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法子现在不管用了,我掉眼泪了可是他们就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而且,那个纳兰汝也学着这招去了,她哭得比我还要惨还要委屈,老夫人竟就真的听了她的话将我给责罚了。”
纳兰焉一把激动的拉着叶琉璃的手道,“你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能让我哭得更加伤心的?”
叶琉璃肚子里喷笑不已,她是不是认为只要哭得惨,那么对自己也就越有利?而且,她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狼来了吗?次数用多了别人自然是不信的了,再加上这端王府的老夫人和端王爷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她的这点把戏?
她望着这个傻妹妹啊,真不知该如何教了,比教两个小儿子还要难。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的哭为什么会失效?”
“我哪知道,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那我再问你,若是纳兰汝一直在你面前哭,你会如何?”
纳兰焉怔住了,美丽的眸子里放射出某些不一样的光芒,她想了想,而后轻轻的坐到她的身边,低声道。
“我,我会讨厌,会感觉她这是在装模作样……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是这样看我的吗?我,我虽然是装模作样,可是我也是没办法。”
叶琉璃暗暗点头,这么快能想到这点,倒还是有救。
她站了起来,对着桌上的《女诫》道,“所有的没办法都是替自己找的借口,以后做事之前多想想,最好换个角度思考,若是纳兰汝针对你,你便站在她的位置上想想她的目的是什么,而后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样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女诫》还是要抄的,至少可以沉一沉你的心性。”
推已度人,这句话可以放在一个心胸宽大之人的身上,同样的也可以放在这个后宅的争斗之上,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再回到自己的位置找到相对应的法子来对付,这是说得最直白最快的接收方法,再用一句兵家之策来形容,那便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她轻迈着脚步离开冷院,而纳兰焉还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女诫》发着呆,许久之后,她才拿起笔墨开始腾抄。
叶琉璃勾起朱唇,“不错,到底是明氏的人,这脑子转得也够快。”
是不是宗政家的人她不知道,但是从明氏肚子里出来这是一定的,明氏是个慧质兰心的女子,想来纳兰焉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之前的十多年被无故的荒废了,若是养在身边细心教导,她一定不会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宗政九张开手臂来,轻轻的搂着自己的女人,就看着那个窗棱背后的女子抿着唇耐心抄书的身影。
端王府是个水深的,只要他们想要掐死的人没有死,那么,这些人的动作就不会停止。
“老夫人,今日那二王子妃身为的贴身侍婢悄悄的问我纳兰焉与二王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老夫人,这可是生生的吓了我一跳啊,莫不是二王子妃对纳兰焉起了什么疑心吧?”
“四妹,别说是你了,就是那日的宴会之上,那纳兰府的大夫人也暗地里问了我一句与纳兰卿的关系呢。”
二女一左一右的就在老夫人的耳边吹着风。
叶琉璃将药端进来听到的就是这样逼入纳兰焉死胡同的话,她勾唇一笑。
“二位小姐,今后还是不要拿这样的事情来老夫人面前说道了吧,老夫人的身子本来就是与情绪有莫大的关系,你这样的刺激,岂不是想要老夫人的命?”
他们能从王宫里出来,正巧就借着老夫人生气而后当晚便不舒服的由头进来的,当然了,这是他们暗中让暗雨给老夫人下了药的结果。
纳兰汝冷哼,“你只不过是我府上的一个小小巫师,主子们说话岂由得你来插嘴?”
叶琉璃笑容不变,“四小姐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巫师,可是我这个巫师的心是向着病人的身体着想的,相反,你是老夫人的孙女儿,可是却不为老夫人的身子着想,这让我这个巫师大大的感到奇怪,你们这到底是孙女儿还是仇人呢?”
“你?”
纳兰汝脸色一白,她的意思是,她会害了老夫人吗?她,可没有那个意思啊。
老夫人病弱的身子能拖到现在也是为了想多活一口气,听到叶琉璃的话她自然是十分上心的,而后张口喝道,“行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听巫师的便成,以后像这样没影的事就莫要再说了,你们想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可,可是老夫人,她们的问话……”纳兰汝不想就此错过机会。
叶琉璃再堵,“嘴长在她们的身上,她们想怎么说便怎么说,若是因为某些个莫须有的话而让端王府有所行动,那未免正中了人家的口舌,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端王府的女儿有德性有亏,若是我们就这样不管,身正不怕影子歪,这样的话自然而然的便会烟消云散了,两位小姐是读书之人,习得四书五经,这样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这?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啊。
老夫人越发的坚定了自己保命的事实,扬了扬手,“你们退下吧,不必再多说了。”
纳兰汝就算是再有什么,也是不可能再说的了,只有乖乖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