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劭溥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忙过这一阵,我们就去看她,好吗?”沈令迩低声嗯了声。
“岳阳长沙已经失守了,好在是落到了北军手里,”张劭溥指着地图,“如今对我们的看守已经比以前松散了,说明督军已经改变了策略,暂时不会让我出面了。”
已经进入五月了,上海的空气中都带着湿润感,梅雨季节就要来了。张劭溥的身体每况愈下,乔又来过几次,脸上也带上了忧心忡忡的神色,除了治疗的药物外,还有止疼片。
“明日清晨,吴太太会以拜访旧友的名义来见你,将会有三百人埋伏在这里。”夜色沉沉,张劭溥倚在床边,握着钢笔在纸上写下这段话,“他们会趁乱带你走,这条路和这条路你不要去,这里是一个政客的公馆,埋伏的人很多,若是沿着大路走,最好要左拐。”张劭溥一边写一边在纸上写,一面画出一张简图。
沈令迩微微一皱眉,在另外一张纸上写:“那你呢?”
张劭溥手一顿,浅浅一笑:“我当然是另有安排了。”
沈令迩定定的看着他,咬住了嘴唇:“你是在骗我的。”另有安排?她是疯了才会信这样的鬼话,从吴佩伦来到上海,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