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黄包车边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扶着车沿咳了两声,说:“北洋医院。”
那司机有些为难,搓着手说:“小姐,医院太远了。”
沈令迩摆摆手,从手袋里掏了一把钱,数都没数就塞过去:“送我过去,这些都给你。”
那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此刻的目光却下移,盯住了她的手袋,此刻火车站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车站前的小广场,除了零零星星几个人之外,已经空旷的可怕,沈令迩心中一突,立刻说:“我母亲生了重病,我是赶来见她最后一面的,你若是快些带我去,我把所有钱都给你,行吗?”
司机想了想,点点头,把车摆正说:“那小姐就上车吧。”沈令迩松了口气,赶忙上车,车有点高,再加上她心急如焚,差点绊了一跤。
到达北洋医院的时候,雨势丝毫未减,没有雨伞,黄包车的遮雨棚并不好用,沈令迩已经被淋了个通透,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好在是夜里,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不过若是有人,沈令迩也不会顾及这些了。
医院是民国初期刚刚建成的,外墙洁白。正门口的栅栏瘦高,做了描金工艺,一进门便是大理石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