤妙依然是淡淡的模样。
“妙妙只知我没遇到你之前的荒唐,却不知道我遇到你之后便守身如玉,只差去庙里面用净水把身子洗个百八边,把身心都感情完整的给妙妙。”
说着,席慕只差把自己的衣领打开,让尤妙看他白白嫩嫩的肩头,最好能快点“享用”他。
这话倒是激起了尤妙的一丝情绪,尤妙挑着眉嘲讽地看他:“我可还记得爷宠幸春儿的威武,爷现在说什么‘守身如玉’,是没话说了所以说出来让我发笑的。”
其实也算是巧合,得到了尤妙之后,席慕真没碰过什么人。
按着他的逻辑口舌自然不算是碰,而云莲的那次,他也不算是真刀实枪。
听到尤妙说春儿,席慕眉眼带笑,等到尤妙看过来,表情便委屈起来:“那日跟妙妙吵了架,爷不过是想气妙妙,就是春儿干嚎,爷连她手都没碰。”
尤妙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席慕会做那么幼稚的事。
“爷不会这种事骗妙妙,以前是爷管不住裤腰带,但以后也保证就只会有妙妙一个。”席慕抬起了三根指头,对天发誓,“不管是心还是身,我席慕都是属于尤妙。”
“一辈子那么长……”连尤妙都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想法,在时间的流逝下还会保持最初,席慕发誓倒是发的爽快。
“对我来说,要是有你,一辈子太短。”席慕趁着尤妙愣怔的时刻,一个饿虎扑食便扑上了床。
做喜衣的裁缝知情识趣,衣裳最外头的袍子用的是结实的料子,里面的料子便是一撕就碎。
在席慕的手下衣裳迅速化成了一片片的破布,尤妙惊呼了几声,完全没想到刚刚自己竟然会因为眼前这个急色的人而呆愣。
冰肌玉骨在大红的衣裳中若隐若现,若是要形容尤妙的话,她大约就是让人上瘾的五食散,这身软肉不会让他腻味,只会让他的瘾越来越重。
越来越对她丢不开手。
含住了吹弹可破的圆润肩头,仿佛里面有什么蜜糖可喝,两个轮流爱护了一遍,席慕抬着发亮的眼睛:“妙妙,给爷生个孩子吧?”
他的话联想到他的动作,尤妙本就绯红的脸蛋此时红的就像是快要滴血。
生孩子就是为了让他能喝到什么东西不成!
没给尤妙反驳了机会,席慕猛地抱住她,头埋在尤妙的耳后,一直念着生孩子的事。
来回摸着尤妙的小腹,等着发酵里面能冒出个孩子来。
尤妙被折腾的全身无力,也没力气再反抗他,既然成了亲生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不知道上一世折腾那么久,这世大夫说他们没事,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子女缘分。
……
新婚第二天少不得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