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脸色死灰的四皇子,在他们的眼里也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完了。
四皇子瑟瑟发抖,喉咙里也不知吞了多少道的口水,更不知做了多次的心脏猛跳,怎么办,怎么办?这些东西可都是致命的啊,这一切都是要人命的存在啊。
“父,父皇,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儿臣没有,没有这样做啊,向天是大皇兄身边的人,他所说的话也一切都是为着大皇兄,大皇兄算我顺眼已经很久了,父皇,这个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大皇兄做出这样的假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
没错,他不能慌,他不能慌啊,若是慌了,这一切也都完了。
四皇子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得不说他的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皇子与他斗了又不止这一次,为了将对手扳倒,从而给对手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的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所以,四皇子现在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白老丞相上前一步,“四皇子说得也没错,向天,就凭几把剑和几个人想要定了四皇子的罪,只怕这也太弱了吧。”
老丞相的话里没有偏颇之意,有的反而只是从一个公正的角度上说事,再怎么说,四皇子也是皇子,是龙子的不是,若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又如何能破?
四皇子心中一喜,这是不是表明他也有机会摆脱呢,对着龙椅上的人再道,“没错,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向天他也只不过是针对儿臣而已,再者,儿臣并未出过京都,儿臣又如何的去做下这一切的呢?”
说到这里,叶琉璃的唇角都不禁勾了起来,好一个四皇子,难怪能与大皇子分庭而争了,临死了还能给从虎口里挣脱出来。
咯咯,不错。
“哼,无知。”
她的头顶传来宗政九不屑的声音。
叶琉璃微微一沉,“什么意思?”
宗政九眼中露出一抹高深莫测来,“若是向天没有后手,根本就不可能出这一击,也根本不可能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之下做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备而来?”
果然。
向天再道,“皇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这一切,不如,让他上来说说吧。”
有后招。
既然除了这些个辽城和人证和物证不行,那么接下来的两个人则能清清楚楚的说明着四皇子的等同于叛国的行径了。
宣上来的这二人,叶琉璃都认识,因为一个是她名义上的弟弟,一个则是他弟弟的忠心护卫。
居然是叶浩和阿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震惊那是假的,那叶浩是四皇子的人,而且对四皇子是忠心耿耿,这可是众所周知的啊,罗春芳还没有死的时候便就拿着叶浩是四皇子伴读这件事情到处风光,而且为此也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而叶浩自己呢,无论是说话还是处事便都是向着四皇子这一方,两次下到翼州就连亲娘死了也不回来,这样的忠心的属下当真是让人动容。
若是这个时候叶浩反水,那还真的是一件极大的有力的证词。
而正如叶琉璃所想,叶浩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四皇子命草民一连两次前往翼州控制翼州铁矿账本,为其所用……”
只这一句便足够坐实了四皇子建造私器坊的一个有力辅证。
而阿忠的话,也更加的让四皇子这一方哑口无言。
“……草民名为叶府大公子叶浩的护卫,实为四皇子的手下,只不过是替四皇子看住叶大公子行事,并且在叶大公子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前往辽城,安排私器营一事……”
事情到了这里,四皇子便就是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的,所有所有的不利证据全部指向了他,而所有所有的事情,也全部没有回转的余地。
大殿之上顿时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四皇子跪在地上在那里怒喝大骂。
“胡说,胡说,你们胡说,本皇子什么时候让你去翼州了?叶浩,你只不过是本皇子的伴读,安排你到翼州也只不过是想让你看看那处的风土人情。”
“父皇,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啊,千万,不能啊。”
“向天,你这个奸臣,本皇子到底哪里得罪于你了,你为何要这般的计谋陷害?”
四皇子一句句的话响在他们的头顶,可是这里的人已经没人能再相信他说的话了,在众人的眼里,四皇子现在就是强弩之末,就是一个临死之前的人所做的挣扎。
叶琉璃也看着四皇子,透过这个发了疯的男子看到了他败北之后的牵连。
怜妃,那个深得皇上宠爱的妃子最差的待遇也是打入冷宫,户部尚书,兵部侍郎以及叶府各样,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诛连,他们的权势或许在这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成为历史足迹上的最后一笔。
身为失败者,这就是下场,在大皇子与四皇子的交手之中,大皇子此时便就是以绝对的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看看向天,这个男人的嘴角难得的露出得意笑容,他的笑容标志着大皇子的辉煌就要开始和来临,也标志着他向天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与宗政九肩并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