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立在原地,心里懊悔不已。
宫润的私人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他诊断完说是宫润是因为一路出了不少冷汗又吹了冷风,在情绪的极度激动下晕了过去,现在在发着高烧。
给他打了一剂退烧针后,赵医生淡定地对一旁面色沉重的宫澈说道:“没事,应该过不了多久烧便能退了,不必太忧心。”
听赵医生这么说,宫澈的心情这才平缓了一点。
他在宫润房间整整呆了一晚,直到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澈问他。
少年吃力地摇了摇头,随后艰难开口说道:“哥,你不要生安安的气。”
不提起还好,一听到季安安的名字宫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蹿了起来,与之并存的还有股闷闷的憋屈,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这时季安安那晚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出来:“宫总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呢。”
吃醋?她居然说他吃醋?
要知道他是宫澈,一个冷漠理智到极点的人,他从不会为了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乱了心神,吃醋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更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见宫澈一直沉默着,少年不禁有些慌了,他轻轻扯了扯床边人的衣袖,再次固执地说道:“哥,真的不关安安的事。”
“好,我知道了。”宫澈语气平静,似乎是想安抚少年。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宫润的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一路上,与他同坐一辆车的季安安始终低头不语,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开口时,耳边突然传来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对不起,宫总,我真的不知道阿润他……”
季安安越说越理亏,最后竟说不下去了。
宫澈侧首看她,见她一副娇弱无助的样子,水光粼粼的杏眼像被覆上了一层薄雾,不复以往的娇媚灵动。
他的心不可察觉的软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宫澈将头转过去看向车窗外。
*
下午,季安安准备去商务部拿资料,恰好经过公司前台,她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喧闹声,不自觉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面如枯槁的中年妇人正试图突破保安的阻挡往公司内部冲去。
前台助理正温言好语劝说着:“阿姨,您没有预约是不可以随便闯进我们公司的。”
“我要进去!求求你让我进去!”中年妇人不断恳求道。
“您是要找人还是……?”前台助理柔声试探道。
“我要找你们的总裁!我要找宫澈!”提到宫澈的名字,中年妇人的声音不禁激动了起来。
“见宫总需要预约,恐怕您很难见到他。”
“求求你们了,就让我看他一眼好不好?”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卑微。
季安安见状走了过去,她靠近中年妇人柔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找宫总有什么事?”
“我……我想见见他,我有样东西想交给他……”中年妇人语带哽咽。
“您是……?”季安安试探性问道。
“我是宫澈的母亲,我只想见我儿子一面,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中年妇人话音刚落下,季安安瞬间变了脸色,她示意身旁两个保安松开手,她将妇人引到一边,将信将疑地问道:“您真的是宫总的母亲?”
中年妇人情绪激动不已:“你若不信便叫他出来。”
季安安这才仔细端详妇人的脸,发现除了过分沧桑衰老的皮肤,她的五官还真的和宫澈有几分相似。
不想让事情闹的难看给别人看笑话,她不敢让妇人再在前台停留,她对妇人说道:“阿姨,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我们下去好不好?”
中年妇女见眼前的女子态度温和似乎没有恶意,便点头答应了。
季安安带妇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随后试探性问道:“阿姨,您刚刚说有东西想交给宫总?”
“嗯,我写了一封信。”
“信?”季安安有些疑惑。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他们却对我不闻不问,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我便知道他和小润恨透了我,这也正常,我本就不是个好母亲,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想到对他们造成的种种伤害我便后悔不已,所以我便写了封信,想亲手交给小澈。”
妇人说着,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可是……宫总未必愿意见您呢。”季安安为难地说道。
“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虽然知道他必是不愿意再看到我的,但心里总存了那么一丝微薄的希冀,希望他念在母子一场的份上能不那么决绝,既然如此,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交?”
妇人抬起浑浊的双眼望向季安安,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她瘦如枯骨的手拿着信颤颤巍巍地伸在空中。
季安安迟疑了,她知道宫澈有多痛恨他母亲,甚至因此对所有女性都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