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瑾十岁的时候,跟随胡素妍回到北京生活,仿佛是命运的轮回般,他就像胡素妍儿时那样,c,ao控了一个小同学,踩烂了大院里性格恶劣的王大爷的瓜和韭菜。
胡素妍开始将自己从母亲那继承的规矩,悉数教给自己的儿子。
最主要的一个原则,是绝对不能被普通人发现他们不是人。
其实是一个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当这个世界是被人统治时,他们不知道世上有这样那样古怪离奇的手段,那么这些手段,才能在人类世界中作弊;如果被人知道了,古人那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可以完美解答这一后果,人会不择手段除掉身怀异术的非人。
就如胡素妍当初的疑问一样,常明瑾问:“那如果这个世界是被半妖统治呢?”
第一,半妖族群只会越来越少,根本无力支撑“统治”这个词。史上有不少例子,两个半妖族群的力量已是稀薄至极,无力在非人的圈层竞争,直接结合为一个,使后代集体成人,完全退出非人的历史。
第二,还是刚才的外因,当大环境是普通人时,半妖才“有弊可作”,其中一点,便是在人的世界中货币是钱,但是在半妖的世界中,货币可能是法咒、药草、或者其他更不易寻获的东西,在那样一个世界中,比在人类世界生存的成本高得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不是人,也是人,所以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
常明瑾联想到爷爷教他的第一首唐诗,也明白了那诗中隐含的喻义,不是《咏鹅》、不是《静夜思》,而是《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妖魔和半妖的历史就如这烧毁又春发的野草一般,轮回往复不止,而所有的生灭,都是在人心变幻的一念之间。
外章:玩具
古方药香薛氏,是半妖族群中颇为神秘的氏族。
传说祖上便是“男传医、女传香”的规矩,而男医一脉没落下去,今日已无规模。薛氏一门以女性主导,分主家与旁支若干,只有一脉旁支收纳此族人中所有男性,单独成编;门内家仆亦均为女性,全部为被人遗弃的女婴。
薛氏的崛起伴随着半妖的衰落,因半妖的血脉在相继与人类的结合中日渐稀薄,能够修习古时高深咒术者越发稀少,这个时候便要借助药物。辅佐妖术的药方每个氏族多多少少都有积累,但如薛氏者寥寥无几,不仅是药方的多寡,还有种植稀有药草的技术。
薛氏便从出售药方和药料起家,从清末发迹时至今日。
薛青楠,是当今薛氏主家唯一的嫡系血脉,他十岁以前没有见过男人,也没有见过女人的luǒ_tǐ,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一种性别,而他的母亲也时刻告诉他:
“记住,你是一个女孩。”
所以当他见到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时,就是他悲剧的开始。
那男人跟着母亲一起出现,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种清浅的幽香,这清香随后就变得越来越浓,他感到身体的变化,却什么都不能做。
薛青楠难受,他想呼救,然而母亲就坐在不远处,他知道没人会来救他。
那男人喘着粗气,那男人压在他身上,那男人的所作所为……他不懂。
然而只有一件事,他确切的明白了,这个陌生的成年人跟薛青楠见过的所有成年女性都不一样,但是却跟他一样。那时他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人,而自己,长大后便会是那个样子,是跟薛家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那个。
他才不是什么女孩。
那一次之后,薛青楠正式开始作为继承人培养,开始着手学习药香技术,另外开始对绘画产生浓厚的兴趣。
当然,那伴随着恶臭的噩梦不会只做一次,每周母亲都会带回一个陌生的男人,薛青楠从抗拒开始慢慢的不再抗拒。
因为他要时刻记得,他是一个女孩。
作为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薛青楠在薛家大宅最偏远私密的宅院安静长大,因为“身体不好”,自幼由老师单独授课,甚少出现于家族聚会,更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
这朵正宗的温室花,在所有人的口口相传中越发神秘,姐妹们都羡慕薛青楠这样的条件,因为他不用去上学,不用考试,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有了。
薛青楠觉得他的生活没有一点乐趣。
在姥姥六十大寿时,他破天荒出席了家宴,除了接受赞美,真的是无事可做。
提早离场也有好处,薛青楠找到了他生命中第一个玩具。
“少爷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
“少废话,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叽叽歪歪的?”
“少爷……少爷……”
“你尽管哭,我知道这是我表妹的院子,这院子平常就不许人靠近,这的女仆都跟她去大堂祝寿了,你叫多大声也没用!”
薛青楠听到女人的惊呼,随之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重,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贪婪。
在十岁之前,薛青楠是不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但他也早就不是十岁之前的“小女孩”了。
薛青楠来到竹林转角的暗处,男人是薛家唯一男性支脉中的一个表哥,家宴中刚刚见过,但忘了对方的名字;女人是他不认识的婢女,年龄应该只有十三、四。那男人下身的衣物褪至膝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