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劭溥又打着精神和她说了会话,沈令迩就摁住他让他休息,张劭溥无奈地躺下,叹息一声说:“本该我照顾你的,如今倒过来了,我真是觉得愧疚。”
“哪能这么说。”沈令迩略一思索,脱掉鞋子也爬了上来,“你睡吧,我再看会书。”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偶尔翻页的声音。
就这样的过了十天,三月十二的夜里,轮渡开到了上海。
上海和之前没有区别,熙熙攘攘看似喧闹,在张劭溥眼里却是满目疮痍。这个时候,在码头边往来的人依然很多,穿长衫的多,穿短褐的人也多,还有不少着西装的学生。
“一会可能会有人过来,不管发生什么,不要怕,记住了吗?”在夜色中,张劭溥静静地看着沈令迩,他的手紧紧握住沈令迩的手,借着朦胧的夜色,一个手指长的东西被递了过来。
沈令迩握在手中,隐约能感到锐利的棱角。
“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的后路吧。”张劭溥的眼中带着无奈,看着舷梯下攒动的人群,“约定来接头的人没到,只怕事情有变,实在抱歉,这次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