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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栉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楚公子你是来打探消息呢,我还真以为你口味这么……”
余栉风在李天啸幽幽的目光下噤了声,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皇上周围的冷气少了不少,甚至还有了点笑模样。
甚至还把点心往楚公子那边推了推。
余栉风想:皇上这脾气果然风一阵雨一阵,怪不得人说伴君如伴虎。
楚轻边吃糕点边道:“余公子,你这气性就不如李大哥,你看李大哥多淡定,一早就看出来了。”
余栉风:“……”是吗?
李天啸扫了他一眼,余栉风也低头开始默默吃点心了。
老鸨倒是花了些时间才找了三个半老徐娘过来,毕竟,来青楼找这种的,还真不多,找到了还要装扮一番,着实花费了不少功夫。
楚轻把人赶走了,就让几个阿姨辈的坐好了,然后拿出了三枚银锭子,在三人面前摆好了。
“看到了么?”楚轻道。
“看到了看到了,公子你说,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三人脸上扑了厚厚的几层粉,激动的一抖,直往下掉,余栉风吓得往后又默默退了好几步。
“……”楚轻低咳一声,“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我向你们打探一些事情,说得多的好的,这银子就是她的了。”
“啊?这样啊?”三个半老徐娘露出一抹遗憾,不过有银子赚也比没有强:“公子尽快问,奴家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几位怎么称呼?”楚轻问道。
“奴家姓冯。”
“奴家姓陈。”
“奴家姓尤。”
楚轻点头:“那我还是喊你们冯姨、陈姨、尤姨好了。”
三人对视一眼,倒是看出来了,这三位公子当真是来打探消息来的。
“公子请问。”三人齐声道。
“三位哪位记性是最不错的?”楚轻问道。
“奴家奴家奴家!”那尤姨娇媚入骨的一声疾呼,声音倒是当真够酥,可配上那脸……三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齐刷刷的起来了。
冯姨与陈姨倒是没跟尤姨抢:“公子可找对人了,我们春香阁,记性最好的,就是尤姨了,别说一个月前的,就是一年前几年前的事,她都记得的!”
“哦?”楚轻眼睛一亮,却也是不动声色,按下眼角的喜色,看向老神在在的尤姨,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既然三位都推崇尤姨,那我就来考考尤姨怎么样?答对了,这自然就……”
尤姨眼睛都瞪圆了:“公子请说!请说!”
楚轻嗯了声:“这春香阁一共有多少人,男的多少,女的多少?”
“七十六人!六十三个女的,十三个男的。”尤姨立刻道,边朝着其余两人抬抬下巴,其余两人给她伸了个大拇指。“看来的确难不住尤姨,那我们再考个难得。我们不考春香阁的事了,这都难不住尤姨。尤姨不仅人长得美,这记性真让人羡慕啊……”楚轻嘴甜的夸尤姨,她长得好,唇红齿白的俊俏小生,尤姨这个年纪的
本来就欢喜,一听这话,忍不住轻锤了楚轻一下肩膀。
“公子又贫奴家了。”
“哪有,主要是尤姨长得好!”楚轻面不改色哄道。
李天啸的脸色刚刚稍霁,又黑沉了下来。
余栉风浑身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没看出来啊,这楚公子,哄女人还真有一套,这可别是老手吧?这得从多少女人身上修炼过来的啊!“公子我们不依,她好看,我们就不好看吗?”冯姨与陈姨也闹腾了起来,起来就要敬楚轻酒,楚轻笑眯眯地接了,却是转了一下,放在了一旁,朝着三人眨眨眼,电得三人五迷三道的:“先等我问完,别说
是喝酒,就是交杯酒爷都陪你们喝!”
李天啸“唰”的看过去:“……”
余栉风默默吃点心,总觉得这么热的天,他却有种后脊背发凉的错觉。
不,这一定是错觉!
“不知最近一个月,炎城可有什么大事?”楚轻单手托着下巴,问道。
“大事?”尤姨认真想了想:“大事倒是没有,不过前两日住在东街巷尾的朱元外家倒是死了一个小妾,衙门里给判了意外身亡,这算不算大事?”
“尤姨你是不是老了,这算什么大事?要说大事,还是三年前咱们春香阁花魁妙语姑娘卖chū_yè那晚,那当真是万人空巷啊,都抢翻了天了!”冯姨在一旁叨叨叨刷存在感。
“人公子是问这个么?人说的是大事!”
“楼里的事,怎么就不算大事了?再说了,我们妙语姑娘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啊!”冯姨抢着道。
“哦?”楚轻兴致来了,这个妙语,她可是听过两次了。
一次是从那个抢东西的混混嘴里,另外一个,就是从这冯姨嘴里了:“冯姨你来跟我说说看,着妙语姑娘,怎么‘本身就算是一件大事’了?”
冯姨道:“这件事大家伙可都不知道呢,奴家还是有次去妙语姑娘房里打扫时,不小心听到的!是鸨姨跟妙语姑娘的对话,那会儿好像是四年前……”
“嗯?四年前?”楚轻抓住了点,“不是说这妙语姑娘三年前才开始接客吗?之前,她就在春香阁?”
“哪儿啊,公子肯定是刚从外地来的,我们妙语姑娘,从小就待在春香阁,可是鸨姨一手把妙语带大的!”冯姨得意的看了两人一眼。
“哦?那不知,这妙语是如何来的春香阁?”“这就不知道了,大概十多年前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