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微微皱眉,然后,他低下头说:“但是,他真的会这样想吗?总觉得这样的脑回路与过去的他有所差距。”
他正蹲在自己的家里面,他观察着墙壁上贴着的照片,无论是那个角度的都有,横的也有,他的神情很冷漠,然后,他就直接站起身来,而后,他就朝一旁的人说:“给我准备车,不,你到时候直接去找胖三他们,他要留在这里。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绝对不是本人。”
“为什么?”
“因为——”白陈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相当迷人:“他本人的脸皮,怎么可能会那么厚?还孤僻少年,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扮演出来的。”
白陈微微一扭脑袋,然后,他的笑容更温柔:“更何况,以他的智商,他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让自己扮演一个孤僻少年?这样的少年,最好拿捏了,拿捏其实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跟我有许多相处,像他这样一旦知道我不是本人的人,恐怕就会对我态度恶劣的人,怎么可能会还像现在一样地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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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钟声响起来了,然后,作业就已经做完交了上去。
白陈微微侧头,就往左边看去,笑了下:“这次的剑道大会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确实是这样。”保微微撑着下巴,他就像孤僻少年一样,时不时地抬起头,往右看了下,随后又低下头,他的眼神相当无神,又带着点空洞,似乎是想到特别悲伤的事。
白陈一直都在尽力维持自己的形象,可他却好像是想到什么好事,嘴角微勾,完全是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寻常人可能看不出区别来,可他们两位都是专业中的专业,掩饰伪装特别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对方下意识的小动作都是有问题的小动作。
他们二人为自己给演得淋漓尽致,就连小动作,微表情,都给控制住了。
白陈微微低下头,大约十三度的样子,他的眼神带着一点伤感,但仔细一看,就能更加感觉到,他是在期待些什么。
保则是继续撑着下巴。这时,周围的人们正在渐渐地离开。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为止。
保才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这次,是你赢了。”
“我赢了?为什么?”白陈微微往左看去,左边站着的正是保。
“你这套戏,演得很出色。”保微微往后靠着,他微微往下垂眼,他的面容很冷淡:“你,不是本人。”
闻言,白陈微微侧头,看向保,然后,白陈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笑出声来:“何以见得?”
保微微停顿了下,他的眼神有点不明意味,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便冷漠地说:“你的话语变了风格。”
白陈则是微微一笑,他笑弯了双眼,可这笑弯了双眼的感觉,却与曾经的青家主不同,他笑弯眼时,眼底是一片算计,他笑着说:“我本就是为了鬼末废墟而来此地,没有料到,会在中途上遇到如此有趣的戏。”
“你是什么人?”保的面容变得微微冷了,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暗:“你竟是其他人?”
“自然是其他人。”白陈不慌不忙地收拾书,而后,就起身往外走,他走的时候,完全不带一点留念,他边走边笑着说:“人,活在当世,就该为自己所需要做的事而奋斗。”
留下这句莫名就鼓励人心的话语后,站在后面的保,则是微微抬头,看向窗外,而后,他低下头,眼神相当冰冷:“当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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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识破我是本人,并且认为我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了。”白陈微微抬起头,右手搭在额头上,他的眼神相当冷淡:“哪怕我尽力去伪装,甚至把之前的性格扮演成这样奇怪的性格,就算我所说的话语,与前面都很融洽能够连贯起来,但他肯定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找到这里来。”
白陈的左手边是司机,司机正开着出车,他的表情也很冷淡,不过,话语带着慌乱:“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白陈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微微一笑,他的眼底充满了笑意:“现在,恐怕就只能这样了。”
“啊?”司机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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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派人追。”
站在高台上,凭着栏杆,眺望着远方的纯黑大衣的男人,微微抬头,他露出了一个特别残忍的笑容:“啊啊,竟然还想要通过装作是蓝台那边的贵公子来骗我,我可是差点还信了。”
他的不远处的手下手里捧着的正是“蓝台”贵公子的档案。
先前所扮演的角色性格与这人的性格很相似,并且在先前许多地方都能连贯起来。
站在栏杆跟前的保,他似在停顿了三四分钟后,他就微微昂着头,被风给吹着,而后,他就往右一侧看,笑了起来,他这笑容相当冷淡:“现在,就到了猫抓老鼠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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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中,周围是一片y-in暗,没有一点光芒,忽然,山路的另一头有光亮找了过来,正是车前灯,灯一闪一闪,闪得人双眼都晃得痛,正在路边走着的,打算赶在六点前去市集的是五六十的老头子以及七八岁的小孩,则是微微往一旁靠着,有点疑惑地看着前方的车。
这里的陆地长满了草,虽然是路,但是这里的车却很少有来往。
可这时候,却罕见地有车过来了,而后,还是特别时尚、时髦的高级轿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后,他们都忍不住哦了下,然后,他们就继续往前走。
车开过后,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