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与那陈阿娇相比,确实更有能力担当起统领后宫的能力,看来彻儿还是很有眼光的,陈家的气数已尽,陈阿娇的性子在后宫里待不了多久,既然如此,何不早些培养卫子夫,也让后宫早日能够有个主持大事的人,事情终归要有个归宿的。
而此刻的陈阿娇和卫子夫并不知道,在日后她们将要经历的将是怎样的命运更迭,陈阿娇依旧我行我素着,伊婕妤则冷眼旁观着陈阿娇可笑的行为,而卫子夫的努力与勤勉越发深得人心。
太后特地差了有经验的老人去指导卫子夫,还吩咐告诉卫子夫有什么困难或者是不懂的可以去询问太后,太后的器重,宫人们的爱戴让卫子夫渐渐觉得生活在后宫不是一件那么黑暗而艰难的事情了,可她不知道她所想象的世界还是太单纯太简单,一个不为人知的大阴谋正在酝酿之中。
腊月十八正是太后的诞辰,雪后初霁,冷冷的风里还透着寒意,梁柱上垂下长长的冰柱,晶莹剔透,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太皇太后已是七十岁高龄,依然很精神,着着灰色貂皮大毛的披肩,与头上的百鸟朝凤冠相应,彰显着皇室的贵气。
宴席上,太皇太后坐在最高处,太后坐在略低处,下面以此为皇上皇后和各宫妃嫔,两位小公主则与卫子夫坐在一处。文武百官及其家属等则落座于外侧,中间以环形雕花红木间隔,饰以珍奇芳香的百花,如同身处花园之中。
太皇太后环顾了群芳殿的打扮装饰,点头微笑,很是满意:“低调而不不奢华,又不失皇室的体面,很是不错,娇儿,哀家听说这次群芳宴的事情是你亲自打理的,果然是没让哀家失望啊。”
陈阿娇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卫子夫,继而笑道;“多谢皇祖母夸奖,娇儿知道这是皇祖母的七十寿诞,绝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所以尽管身体抱恙,依旧殚精竭虑,唯恐出半点差错。皇祖母看看这桌上的佳肴,都是娇儿亲自为皇祖母挑选的,都是皇祖母爱吃的菜,还有这酒,也是皇祖母最爱的桂花酿千世契约:废材嫡小姐。”
太皇太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开怀而笑:“果然还是哀家的娇儿最懂事,娇儿费心了,彻儿啊,你有如此一个贤德的皇后为你主持后宫之事,能够让你安于朝政,你要多多体贴娇儿才是啊。”
“是,彻儿知道了。”
陈阿娇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卫子夫,想跟我斗,你想都别想。
“夫人,群芳殿里的布置明明就是夫人的主意,皇后怎么.”芽儿忿忿不平的在卫子夫耳边小声嘀咕道。
“芽儿,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必争执。”卫子夫只是默默低着头,哄着竹筠睡觉,王玉颜早已厌倦了这宫里的你争我斗,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平静的像一滩死水,再无风雨,亦无情。
伊婕妤保持着观望态度,现在她的决胜武器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旦生下小皇子,这些女人就都没有资本同她斗了。
平阳公主摆弄着桌上青玉的茶杯,轻抚着雕刻出的花纹,面上毫无表情。刘陵这段日子来倒是忙着为淮南招兵买马,无奈情况并不太乐观,也就懒得管这帮女人的事了,不过就今日的情景来看,陈阿娇太过自信,怕是到头来失落越大啊。
“今日是哀家的七十大寿,人生七十古来稀,哀家能活到今什么,但是做的最勤快,替哀家多谢驸马,听闻襄儿病了,今日又没有来,身子可还要紧。”
听到驸马的病情,平阳公主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却并不敢因此扫了太皇太后的兴,只得强颜道:“已经病了几十日,也请了太医去看,只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不过听闻有位世外高人,专治疑难杂症,已命人去找了,现在身体已经好转,只是还下不了床,因此未能来参加皇祖母的寿宴,还望皇祖母见谅。”
“这是哪里的话,你只管让他好好养病,哀家的寿宴有什么要紧的,要什么药材,只管到宫里来拿。”
“是,多谢皇祖母。”
“皇姐和皇祖母都不要太担心了,驸马年轻力壮,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皇祖母如此福泽深厚的人为他担忧,他也没那个胆子不好啊。”
气氛因为驸马生病的事情变得有些沉闷,刘彻便故意说了这些话来调节氛围。果然太皇太后笑了起来,平阳公主也稍稍高兴点。
“皇祖母,彻儿嘴笨,不像阿娇,陵儿妹妹那般能说,却是真心祝愿皇祖母长命百岁,等着彻儿平定边疆,给皇祖母看看史上最繁华的盛世。”说着刘彻行了个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有志气,皇祖母一定等着彻儿。”馆陶公主本要接上去,却被伊婕妤抢了个先,伊婕妤因为怀孕,原本纤细的身材已经大腹便便,显得十分臃肿。“皇上如此圣明,太皇太后和太后又如此贤德,真是我大汉子民的福分,也是臣妾等的福分。”伊婕妤说着端起酒杯,要离席上前祝酒。“伊婕妤身怀有孕,怕是不宜饮酒,你身子不便,这些礼节就都免了吧,你且坐下。
来人,给伊婕妤看茶。”
“谢太皇太后。”陈阿娇看着伊婕妤所受的恩典,越发感觉到没有孩子的悲哀,馆陶公主不时的看向陈阿娇,生怕陈阿娇会因为嫉妒而失仪,她不知道此刻陈阿娇内心的悲哀远远大于嫉妒。
“夫人,伊婕妤祝完了寿,这位分最高的就只有您了。”芽儿在卫子夫耳边悄声提醒道。“本宫知道了。”
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