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了。”
任沁的一番话说的很到位。一方面暮哥图个闲散,另一方面也是碍于担心皇上有嫌隙之心,时间久了他的性子便养得如此云淡风轻。
“还有一个原因……沁儿多年未嫁也是因实在无中意人选,武官,沁儿嫌鲁莽,文官,沁儿嫌文邹。王爷是朝中一股清流,沁儿对王爷极其敬重。”
暮哥神色未变,淡淡道:“多谢尚宫偏爱。”
临出门告别的时候,任沁在我们身后说道:“过几日是年三十,沁儿大言不惭想请王爷和赫公子来府上用个晚宴,届时沁儿也会叫叔叔一起来。”
暮哥脸色微怔,过了一会儿才出口答应。
☆、赫北堂的视角(下)
我心中惦念云儿,却又不敢去看她,想到她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很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一切都告诉她。
除夕夜从任沁府上回来的路上,我问暮哥:“你打算何时跟云儿说?”
他只是摇头。
我听着街上炮竹的声音,眼皮突然一跳,心中也变得惶恐起来。
暮哥闭着眼睛,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道:“我想,她应该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我有些怀疑:“可是你才答应只娶她一人。她……能想得开吗?”
暮哥依旧闭着眼睛:“那日我只觉她会离我而去,想抓都抓不住她,心里怕的要命,只能匆匆答应她。想了想,若是不为自保,我定会信守承诺。”
我不出声,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云儿心高气傲,也是因为如此她才容不下我娶别人,今后任沁过门,我与她也不过是合作关系,与云儿的要求并无冲突,我还是会只宠她一人,到时她自然就会懂得我的心意了。”
到时她会懂得吗?可是现在你又要怎么对她解释?我眉头紧锁,只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我自然也知道暮哥不会爱上任沁,暮哥喜欢直率纯真的女子,所以他才会爱上云儿。而任沁,她有太多的心计与权谋,暮哥不会喜欢。
正月十四,柳卿邀我去参加喜宴,问了才知是许盛娶他第四房小妾。许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暗中也是右相那边的人。之前又因进货货源的事与我家结过梁子,我并不想去。可柳卿说许盛娶的小妾竟是冬然。
冬然是云儿在鸳暖阁里的姐妹,时常一起上台表演,早些时候我也经常与她,喜梅,云儿三人一起喝酒聊天。没想到她竟被许盛相中,娶进门做了妾。
在去许宅的路上,我第一次有些能理解云儿所谓的原则。
刚踏进许宅,卿妹就说要去看看新娘,说等下跟我在后面的偏厅见。
我一个人在许宅转了两圈,许盛请的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与右相有些关系的人,甚至还有右相的二儿子,若不是因为卿妹和冬然的关系我才不会来这里。象征性的客套了两句我就朝偏厅走去。
走到院后,只觉得人越来越少,连下人都不见几个,心里正蹊跷,眼前就是偏厅,没有多想就一脚踏了进去。
厅内无人,只是桌上摆着一只银色酒壶,一只银色杯子,看起来像喝交杯酒的酒壶杯子,却不知为何只有一只杯子。正想着,卿妹在门外唤我,我退出去迎她。
她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有心事,我忙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突然一把抱住我,哭道:“赫哥,卿儿好怕啊。”
我心里一惊,心疼道:“何事怕成这样?卿妹别哭,可是有人欺负你?告诉赫哥,赫哥帮你出气。”
她柔软的身子在我怀中令我有些心驰,她抽泣着说道:“没人欺负卿儿。只是卿儿方才看到冬然妹妹,有感而发。冬然妹妹并不想嫁给许公子,她也是身不由己。卿儿一时有感而发才哭的。”
“卿儿可是想到你我了?”
她在我怀里点点头。我轻轻拉开她,看着她水光闪闪的眼睛,忙伸手帮她擦眼泪,宽慰道:“卿儿,你也知道,像暮哥与云儿那样的实在是太难得了。更不要提你我……但是赫哥跟你保证,不管权利争夺到何种地步,绝对不会伤你半分。”
卿妹娇声唤我:“赫哥哥……卿儿知道你的心意。”
卿妹说冬然身不由己,她自己何尝不是呢?她是并不想卷进这场斗争中的,她总是央求我带着她一起逃走,可我因着暮哥每次都只能拒绝她。心中感到愧疚,凝视她水汪汪的眼睛,知此刻四下无人,我便轻轻了吻了她。
我紧紧的抱住她,开始她还有些害羞,可是不一会儿就开始热烈的回应我,她的唇又湿又甜,我醉倒在她的吻里……
看着许盛与冬然拜了堂,又摆上来了晚宴,我想着吃两口菜就回去的。许盛匆匆敬了酒就去洞房喝交杯酒了,在场的人都笑他心急。却不想这是为我摆的鸿门宴,他生怕我走掉,怎能不心急。
没多一会儿,许家上下就开始翻腾起来,说冬然竟然喝了交杯酒猝死在了洞房中。右相家的二公子站出来稳住局势,一个人都不让走,还迅速叫来了衙门的人,叫来了仵作。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丫鬟说在院后偏厅看到我碰了酒杯,我虽纳闷为何只有一只酒杯,但还是装傻的问:“在酒中下毒,许公子为何没事?”
一个丫鬟颤颤巍巍道:“许公子从来都只用他自己的那只金杯……毒是涂在银杯杯口的……”
一个别家的公子右相的走狗附和道:“谁不知道你们家跟许家有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