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屋,笑道:“那便多谢你了。”
吴越这时已将一只馒头吃下,她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听院外一阵嘈杂脚步声,一个男人大声说道:“便是这里了!”
小雨听那声音来者不善,忙走去屋去。
只见院门被人一脚踢开,随后便奔进去二十来个身穿青衫白裤的卫兵,个个腰间佩长刀,进院便黑着一张张脸站成两列。
院门最后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青丝布绔褶,上面绣着火焰,头顶一只平巾帻,腰间佩了两只铜鱼,一只上刻了个周字,一只上面刻“侍郎”三字,只见他眨巴两下老鼠眼,一张木瓜脸十分猥琐。
少丹停下脚步打量一下众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
一名侍卫大声喝道:“这位是周大人,在宫中内府做事,官居八品,你小子放尊重些!”
原来这人正是周侍郎,只听他干笑两声,大声喝道:“昨晚长安发生命案,我等前来缉拿凶手!”
小雨倚在门框上,咯咯一笑,道:“我们这里可没有你拿的凶手,你们走错地方了。”
那周侍郎脸色一沉,道:“前日义宁坊来雀巷起火,有人亲眼看见凶手和死者在一起,这里如何没有凶手?吴越心里莫名的扑腾而跳,她走到门口,问道:“这位大人,死者是谁?”
侍郎冷冷一笑,道:“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下你怎在此明知故问?来人啊!将这女子拿下!”
两名侍卫大喝一声,便向吴越扑了过去。
少丹见势不妙,一跃而上,挡在吴越前面,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侍卫大喝道:“少废话!”说着便一拳向少丹打去。
少丹跟段成志学武已有大半年,段成志倾囊相教,少丹天资聪慧,此时武艺已今非昔比。
只听两侍卫啊的两声,双双被打翻在地。
侍郎气得嗷嗷直叫:“把这臭小子先给我拿下!”
众卫兵齐声应了一声,将少丹团团围住,小雨见势不妙,纵身一跃,扑到侍郎身边,那姓周的哪料她来势如闪电,直觉眼前人影一晃,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便被她用一把匕首架住。
小雨喝道:“住手!
侍郎生怕她失手伤了自己的性命,忙一迭声地喝道:“咱们有话好说,你们且退下!”
众侍卫一怔,都向后退开,小雨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侍郎,反身一跃,回到少丹身边,笑道:“咱们这里没有凶手,你快走吧!”
却听吴越颤声问道:“这位大人,你说的那位死者姓甚名谁?”
侍郎见小雨不在身边,胆子便大了起来,冷哼哼的一声,道:“你这青楼女子,满口谎言,你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少丹一听到青楼二字,勃然大怒,纵身一跃,一脚踢在侍郎小腹之上。
那侍郎只提防着小雨,未曾料到小这小子也如此迅捷,只听他一声惨呼,身子笔直地向院墙飞去,头刚好撞在一块石头上,顿时碰出一条大口子。
众侍卫吓了一跳,有两人赶忙抢上去将他扶了起来,只见他一脸是血,一起身便指着少丹骂道:“你,你这刁民,我,我饶不得你!”
众卫兵见首领受伤,都将腰间佩刀抽了出来,将少丹小雨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少丹用脚一勾,捡起地上一把锄头,对小雨道:“你快带了吴越走,不要管我!”小雨用眼一瞥,侍郎身边已有三名卫兵守护,对自己虎视眈眈,当下只得嗯了一声,双脚一蹬,向吴越扑去,身后只听得哐啷啷金属之声碰撞不绝,少丹已同那群人斗了起来。
眼见小雨的手便要碰到吴越,吴越身边一侍卫抢先将一把刀架在吴越脖间,大声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便杀了她!
少丹情知不妙,只得将锄头一扔,他向小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己先逃走,小雨却连连摇头,少丹知她不愿意丢下自己和吴越,只得叹了口气。
侍郎见形势扭转,自己已然站了上风,心中洋洋得意,叉着腰大声喝道:“统统给我带回去!”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一涌而上,将少丹三人的手牢牢缚住。侍郎手一挥,一行人向长安而去。
三人被押着入城,穿过一条条大街甬巷,又过了一道金碧辉煌的门,只见一座高高大大的殿宇伫立在眼前。
少丹见状大吃一惊,认出眼前已是大明宫,自己为何竟被带到皇宫之中?
卫兵们押着三人沿着高大宫墙而行,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一间院前,侍郎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骂道:“把他们好好看管起来,等老子吃过午饭,再来好好收拾他们!”这才扬长而去。
众卫兵应了,推着三人进小院。
只见院子甚是宽大,东西两排房子,被隔成五六间,每间屋子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
三人进了院,几个人推着小雨和吴越向西屋走去,其余的人推着少丹往东边屋走去。少丹大惊,忙道:“干嘛要将我们分开?”
一卫兵笑道:“到了这里,你还想和两个媳妇住在一起么?”
众人哈哈大笑,少丹来不及再说,便被推入一间黑漆漆的屋中,那些士兵锁上房门,一路笑着走了。
少丹回身打量屋子,只见这屋长宽各约五尺,一张小床,上面铺了被褥,倒也干净,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屋中光线甚暗,透过墙上那巴掌大的窗口,只能见到院中一角天空。
少丹当下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