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

伊路米觉得这人不是来帮忙抓夜叉的,倒像是来交朋友的。虽然不太想跟他说话,但伊路米还是回答了,“伊路米。”

夜叉被胡晨一下子抓住了尾巴,疼的“嗷”得惨叫了一声。爪子也抓不住树杈,整只狗从树上掉了下来。这棵大柳树可不低,李迪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猫又不是狗没有那个特殊的下落技巧,三郎以为这狗得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不死也是个半残。

然而夜叉当然不是一般的狗,临着落地一个扭身便四肢着地,什么事也没有。他看看伊路米的脸色,夹着尾巴蹭到了伊路米身边。

“爪子太脏。”别指望我抱你,伊路米十分嫌弃。

夜叉一抬头,就看着伊路米头顶的茨球正在对他吐舌头,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敢发作。

三郎其实没听懂伊路米的名字,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小郎君的狗长得可真不错。”

“夜叉,他夸你长得好看。”伊路米转述道。

夜叉有点高兴,“着人类还挺有眼光,本大爷的身姿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欣赏的。”夜叉不要脸的话在伊路米脑中转了个圈。

“这小鬼看着有点意思。”夜叉仰头打量了三郎一会话里有话,他随后对伊路米说:“你不是跟山背日立学了占卜吗?你给这小鬼来一下。”

伊路米不知道夜叉从三郎身上看出了什么,但是他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去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占卜。索性也是练习,伊路米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相逢即是有缘,可以请你喝杯茶吗?”三郎率先提出了邀请。

夜叉不由得发出了“啧”了一声:“这小鬼是看上你了,这么热情。”

“我长得好看。”伊路米平静的在脑海中跟夜叉自吹自擂。

夜叉发出了呕吐的声音,好像十分嫌弃。

三郎领着伊路米到了城中的一处茶馆,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茶博士领着伊路米等人上了二层寻了一个包间。护卫三人留在外面,这宽敞的包间之内就只剩下伊路米和三郎还有夜叉两妖一人。

刚在桌边坐下,伊路米就从怀里摸出了纸笔递给了三郎,“写个字,随便什么。”第一次见面伊路米也不方便管人家要生辰和真名。三郎这名字要是真名,伊路米就把夜叉从二楼扔下去。

三郎看着伊路米的状态不由得一乐,“你还是个方士?”

“接近。”伊路米明确意义上应该是方士的召唤物。

三郎也不犹豫其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三”字。最后一笔有轻微的上挑,有些特点。

伊路米可不是相字先生,他接过那张纸也不看,直接对折之后拿温茶的炭火引燃。纸张燃烧有些许白烟,伊路米抖了抖那对折后的白纸,让它燃烧的更快。伊路米随后把纸张扔进旁边的一个小缸里,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签子也一起扔了进去。

片刻后纸张熄灭,伊路米抽出了自己之前扔进去的竹签。擦拭去上面的纸张灰烬,竹签上陡然出现了几个字。三郎有些好奇,想要看看竹签上写了什么,他这一探头,竹签子在伊路米的手中噼啪作响,无火自燃。伊路米猛地把竹签子甩进了刚才的小缸之中,火势不大却把竹签子烧得半点不剩,无比奇怪。

“是什么?”夜叉和三郎同时问。

伊路米没说话,只是他刚才甩竹签子的时候突然注意了自己的手腕...伊路米挽起袖子,手腕上曾经挂在那里的一串金铃铛不见了。那可是用茨木的头发编织的绳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断裂?

伊路米回想上一次注意这个铃铛的时候...

是在码头边,夜叉逃跑的时候...爪子勾断了绳子!那个铃铛应该是掉落在了塔楼下面。

“我的铃铛没了。”伊路米自言自语,他猛地拧头看向夜叉,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深处似乎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夜叉也猛地想起自己逃离伊路米怀抱的时候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直接扑腾着站了起来,把门撞开就跑了出去。

这要是找不到,伊路米和茨木童子不得把他宰了当涮r_ou_吃了?夜叉夺门而出,直接窜下了楼。撞翻了茶博士,一溜烟冲出了茶馆。

“改日再见!”伊路米给三郎直接留下了一句话,追着夜叉就跑了出去。

胡晨等三名护卫转头看向一脸莫名所以的三郎身上,胡晨开口了,“小主人,这是?”

“好像是什么东西不见了,然后就直接跑了出去...”三郎也是一脸错愕,但是更糟心的是...你倒是把签子给我解了你再走啊!!!

伊路米觉得自己是凉了。

他来唐国之前又去了一次斑鸠宫。在天狐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他又抽了一根签子。结果还是大凶。

天狐激动地直撞柱子也改变不了伊路米又抽到大凶的结局。

所以把私人物品落在凶案现场什么的,还不是大凶吗?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铃铛没了!没了!

茨球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整个人在伊路米头顶都是炸毛状态,怕不是茨木童子也知道了。

伊路米觉得应该不是自己凉了,是夜叉凉透了。

伊路米一路追着夜叉冲回了码头,夜叉比他先一步到达塔楼之下。就看着两个男人跟一个婢女打扮的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个男人手里就是伊路米的铃铛。

夜叉一个猛子就冲了上去,一阵狂叫吓得三个人一激灵。紧接着夜叉直接一个完美的起跳,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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