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柳香儿,心想还好自己最后一个报数。其实每个人用了多少张符篆,王平志再清楚不过,他都数着呢,不过这些人是没工夫数自己用了多少张,哈哈。
王平志心中得意,面上却看不出来。他其实还想报多一点,但是又怕太明显了被这些人发现,所以便只多报了两张,这样也就可以少拿两张符篆出来了。即便拿出去两张,他手中也还有十张符篆,他敢肯定自己会是现场空白符篆最多的人。
可是,事情却没有王平志想象的那么顺利。
顾流云眉头微皱,冷冷看向他道:“你真的用了八张?”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王平志。
王平志被顾流云那么一看,心里就本能地一个战栗,再看大家都看着自己,说不慌那是骗人的,他忍不住想要低下头,避开这些目光,但是念头刚起就又克制住了。现在要是低头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吧。他仔细想了想沿路来对其他人的观察,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用了多少符篆,所以稍稍心安,道:“这还有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要贪图我的符篆吧!”他防备地看着顾流云,开口就是先发制人。
顾流云沉默片刻,看着王平志的目光更加轻蔑。比试比试,自然是要凭本事,公平竞争,耍些小手段真是叫人看不过眼。想他自懂事以来,凭着一身古武绝学在外历练,不但与世家、门派的修仙弟子们打交道,与散修也是打过不少交道的。组队出任务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而发起人这种角色他更是得心应手。与散修组队时最常见的牵扯不清的问题就是利益分割的问题,他为人坦荡,不喜欢耍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所以开始吃过几次亏,但到后来他就很注意了。
王平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初一接触心里就已经有了底,加上后来与妖兽对战时,他要不缩手缩脚,任凭柳香儿一人在前顶着,要不就是意思意思取个巧。要说别人具体用了多少张符篆,他只有个大概的概念,但王平志用了多少张,他可是数得清清楚楚的。
真是不知所谓,水平不怎么样,还敢耍这些滑头。“既然如此,你敢将你剩下的符篆都拿出来看看吗?”
柳香儿听到王平志报了“八张”这个数,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这一比较,她可是比王平志差不多多用了两倍啊,现在听到顾流云的质疑,心里就更是起了隔阂,不自觉地离他远了一步。
王平志红了脸,但仍强自镇定道:“凭什么!你说要分符篆,现在我们数都报了,不是该分符篆了吗?你这样拖延是为什么?”
王平志这番表现,陶昕来便知道他定是说谎了。她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问顾流云:“他用了几张?”
顾流云盯着王平志,缓缓道:“六张。”
王平志顿时一颤,大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明明用了八张!”
霍清也不耐烦了,“再拖延,说不定又有妖兽要来了!”
柳香儿这时赶紧走到陶昕来等人身边,只留王平志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在对面叫嚣。“王平志,男子汉大丈夫,用了几张就是几张,有点担当。”
“我就是用了八张!”
陶昕来懒得听他废话,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王平志面前。
王平志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做……什么?”
陶昕来直接伸手往他胸前的衣服一抓,手指动了几下,顿时手中出现了一沓空白符篆。
“你干什么!”王平志急得赶紧去抢,陶昕来却已经迅速数完了,报了个数道:“十二张。”这数报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王平志撒谎了。每个人就只有二十张,王平志在组队之前就用了几张,若是按他报的数来计算,怎么可能现在还剩下十二张。
陶昕来直接抽出五张,剩下的扔给他,五张都给了柳香儿。“四张补你之前用的,还有一张用来给你解除迷阵。”
真是的,磨磨唧唧说半天,直接动手不是快得多,跟这种人还有什么说的,浪费时间。
顾流云没想到平日不爱说话的陶昕来比他想象中还要直爽,不由得勾了下嘴唇,拿出两张符篆,一张给了霍清,另外一张也给了柳香儿,道:“你损耗得太多,若是一张不够破了迷阵,便加一张。”
王平志这时候已经傻了,他都还没说什么,怎么事情就成了定局了?他愤愤不平地握着拳头道:“不公平!凭什么让我多出一张!”这时候他也知道不能说多处三张了,“你们讲不讲道理?”
陶昕来懒得跟他纠缠,扫了他一眼道:“再废话,就把你留下来!”出去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确定呢,还在这里闹。
霍清哼了一声,撇撇嘴道:“留下来做什么啊,直接杀了我们还能一人分一张符篆。”说完还故意对王平志阴阴地笑了一下,吓得王平志立时全身防备地退后几步,还不敢说一个字。
顾流云见他老实了,方道:“柳香儿,开始吧。”要不是考虑到是比赛,他早解决了王平志,还让这个跳梁小丑蹦跶半天?
柳香儿这会儿多得了一张符篆,心中自然存着感激,于是很快开始画符破阵。陶昕来瞧着柳香儿画的像是简化了变形了的“解”字的上古文字写法,突然有所顿悟。
人类社会最早的文字是象形符号,而象形符号是符篆上符文的起源。符篆在修仙世界的确切发源已经不可查,但是随着仙道普及,符篆术便也盛行了起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