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学士所说,户部没有余钱。”李大人道:“皇上,若是想要弥补战败的损失,也只有筹钱了,还请皇上批准。”
“准了。”
“谢过皇上。”
颐和园
下了朝,皇上来到了颐和园园中,他凝着眉,一边是国土沦陷,一边是歌舞升平,便寻到了散步的太后。皇上行了礼,慈禧太后看了皇上,问了句;“皇上下朝了。”
皇上称了一声是,道:“朕扶着太后走走。”安穗退在了后面,皇上来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扶着太后。
皇上扶着太后走了一会儿,太后瞧了皇上,道:“皇上怎么今日有空陪哀家散步了?”
“朕有些话想对太后说,怕太后不愿听。”
慈禧太后一笑,道:“皇上竟怕说出的话,哀家不愿意听了。”
皇上扶着慈禧太后走着,慈禧太后竟带着皇上走到不很平坦的歧路上去了,慈禧太后踩着一块块圆圆的鹅卵石上,高鞋都的有些不稳当,皇上两只手扶着,唯恐太后摔了,
“皇上有什么话说的,便说吧!”
皇上扶着慈禧太后,缓缓开口,道:“太后这多年修缮颐和园,颐和园的面貌变了不少,朕瞧着,都觉得颐和园有些陌生了。”
“皇上觉得陌生吗?”慈禧太后只是一笑,淡淡的道了句:“这几年的修缮,颐和园才成了些样子。”
皇上停下了脚步,道:“太后,这颐和园修缮,这几年,已经耗费了不少银两,六月后,倭人肇衅,变乱藩封,寻复毁我舟船,北海之战,我军战败,寻其缘由,竟是我泱泱大国不及日军船舰,没有与之抗衡的速射炮,我军必须投入钱财,弥补在这次战斗中的损失,增强速射炮,才能在之后的战役中与之抗衡。”
慈禧太后听着,听皇上说完了这些,道:“皇上跟哀家说这些是做什么呢?”
皇上开口唤了一声,“太后。”
慈禧太后未言。
皇上放开了慈禧太后的胳膊,跪在了光滑的鹅卵石上。
“皇上这是做什么?”
“太后,户部钱财空缺,战事吃紧,军在外,战在即,粮草及军用设备需先行,还请太后以国为先。”
慈禧太后瞧着跪在地上的皇上,过了片刻,才不急不忙的说道:“皇上说的极是,可是,哀家的颐和园从多年前便在修缮,皇上那时怎么不晓得要为户部省些银子呢!”
皇上不言,慈禧太后又道:“皇上是让哀家少花些银子,这件事情是皇上想的,还是别的大臣让皇上跟哀家说的?”
皇上依旧不言。
慈禧太后凝着眉,怒声道:“若是别的大臣的意思,哀家今日便告诉他们,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身不欢。”
皇上抬头,道:“是朕的意思。”
慈禧太后一笑:“是皇上的意思吗?可是,皇上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吗?只要在哀家的寿辰之时,打不到皇宫里还便好,皇上先前大事都不同哀家说,现在怎么却拿这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哀家?”
皇上垂头跪着,慈禧太后唤了声:“安穗。”安穗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扶住了太后,太后淡淡的说了句:“哀家累了,想要休息了,扶哀家回宫。”
“是。”
慈禧太后走出了两步,瞧了眼皇上,皇上垂着头,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
慈禧太后只是将皇上瞧了一眼,便让安穗扶着,缓缓离开了。
安穗扶慈禧太后进入了储秀宫,慈禧太后板着脸坐在桌前,安穗在一边侍候着,连气都不敢呼,殿中一片鸦寂。
“安穗,侍烟。”
“是。”
烟雨和南寺一个走在左面,一个走在右边,玉录玳跟着烟雨的身后。
烟雨跪在太后的侧边,玉录玳仔细的看着烟雨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她托着鹤腿烟袋将烟管送到了慈禧太后的嘴边约一寸来远,慈禧太后含住了烟筒,烟雨将纸眉子放在左手下垂,用左手拢着。
慈禧太后吸完了一袋烟,烟雨将烟袋上的烟锅拿下,玉录玳走到了烟雨的旁边,俯身,烟雨从盘中拿过了一个烟锅,换在了烟袋上。
玉录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瞧着慈禧太后口中吞吐出的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烟气,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烟气在空中弥漫开来,渐渐扩散,随风而去。
太后吸完了第二个烟锅,烟雨有些犹豫,慈禧太后瞥了一眼烟雨,道了句:“还愣着做什么!不会做,就直接出去。”
烟雨还未说什么,太后便训了句:“出去。”
烟雨愣了愣,安穗道:“烟雨,听太后的话。”
“是。”
慈禧太后瞧了一眼玉录玳,道:“你来。”
玉录玳应了声,从烟雨的手中接过了纸眉子,将端着的烟锅盘子放在了身侧,从中拿出了一个烟锅,换了上去。
玉录玳拢着纸眉子,侍候太后吸烟。
烟气顺着风,烟雾笼罩在她的头上,玉录玳低着头,手指间发了烫,她抿着唇,浅浅的微笑着。
玉录玳侍候太后又吸了一锅烟,慈禧太后这才摆了摆手,瞧了一眼右边的南寺。
南寺应了一声:“是。”
南寺走到了桌边,端起了茶壶,道:“奴婢这便去烹茶。”
慈禧太后微微抬起了手,安穗扶着,对在地上跪着的玉录玳和烟雨说了句:“太后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姑姑。”
储秀宫宫女房
烟雨从小盒子中拿出了伤药,走到了玉录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