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了。”
赵彩凤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请柬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里头的三个大男人顿时都愣住了。过了良久,被赵彩凤弄糊涂的萧老二忍不住问道:“老三,咱们这赌局,到底谁赢谁输啊?”
“当然是我赢了,没瞧见她一直藏着那请柬呢!”萧一鸣直着脖子道。
“可我也瞧见他当着你的面把请柬给扔了呀,这可不能耍赖吧?”
“可那东西现在不还在她手里吗?我这算什么耍赖!”萧一鸣急了,扭头看着萧老大,让他评理。
萧老大只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姑娘忒厉害了,我看这一局你们谁都没赢,就她一个人赢了,这样吧,这顿饭,我请了,老二的银子,我也替老三还上!”
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哥……您真是我们的亲大哥啊!”
赵彩凤心惊胆战的抱着请柬往楼下跑,深怕那家伙反悔给追出来,瞧他刚才甩筷子那架势,这么远都能戳穿人的手掌,这要是动怒甩起了筷子,没准自己的脑壳都保不住了。
赵彩凤回到厨房,看着大师傅们正热火朝天的干活,只上前去帮烧火的大娘拉风箱,心里美滋滋的想:“这回总算是想通了,她不过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儿,把他们不要了的东西捡了回来而已==”
无意中当了一回捡破烂的,赵彩凤其实内心也是蛮奔溃的。可一想到宋明轩瞧见这个东西时,有可能出现的样子,那小闷骚还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呢,赵彩凤又觉得这么做似乎很值得!
事实证明赵彩凤的预想完全正确,当宋明轩翻着请柬反复翻看的时候,赵彩凤似乎看见了宋明轩嘴角留下了某种透明的液体。宋明轩狠狠的淹了一把口水,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个真的是你路上捡来的?”
“可不是,你没瞧见这上头的水渍吗?可能有人觉得弄脏了,所以就不要了。”赵彩凤随口敷衍了几句,反正那家伙说要扔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扔这个的人,肯定不是一个读书人!”宋明轩斩钉截铁道,如果是读书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呢!柳半塘啊!那可是大雍天才级的考霸人物,听说他九岁中童生,十三岁中举人,十七岁中状元,是大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爷,如今在翰林院待诏,跟着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学士谈古论今,居然还从不落下风。
宋明轩只叹息道:“这样的人物,便是一览他的风采,也是三生有幸了。”赵彩凤掐指算了算,按照宋明轩说的,上一科春闱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两年半,那这柳半塘如今才不过弱冠之年,也当真是少年英才了。
瞧着宋明轩那一脸神游天外的崇拜表情,赵彩凤只鼓励道:“宋大哥,咱努力一把,还能赶上的,有一种人,向来是大器晚成的!”
宋明轩一个劲的点头,可听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如今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如何就用得着大器晚成这个成语呢?
宋明轩默默不语的啃了几口窝窝头,心下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还是大器早成些的好,不然的话,这样漂亮的彩凤妹子,被别人给拐跑了可就不好了。
两人吃过了晚饭,已经是很晚了,这时候原本正是八宝楼做晚市生意的时候,可是赵彩凤怕她第一天就回家太晚了,宋明轩会担心,所以今日特别请了一个假,先回来了。打算从明儿开始,正式上工。
宋明轩听说赵彩凤找个一个活,很是不放心,又听说这家店是李全的老主顾,应该是正经做生意的,所以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但听说赵彩凤要上晚些回来,心下还是很担忧,只开口道:“那以后每日亥时,我去店里接你。”
“那可不行,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女孩子,你这兴师动众的,被别人瞧出来了可怎么好呢!”赵彩凤才开始做跑堂的,这里头的门道还没学到几分,这要是丢了工作,以后再想找就困难了。
“那我不去你们店里,我就在你们八宝楼对面的药铺等你,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宋明轩看着赵彩凤,一本正经道。
“不要,虽说路不远,可来回也要小半个时辰,有这些时间,你看会儿书不好吗?”
宋明轩还想说几句,见赵彩凤死活不答应,也不好再坚持了。
两人各自洗漱完之后,赵彩凤便回屋睡了,虽然天气炎热,但赵彩凤今儿擦了一整天的桌子,又和客人斗智斗勇的,这会儿早已经累得不行了,头才沾了枕头,一个翻身就睡着了。
宋明轩看着熟睡的赵彩凤,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又瞧着桌上的请柬,越发觉得不能辜负了赵彩凤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只摊开了纸头,从习题册上挑了一道题目,蘸饱了墨水,开始写了起来。
只要这一道题解得好,要是能让那柳半塘看上一眼,或者是称赞几句,好歹先在这群学子中混个眼熟,若是名字能传到阅卷的考官耳中,那就更好了!
宋明轩抱着这样的念头,没想到就思如泉涌了起来,只洋洋洒洒,一发不可收拾,将一篇文章写了整整一页纸,待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月亮都已经移到了西边的葡萄架底下了。宋明轩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揉了揉眉心,又走到窗口偷偷的看了赵彩凤一眼,见她脸上带着静谧的睡颜,嘴角似乎还有微微的笑意,宋明轩顿时觉得整个人又有了精神。
将卷子再看了一回,重新找了干净的纸张抄誊了一遍,宋明轩的这篇文章才算是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