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朝他伸出手,“我叫吕泽,是滕青的大学同学,一直很崇拜警察这个职业,景警官,认识你很高兴。”
景澄轻描淡写地同他握了下手,之后冷眼旁观这两个人此地无银地唱了段双簧。
这种事情景澄见多了,无非是想让他放下心理戒备,好配合他们的帮助,可惜景澄从不觉得把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彻彻底底地掏干净,对方就有能力将他那些零件重新清洗后装回身体就此达到完美无损的境界。
任何的大道理他都清楚,甚至如果遇到一个类似境遇的人,他可能比他们疏解得还要有理有据、绘声绘色,但是景澄一直清楚,他的问题也许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决,他身体里淤积的那些毒,要么被他经年累月地磋磨给消耗殆尽,要么一点一点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无论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解决,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坦然接受。
景澄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出去买晚饭的倪澈也该回来了,于是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吕医生大概感觉到自己不太受欢迎,于是率先告辞。
景澄举着手机只淡淡地冲他点了个头,电话接通,他的耳朵里瞬间切进来两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