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岳阳五十公里,张管家让我把你托付到这里。”纪云看着沈令迩,轻声说,“这是一座天主教教堂,小姐进去以后,从侧面的角门下到地下,神父在等你。”
沈令迩轻轻点点头,然后说:“你呢?”
“我要回去,”纪云笑了笑,“虽然我只是先生的司机,但是我不能忘了我还是一个士兵,我不能临阵脱逃。”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看着他毫无畏惧的眼睛,沈令迩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轻声说:“如果可以,请帮我照顾好折兰和阿福。”
纪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折兰怕是已经不在了。”
沈令迩的眼睛霍地睁大,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你说什么?”
“张管家的计划是,等小姐走了以后,让折兰换上小姐的衣服,她陪小姐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小姐,谭延闿的士兵都不是傻子,只有这样才能给小姐争取时间。所以,”纪云一字一句地说,“小姐,你必须要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
沈令迩觉得自己应该哭,折兰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丫头,在多少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在这数年来的颠沛辗转中,她们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