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舒苀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就像那被蒸熟的蟹一般。
皇后看着苏舒苀的神情便已经猜出来了,“是谭鸣是不是?”
苏舒苀捂着脸,娇嗔道:“母后。”
皇后把苏舒苀的手拿下来,“傻孩子,要母后说谭小将军这样的人倒是不错,与你一同长大知根知底,而且。”后面皇后忽然止住了话头,苏舒苀茫然地看着皇后,但忽然之间她就想明白了,无非是这样可以拉拢谭家,稳固父皇的江山。
苏舒苀看着皇后问道:“可是父皇让您来问女儿的?”
皇后悠悠叹了口气,“你要是个男孩子多好,这般聪慧,又这般懂事,你父皇会省不少心。”
苏舒苀不吭声,她在现代看到很多女子,她们也能工作,能够赚钱养活自己和家人。若是父皇允她学习政务,她不比男儿差,更何况她之后后面会发生的事情,能够用手中的权利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皇后看苏舒苀不说话,以为孩子生气了,于是安抚道:“母后有你就足够了,你是母后的骄傲,只是咱们女子终将是要嫁人的,母后自然盼着你的夫君既对你好,又能让你父皇满意。”
苏舒苀心中无奈看口气,只要嫁给鸣哥哥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大殷没有公主和亲的说法,但是保不齐真有一天她需要用自己去换取大殷的一时和平呢!
想到这里,因为发现自己改变小说剧情的苏舒苀,心情又不由低落起来,并且连着很多天也情绪低落。
琴儿和画儿两个人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带着公主出宫散散心,这要憋下去人都要憋坏了,每日就拿着那串贝壳发呆,要么就是拿着书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琴儿和画儿两个人变着花样哄苏舒苀,又过了两日,苏舒苀仿佛自己想通了一般,安排道:“今日本宫要出宫,这几天在宫里可把人给憋坏了。”
琴儿和画儿忙去安排,棋儿跟着苏舒苀出宫,苏舒苀并没有去谭鸣府中,而是自己在大殷的街道上闲逛。她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不禁在思考,若是后金的人攻进了大殷,他们会不会也如自己一般舍不得这个国家?
谭鸣原本想着小姑娘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宫来找自己,猜不到小姑娘心思加之两人又隔着一道宫墙,不像在现代的时候一般能够日日相见,所以谭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小姑娘。
就在他等的无比焦急的时候,管家给谭鸣来信,说公主今日出宫。于是谭鸣立刻换了一身衣服,只图在宫门口就能够把人给劫走,以慰他的相思之情。看着从宫里出来的小姑娘,谭鸣就跟在小姑娘身后,只见她并没有去自己府邸,而是换了个方向继续闲逛,这让他不禁迷茫了起来。
小姑娘带着面纱走在街上,看到什么喜欢的也不买下来,只是拿起来眼中满是惊喜看一看然后再放下,谭鸣就跟在苏舒苀后面,把她刚才看过的东西都一一买下来。
小姑娘依旧在逛,而且还是只逛不买的那种,但是谭鸣双手已经拿不下了,交给自己身边的小厮,然后继续跟在小姑娘身后。
苏舒苀感受着民间的生活,他们真的很不容易,大娘早出晚归卖枣糕,但是拿到手里的钱财却不足以生活,可是她依旧要为生计所奔波。
苏舒苀站在街市中央,看着人来人往,她忽然觉得自己生的那几天闷气很是多余。她原本就想着要嫁给鸣哥哥,现在只不过是父皇把她当做控制谭家的筹码,但是她深知鸣哥哥不会背叛大殷,既然能够嫁给鸣哥哥,又能让父皇对谭家多几分信任,为什么还要生闷气?
“走,棋儿,咱们去吃些好的。”苏舒苀原本回头想要和棋儿说话,但是却发现不远处站在卖枣糕那里的谭鸣,似乎是在和大娘讨价还价。
苏舒苀悄无声息走到谭鸣身边,只听谭鸣问大娘:“刚才那个姑娘和您说什么了?”
大娘不搭理谭鸣,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谭鸣锲而不舍,“那是我未婚妻,我想知道她是喜欢您这个糕点还是不喜欢您这个糕点。”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苏舒苀的脸都红透了,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自己还没有答应嫁给他呢!怎么张口就和外面的人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苏舒苀直接拉着谭鸣袖子,把他往对面的酒楼里拉。谭鸣一看拉着自己衣角的人是自己惦记好几天的小姑娘,一时心花灿烂,跟着人就往酒楼里走。
进了包间,苏舒苀把面纱摘掉,棋儿见两人有话要说就上外面等着苏舒苀。而谭鸣看棋儿离开之后,一把将人抱住,“你个臭丫头,出宫都不来找我,还得我找你。”
苏舒苀红着脸把人推开,“你,你刚才怎么说我是你未婚妻?”
谭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本来就是,你忘了你小时候说的话了?”
苏舒苀奇怪问道:“我小时候说过什么了?”
“你确定要我说?”谭鸣又反问了一句。
苏舒苀看着谭鸣的笑容,不禁好奇起来,“你快说,不许卖关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谭鸣脸上的笑意加深,“小时候咱俩看电视,电视上演的就是两人拜天地的情节。然后咱们俩觉得好玩就学着电视上的人拜天地,虽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都是我喊的,也没有高堂让咱俩拜,但咱俩确实是拜过天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