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休战了?”一直躲在树丛中战况不明的士兵问道。
“据我所知,幸存的小组最多能有3人,有几组可能已全灭,而s组的两人都还在”,他勾了勾嘴角,“如果就这样到最后,赢得肯定是他们。”
“所以,你们就结盟了?”
“是的,先联手灭了他们,我们再分个高下……这就是目前的决定。”
……
“明白了”,f4点头,他跟着马小帅跑,但还有疑问,“但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说这个狙击手不是成教官?”
“因为他们俩分开了”,马小帅说道,“s组一共只两人,分开了还打什么配合?除非,他们是有意分开的。”
f4还是茫然。
“哎,算了,回头再跟你解释吧”,马小帅听到近处的枪响,转了方向,“先想办法搞定他再说。”
“可我觉得这打法和感觉,就是成教官啊?”f4还是不依不饶地问。
“小宝……”马小帅郁闷道,“你这个劲儿简直让我想起我在七连的老班长……”,停顿一下,“也就是这个老班长,给我讲过个故事:你嘴里的成教官,当年在七连的最后一战,正是倒在这位老a头子的枪口下。只可惜,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
f4似懂非懂,他大概明白了马小帅的意思,就是那位a大队的首长,也一样有令人惊叹的枪法。
但如果这狙击手真是他,那……
f4突然感到有些失落。
他想要战胜的恐惧……
“别发呆了,快走吧。”马小帅敲了敲楞着的人,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那零星的枪声已经消失了有段时间。
f4和马小帅已追至战区边缘。此处地形稍显复杂,两人想分头去搜,却又不敢分得太开。
太阳又已偏向西边,力气也快用尽了。
有突兀的断崖,下方树林茂密。
“两边看看?”马小帅道。
“好”,他毕竟军衔高些,自从遇到后,f4都听他的。
绕过一边后,突然又有枪响。
“卧槽”,也听见马小帅的声音,来自已变成尸体的他。
他倒下的位置,应是刚好出了密林区的沟壑,头顶没有遮蔽。
狙击手……就在那崖上。
他干掉了小马哥,那他很可能也已发现自己。
已没有时间考虑。
f4冲了过去,他这侧方向相反,树木郁郁葱葱,直铺到断裂的岩石。应该还有机会,逃脱瞄准镜的锁定。
必须用尽全力。最后的专注都注入了奔跑的双腿,将患得患失驱逐出意识。
他要抓住那个开枪的人……他追踪了这么久,追到又只剩自己一人,还暴露在枪口之下。
此时别无选择。
所以那人是谁都没关系。
而恐惧……他已顾不得去思索恐惧。
袁朗看到从天而降奋力扑来的人时,感到有些无奈。
为什么每次牵扯到高老虎的队伍,都会碰到这种难对付的家伙。
这两个尾巴,缀在后面有好一段时间了,本来打算跟他们干脆耗到比武结束,毕竟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但看着那俩小子追到战区的边界,依然没放弃搜索,这份执著劲儿……
一下就起了玩心。
他有点儿想知道,在大多数人都把自己当做成才,转而去追逐那个“一人抵五条命”的“自己”时,这两个不依不饶的追踪者,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是真的识破了骗局,还是……
那就干脆不藏了,搞定这俩小子,然后……嗯,在结束前谈谈心呗。
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似乎分开了来搜索自己,其中一个……还是太大意,那地方太容易暴露目标,那就,嗯,一枪击毙。
另一个……似乎已经绕到了不太好捕捉的位置。
不过并没关系,自己待在的这个藏身之处,想要入侵进来,势必会先暴露自己。
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就可以。
然而……万万没想到……偷袭者是从头上蹦下来的。
倒也不是没注意到头顶的断崖,只是袁朗所处的位置处于下方的凹陷中,想要从上方袭击,以他们携带的装备和此处的地势,根本够不到自己。
所以……
转眼那战士落到眼前,跟预估的一样离自己差着些距离,下落中他表情狰狞,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是……一把抓住了架在地面的狙击枪管。
泥土从地面翻起。
袁朗下意识地弹起来,一下子伸手捉住枪柄,紧紧拉住。
这地方距崖底且有些距离,摔下去虽不至于粉身碎骨,但要去医院大修一场是肯定免不了了。
那战士抓着枪管挂在半空,眼睛看着枪口发了下呆,才又看回上方抓着枪的人,“首长,是您?”
袁朗乐了,他恨不得就松手让这家伙掉下去算了,不过还是使了些力气,把人拖了上来,“你以为你追了这一路的人是谁?”
“这是成教官的枪”,那小子还是看着枪。
“嗬”,袁朗笑了,“敢情你是追着他来的。”
战士没再说话了,他闭紧了嘴。
袁朗把枪收好,上下打量着他,这一张娃娃脸绝对真材实料,看起来年纪还不到20岁,只不过他面上的油彩糊做一团,眼角掉着显得有几分愁苦,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得七七八八,胳膊上的袖标……
“你是f组的?”袁朗突然挑起了眉毛。
士兵依然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