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右没有说话。
“在你母亲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巴不得你死,甚至想方设法要把我从青家赶出去,派人来暗杀我,你觉得,这样天天想杀死我的仇人,我应该把他们当家人一样,感恩戴德地拜谢吗?”
白陈直接将一旁的外套给披上,而后,他就直接把桌上的最后一块儿牛牌给吃了,让他慢慢地嚼着,嚼完后,他就看向秦上右,“我并不在乎青家,成掌权人后,合作是五成,还是三七成,我并不在意,只要合作愉快,万事大吉。”
秦上右看着白陈,他冷淡地说:“你现在说这些话,是指我不要怜悯他们?”
“就怕你会怜悯。”白陈的眼神很冷淡:“可有时候,有些人该怜悯,有些人不该怜悯,就好比我那好弟弟,像他这样的人,就算你掏了心肝去对他,他也只会践踏。”
白陈直接把外套给穿上,就往外走了。
白陈一回青家,白陈的父母以及弟弟被骂得狗血淋头。
青大伯,是整个青家当中,最看重家法与规矩的人,他铁面无私,是个相当严肃的人。
白陈父母与弟弟,本是想要借青大伯的手,铲除白陈,如今成了自己铲除自己,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白陈的父母与弟弟的所有权利与地位,都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被压得比普通的青家子弟的地位还要低。
甚至,差点还被除在租谱以外。
如果不是其他的二伯、三伯尽力保他们,他们就已经被铲掉了。
他们这次可谓是打了一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战。
他们y-in暗地低下头,狠透了白陈。
白陈一回到学校里,他就坐在宿舍里,等待着保。
保一回到宿舍里,就坐在床上,微微侧头,看了下白陈后,就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保这样做,白陈只是微微撇开头,他也就拉被子,关灯睡觉,双眼睁开,一直都看着黑夜,没有说过话。
保背对着白陈,白陈看不清他是否在睡觉,只能看着他的身体伴随呼吸一起一伏。
他这样看着后背,就渐渐地闭上双眼。
接连几天,保都在班级里,微微侧头,看着白陈离去的背影,随后,跟白陈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保微微低下头,手里拿着一支笔,正无意识地画着,画着画着,却勾出来了白陈的模样。
保在画出来后,他就微微低下头,随后,将这张纸给揉成一团废纸,直接放在自里。
当放学的时候,保站在墙壁后面,很快,就可以看到白陈上天台来了,白陈坐在这里就是一坐半个小时,而后,他也这样子下楼出去。保则是看了眼远去的白陈,然后,他就回过头,也离开了这里。
白陈处理好青家的事务后,秦上右与他的来往渐渐地多了起来。
白陈微微侧头,他看着身旁的秦上右,秦上右只是笑看着白陈,白陈只是冷淡地说:“合同方面,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秘书。”
秦上右则是坐在那里,笑眯眯地说:“你真的才十七岁吗?”
“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白陈皱眉地说:“你真的才十八岁?”
秦上右笑着说:“你猜?”
白陈没有理会他,只是处理着事务,请秦上右就直接凑到白陈跟前,白陈直接躲闪开来,往另一边躲闪去,“最近我那好弟弟,伤心难过,觉得错失了你这个高富帅,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难受,你不去安慰他?”
秦上右则是坐在那里,冷淡地说:“我不喜欢你弟弟。”
“曾经爱过,现在却不爱了,真是遗憾。”
白陈还在火上浇油。
秦上右微微侧头,他笑了起来:“我跟你处理事务,你却扯到我弟弟上面去,你不会是……”
“别乱想。”白陈的表情倏地冷了下来,“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