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帮绣了花,金丝线锁口,五色的丝绒线把底收。这样的鞋,他也未曾见她穿过。
“裙下边又把红鞋儿露,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五色的丝绒线儿又把底儿收。”
她一声声的唱着,他心中一惊,瞧着她脸上的笑意。
“巧手难描,画又画不就,生来的俏,行动fēng_liú。”
他送过她跳脱,但是她露出的光细手臂上却光无一物,她步伐轻盈,缓缓走着,唱着:“行fēng_liú,动fēng_liú,行动怎么那么fēng_liú,猜不透这位好姑娘是几世修。”
皇上眯起了眼眸,不由的道了一声:“好个fēng_liú。”
慈禧太后瞧了皇上,问:“皇上说什么?”
皇上一笑:“没有什么,戏唱的不错。”皇上伸手,拍了三下。
玉录玳不再往下唱,俯身,道:“谢过皇上赞誉。”
“别跪着了,过来,让哀家瞧瞧。”
“是。”玉录玳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慈禧太后瞧着她,握住了她的手,道:“美天仙还要比她丑,嫦娥见了她也害羞,十指尖如笋,腕如白莲藕,哀家瞧着,那戏文里的姑娘,都比不过你们这一个个丫头的。”
“太后。”玉录玳轻轻唤了一声太后。
太后笑着,瞧着她,道:“若是哀家,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该有多好。”
玉录玳站在太后身侧,无言。
慈禧太后抚了抚已经被梳起的发鬓,抚了发髻上插着的翡翠透雕盘龙头簪,若还是她们的年纪,刚有多好,那样,她不过入宫五载,刚刚生下皇帝唯一的皇子。
那个时候,他是喜欢她的,送给了她翡翠透雕盘龙头簪。
那时候,他在,淳儿在。
皇上瞧着玉录玳,这句词后面,还有一句话。
这一出戏里。
最朴实,最美的一句话。
年轻的人爱不够,就是你。
他瞧着她艳丽的衣衫,她精致的妆容,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却早已远离。
十月十五日
内务府的元禄公公带着太监进入了景仁宫。
“奴才拜见皇上。”
“起来吧!”
“谢过皇上。”
珍妃瞧着右边的太监双手托着一个木箱子,珍妃疑惑,问道:“皇上,这箱子里面是?”
皇上一笑,握住了她的手,道:“箱子打开看看,不就晓得了嘛!”
珍嫔被皇上握着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张望着,瞧着神秘的箱子。
“走前些,打开箱子。”
元禄公公吩咐了一句,两个小太监缓缓走到桌前,在珍妃面前跪着,右手边的小太监托着箱子,左手边的太监将箱子缓缓打开,珍妃瞧着,愣了,上面的一颗颗珍珠,透白发亮,翡翠碧绿的惹人眼,珍妃缓缓站起了身,走了两步,伸出了手,抚摸了衣服上的珍珠和翡翠,转头看了皇上,道:“皇上,这是?”
“那年生辰,朕想着给你做一件披肩,结果,遭受了种种原因,未能让你如愿,今年,朕让库藏拿出了库存的珍珠和翡翠,从年前到现在,织造局用了大半年多,终于做了这件珍珠旗袍。”
“皇上。”
“只要你喜欢,便好。”
“谢过皇上,臣妾很喜欢。”
钟粹宫,晚。
竹青扶着隆裕皇后站在殿外。
“竹青,今晚的月色很是不错的。”
竹青并未言语。
隆裕皇后一笑,又道:“今晚的风,也很是凉爽的。”
“殿外有些凉,皇后进屋吧!”
隆裕皇后看着天边的月,月蒙了一层纱,她的眼眸却像是被风吹进了沙,皇后眨了眨眼,眯了眯眼眸,问道:“竹青,你说,现在皇上和珍妃在做什么呢?”
竹青抿唇,不言。
“珍妃穿着珍珠旗袍,被皇上抱在怀中,看着天边的月,谈着风月事,好不fēng_liú,很是乐哉。”
“皇后。”
隆裕皇后仰着头,盯着那月,细细的瞧着,似乎不将那月盯出一个大窟窿便不会罢休般。
竹青也抬头望着月,过了许久,她听皇后说了句:“竹青,你瞧着那月中有什么了吗?”
“回禀皇后,竹青眼拙,并没有瞧出什么。”
皇后瞧了她,笑着说道:“都说嫦娥奔了月,可是,本宫却没有在月中瞧出什么美人,也只是看到了黑黑的一块块的,如同大窟窿。”
竹青看着,蹙了眉,确实,细看着,看到那白月也不是如此的光洁,雾蒙蒙中有一片黑沉。
隆裕皇后笑着,道:“她就算是穿,也穿不过明日。”
竹青不解。
“这月没有什么好看的,竹青,扶本宫回房。”
“是。”
十六日,一早。
“臣妾给太后请安。”隆裕皇后俯身,行了礼。
“喜子,过来坐。”
“谢过太后。”
隆裕皇后坐在了另一桌的一面,南寺将烹好的茶,倒出了一盏,端到了皇后的面前。
“喜子,可用膳了?”
“并未,喜子也是想着同太后一起用膳。”
慈禧太后一笑。
安穗开了口,唤了声:“传膳。”
喜子陪着太后用过了早膳,太监将主食、小菜、糕点、汤粥一一都撤下,荣寿公主来了储秀宫,闲聊了一会儿,喜子看了看天色,缓缓说道:“太后,喜子抚太后去花园中逛逛,可好?”
“也好。”太后应了。
花苑中
珍妃穿着珍珠旗袍,晃着团扇,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