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叫我什么?伊布。”
[克里……我会死吗?]
[会死吗会死吗……会的对不对。我知道的。]
[你真是非常了解人心……但又不懂人心。不愧是……不愧是……]
[为什么不死啊为什么还不死啊!怪物!]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呢。”
把胸针好好的扣在衣服上,即便看起来怪异也不要紧。反正不会让那种奇怪的东西碰到。
没错,奇怪的东西。
这是夏川对“伊布”的定义。
他们可没有战友情谊那种温情的东西。总有许多冰冷尖锐甚至是双方默认不提的事情横亘在其中,只是以暧昧的定义和感知把它掩盖了而已。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遗忘了这些。
拥有着简洁明了的利用关系的他们没有那种多余的感官失误。
过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夏川从来都不会回头。
真的是一个超级过分而又冷淡的家伙呢。
…
…
“克里斯蒂娜……我的小公主。你要去哪里。”
即便还小,栗棕色的卷发和看似温暖实则坚硬冷淡的玉石一样眼神显得相当不好接近,总是无意识的上昂的头颅矜持高傲。通俗来讲就是那种凡人跪舔的样子。
捏着手帕,像是水一样柔软的女人即使脸色苍白透着病气却也带着那种姓氏所带来的傲慢矜贵。
这是赫利帕齐亚的荣耀。
“我讨厌这里。”
面对面前这位在整个帝国都富有盛名,以其享誉帝国的美貌和手段而毁誉参半的夫人毫不客气,或者说是冰冷的命令也不为过的语气。
“你哪里来的小公主,赫利帕齐亚。众所周知,赫利帕齐亚大公只有一名仍在学院的大小姐和体弱多病从不见客随时死掉也不奇怪的小儿子而已。”
“又在任性了,克里斯蒂娜。”
她的眼神温柔如水,那是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了都会为之疯狂的美丽样子。但是抚上她的脸颊的手冰凉的令她作呕。
“有一位男性的继承人是很重要的啊。被光辉的神祗所眷顾的你简直是再理想不过了不是吗,克里斯蒂娜。”
“那不是你计划好的吗。”
“那又如何呢,看看你的模样吧,我的小公主,你还需要多加练习。”她似乎困倦了的样子,声音变得懒散起来“我有点累了,回去上课吧。晚上把今天的作业给我。”
毫无感情的看了这位做出困倦样子的夫人一会儿,她返身回去了那个专门为她准备的小房子。
狭小,禁锢,毫无自由。
一手拿着羽毛笔,继承其母的美貌,因其年幼而冷淡的样子显得雌雄莫辩的美丽。年幼本身就很难辨别男女,更何况美丽这种东西是通用的。
克里斯蒂娜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今天莫名的焦躁不过是因为一觉醒来头脑深处的空白以及对这个早就熟悉的环境的不耐而已,但这从来不应该,她已经如此熟悉这个地方,在没有实力之前克制自己,她深谙此道。
但是她冲动的就像是自由飞惯了的鹰被重重的金丝网住并且不断的压迫一样,那种一瞬间的烦躁和鱼死网破的冲动根本不像她。
简直就像是一直用着怜悯眼神看她的讨厌的莉迪亚一样。
桌子上厚厚的书籍摞起来比她人都要高,艰难晦涩的词句对她来说好像简单的不可思议,哦对了,这是当然的,再怎样艰难晦涩只要它是由人所书写,含有人的想法,只要洞悉目的,这些根本就不重要。
无论是那帮高高在上的老头子,还是年轻的贵族小姐们的舞会,甚至是酒馆里的交谈,只要她愿意,她能够随时完美的融入进去,这是天赋。
赫利帕齐亚的掌权者——那位夫人非常善于运用克里斯蒂娜·赫利帕齐亚所不为人知的容貌的优势。更何况她的能力如此优秀,这点小小的测验对她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如果连这种程度都被发觉了的话,那赫利帕齐亚夫人还是趁早收养一个小男孩来培养比较快。
——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了。
“魔力成熟之时,光辉的神祗降下恩赐,永驻的美貌即为赫利帕齐亚。将一切奉献给神明。”
——可爱的说法。
克里斯蒂娜冷淡却纯洁,那种高高在上的仁慈看起来就像圣子一般。
被光辉所眷顾之人。
如果长大为人所知,一看就是会引起堪比赫利帕齐亚夫人……不,应该说是远超那位夫人的美貌效应。
如果长大……
如果……为人所知……
克里斯蒂娜听着无论是哪一个角落,无论有多么阴暗都能够穿透的钟鸣之声。
手指用力的握紧羽毛笔。
像是要把它拗断一样。
☆、克里斯蒂娜
她似乎长大了,比起小时候来越发艳丽……唔,不是那种纯粹女性化的,像是赫利帕齐亚夫人的那种美貌,而是另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肃穆的——
像是神祗——
不对,又没有那么毫无污垢的圣洁感,是一种沾染了些许的——恩——
像是曾经的传说中的造物一般,不分性别的一种美丽。笑容都会成为灾难。
“蒂娜~”
莉迪亚像只快乐的丽罗一样高兴的唤着像个木头一样僵硬的美人妹妹的名字,她柔软而怜悯的样子和赫利帕齐亚夫人如出一辙,尤其是她们二位现在所展现的母慈女孝的样子。
——碍眼极了。
相比之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