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架起琴声,伴着她的琴音随意的拉了一曲《d大调卡农》。
琴瑟和鸣之中,她说:“我可不懂这种恶毒的爱,建立在伤害之上的爱。”
我和她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琴音愈发的和谐动听,悠远盎然。
柳予安和毕老师站在幕后听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这才出现。
毕老师冲到灯光下,一脸嘚瑟的开口:“我可是之前就听过他们两个练习,曼妙吧,厉害吧。”
“再厉害,这个宝贝都是我的徒弟。”
“切,要不是我慢一步,这小子肯定归我了。”她向来争强好胜,情绪的变化几乎都写在脸上,我和易灵隐不务正业半天,然后收起了乐器,我问柳予安:“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那个老师。”
“我早上打电话给他,他说今天下午过来亲自给我赔礼道歉。”
“这么刺激的吗?”毕老师眨巴着眼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决斗?万一他带人过来怎么办?我们这里就是你一个看起来比较健壮,我一个弱女子,那两个还是孩子。”
易灵隐双手叉腰,一副凌驾众人之上的傲气:“我们吗?我和雨歇没关系的,我们自小都学武术,保护你们两个应该没问题。”
柳老师僵住了,他盯着郑雨歇:“你还学过武术呢?”
“我拿过不少奖。”我对着他露出平和的笑容,想着从前在赵老师那里的最底状态:“练家子的话,六七个不成问题。”
毕老师围着我转,然后一脸羡慕和势在必得:“我肯定要把你小子从安安那里抢过来!!”
我连连坐到易灵隐身边,然后开始一番新的不务正业,那边的毕老师和柳老师也取出一对小提琴,迎着我们得曲调,大肆欢乐的演奏了一番,纯粹的消遣……
毕老师的程度并不比柳老师低,只是她的曲子跳脱太大,仿佛天上的太阳和水里的月亮,一说真实暖意,一说镜花水月,格外有趣。
远远的便听到了一声闷哼,果然是对这跳脱的演奏方式极为不满。
易灵隐是个心眼坏的,立刻拉着我的手臂,来了一段爵士风情即兴,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全全就去坏规矩,眼看着来人的脸色都变了,我们却愈发的欢乐。
“老师您来了。”柳予安大方的与他对视,并没有弯腰,减去了许多礼数。
“那些个乐手说在这里要看一个孩子的脸色,都觉得心里憋闷,说是你要是不把那个孩子弄走,他们就不回来了。工钱也都不要了。”老人家负手站在那里,易灵隐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的走到柳予安附近,想要在最近的地方看一场好戏。
柳予安神色如常,他之前听了我的建议,给自己在英国的人都送了消息,明天那圈人就能回来了,只是被勒索了飞机票,叫柳予安那个心疼的,趴在方向盘上吼了一路。易灵隐都想拿着棒槌给他敲昏!
老人家又说:“他们还说你这个人只顾着自己家的人,不顾他们几个兄弟的面子,要是你现在上门道歉,他们也不是不能回来,只要你能给他们也安排五分钟的独奏。”
柳予安捏着下巴似是在思考,然后冷静的开口:“这样啊,那就听了他们的意见吧。”
那位老师冷笑讥讽抬头,对上柳予安勾线如墨的凤眼,这位老师慌乱了,柳予安其眼中暗藏着说不清的狡猾和坦然:“工钱我也就不给了,今后我们这边也不会再给他们机会。麻烦老师代为传答吧,”
“没用的自尊心,仅仅四个人,你打算开这个不伦不类的演奏会吗?”他依旧虚妄的认为自己占据不可动摇的高峰。
“不是,我原本的团队已经上飞机了,明天就能到。”
老师愈发的不屑:“仅仅一天就要公演,你就算找到人又有什么用……”可说到一半他左右看了看四面的海报和座位,最后恍然大悟,瞪大一双眼睛:“你!你诈我?!”
易灵隐拉紧我的袖子,我顺势看过去,快要被她脸上看好戏的表情笑死,这也是个搅得天下大乱还觉得有趣的主。
“也不是炸您,正好我的人要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把您塞进来的这些废物赶出去,你这也算是帮了我。学生还是应该好好的和你道谢。”
我盯着柳予安,虽然知道他不是个善茬,但是这种直戳心窝子的说法比我还高明,这争锋对决的场面叫易灵隐愈发的来兴致,恨不得现场就嗑起瓜子,摆手叫好。
那老师被气得脸色刷白,这才知道自己受骗上当,被人蒙蔽。
“既然老师已经从幕后走到台前,学生就问您一句,到底是学生做错了什么,叫老师这么恼火,不惜装作师徒情深也要害得我好事到头?学生自小也没有对老师有过不尊敬的地方。您既然计划都败露了,那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不然今天这件事传出来,老师你的面子也不好看。”
老先生气色不畅随后怒道:“你在留学考试之前给我儿子喝了泻药,害他没能上场,你平白占了这个位置,那个位置本来该是我家的,后来我不计前嫌给你在乐团里面留了个位置,没两个月你就走了,还自己大肆张扬要招揽自己的乐团,害得我月歌毁于一旦。今日我毁了你的演奏会只是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