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
眉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轻罗小扇桃花香,云鬓漆染,青丝如瀑落玉簪。我叫刘陵,何谓陵,坟墓也,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我的结局。母亲曾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子,不久就怀上了我,父王很快就宠幸了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很快的也怀孕了,那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子,她诬陷母亲,把自己摔倒早产的责任推到了母亲的身上,那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嘴上服气,心里更加怨恨,越发给你使绊子罢了,算了,多一事,少一事吧,那是的我才七岁,却遍尝了冷暖辛酸。陈阿娇真的是我人生中的另一个噩梦,她永远是那么骄傲,骄傲的让我嫉妒,她眼里从没有退宿,她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二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太后抱在怀里撒着娇,她的母亲在一旁望着她笑着,喂着她吃东西
。那就是被母亲宠爱的感觉吧,那样的幸福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啊,被母亲抱着的感觉早就模糊在记忆里了,失去了母亲,就好像被全世界丢弃了一样,我如同大海上飘零的孤舟,风浪来时,依旧只有一个人来面对所有的残酷。陈阿娇是一只高傲的起过。”听说过么,是怎么说的呢,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不敢问,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上面不小心沾上了些泥印,回去又要停那些宫女的抱怨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轻叹了口气。
我抬起头,看到刘彻惊讶的目光,大概是我身上让他看到同龄人不曾显露的忧愁吧,他身边的譬如陈阿娇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懂我的生活呢。“你不开心么,有人欺负你了”没有,没有,我慌忙摇头否认。他好奇的看着我,或许是看出了我眼中与这个年纪的孩子格格不入的心酸和防备,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陵妹妹,这个送给你吧。”刘彻手上拿着一束花,是新开的二月兰,幽蓝色的花朵,清淡的花香,冷艳而芬芳,在墨绿色的叶片烘托下,格外的翠亮。那是的我不知道为何彻哥哥要送我那一束兰花,多年后我才明白那是他的偏爱。
卫子夫就是兰花般气质如兰,不争不显的女子,而我,陈阿娇都不是那样的女子。我呆呆的看着那束花,不知道是否该接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么英俊的男孩子冲我笑,还送给我这么美丽的花,那一刻的错觉,好像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离开黑暗的仙童。“怎么你不喜欢么”彻哥哥看我不去接,以为我不喜欢,有些失望。“没有,我很喜欢,这花儿,很漂亮。”我伸手接过花的时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当作是我给他的回报吧。
陈阿娇总是很灵敏的嗅到危险的气息,及时的出现在我和彻哥哥的面前,就在我害羞的低着头看着那束二月兰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尖锐叫声几乎要冲破我的耳膜。“彻儿,你在干什么”什么人赶在皇宫里如此放肆的喧哗呢,当然是那位被宠的不成样子大小姐了。陈阿娇气冲冲的走了过来,那骇人的眼神吓得我后退了好几步,却还是没能躲过被她狠狠推开的命运。
“彻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呀,我找了你好久。”“阿娇,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这个啊,就是陵妹妹。”彻哥哥把被挤到一边的我拉了回来,陈阿娇充满敌意的看着我,知道我的身份后,眉宇间带了几分不屑,我的不得宠她大概是知道一些的吧,人都是拜高踩底的,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一样。
“你是刘陵啊,我知道你。”陈阿娇撇了撇嘴,拉着刘彻说道:“我母亲跟我说过,你是淮南王最不喜欢的一个女儿,你母亲一怀上你就失了宠,而你一出生就克死了你的母亲,怪不得你父王要把你送走呢,彻儿,这样的不详人我们还是离得远一点。”
说完陈阿娇斜着眼看着我,我羞红了脸,虽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奚落,可是我不想在彻哥哥的面前这样丢脸,我把头埋得更低了,彻哥哥听了这些话也会以为我真的是个不详的人,再也不会理我了。“阿娇,这些话你也相信,皇祖母说了要我们好好跟她相处的,是皇祖母要接她过来的,以后这些话不要乱说了。”
我惊讶的抬起头,他竟然没有瞧不起我,而是帮我说话,彻哥哥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陵妹妹,跟我们一起去捉蝴蝶吧。”陈阿娇不屑的看着我冷哼了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阿娇很明显是不愿意的,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选择推辞,何必让两个人都不自在呢,可是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点了点头。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的,彻哥哥是我生命里的春风,给我带来的无限的希望,即使是陈阿娇的针对和为难也都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只要彻哥哥在,我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也就是这五年朝夕相处的时光,我的内心里那朵叫情窦的最纯洁的花无声无息的盛开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让这一切都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