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难处。只是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怪招来做条件。”
“男子汉大丈夫,即使是出卖一下色相也没有关系。”他这么堂堂正正的说出这种苟且的话,也叫人佩服,索性我就点了头:“我回去问她。”
然后他们又整合了一遍,选了六段不擅长的合拍,然后各回各家。
柳予安去拿车,我站在大厅里面避风,等他过来。身后又不少人走过……有些和善的打招呼,有些揶揄的讽刺着:“哎呦,后生可畏啊。”
“行了,你和一个小孩子说什么呢,予安也就是因为你们三个闹得太凶,才招来他当帮手。”
“就算是闹得凶他也不应该找个孩子过来打我们的脸!”
“人家小孩子业务水平不比你差,你在这里吵有用吗?加紧练琴吧,别真的被小孩子拍死在沙滩上了。”
“你们就看笑话。”
“我们怎么就不能看笑话了?你们这些年……”
好像柳予安曾经和我说过,这里的人际关系很可怕,我一开始没放在心上,来了之后才发现,嚣张的嚣张,笑面虎的笑面虎,事不关己的事不关己,冷嘲热讽的冷嘲热讽。
“他到底为什么招了这群人过来?”
第十三章,总有些路要一个人走完(4)
车子的鸣喇叭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思绪会巢,我快步走向他的方向,开门坐进车里。
“你为什么把他们三个留到现在?”
“我从前不是月歌音乐团的吗?”
“嗯。”
“之前在那里收了不少照顾,教我的老师也是那里的首席,后来月歌散了,这次的演奏会确实欠缺人手,只能任凭老师给我塞人了。”
都是人情债啊,然后我问他:“那你自己有想用的人吗?”
“我的人这段时间都在英国那边处理大赛的事情,等到快过年才能回来,他们回来了,距离开演也就三天时间,排练时间不足,这边场地的问题也等不了我那么久,没办法了,只能将错就错了。”
“不是长久的就好。”我转头提醒了柳予安一句话:“你可千万别对那些后来的太客气,万一他们霸占了你这里的位置,轻易不会走。要是再喊上你以前的老师过来说一嘴,你就更不好拒绝了。”
“在你眼底我这么好欺负?”他觉得好笑,打趣的看着我,我摇头,认真的为他分析孙算计:“我只是觉得那几个都不是善茬,机巧空泛,徒有其表。”然后接着想刚刚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去的那番句话:“他们说你找我一个孩子过来打他们的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今天第一次见我,你之前也和他们说过了会叫我过来,我虽然不是有名人,但是好歹三大奖都扫过,打脸肯定是排不上。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单手托腮望着前方混沌的车流,我在想,肯定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种感觉还很不安。
柳予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哭笑不得开口:“喂,你当是在皇宫里面啊,哪这么多宫心计?!”
“那个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余下的人也不算上什么好人。只是这次没有冲破他们的利益,一旦冲破了,撕破脸肯定比那三个还厉害。”
“嗯,我知道。”柳予安总是耐下性子,开始和我交流,我被车上的空调吹的昏昏欲睡,闭上眼睛开始想今天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弹钢琴的老师也是月歌那边过来的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虚有其表,看起来厉害,其实内底很空,经不起推敲。这四个月歌的人……演奏出来的东西不打动人心。还有三个吹长笛的姐姐,还有大提琴那三位……”我点点的数了七八个人出来,然后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包袱:“他们都很敷衍,好像根本不把这场演奏会看的很严重。”
车子被红绿灯拦下,柳予安转过头惊奇的看着我:“你厉害啊,刚刚说的那几个全都是月歌的人,基本上都是我那个老师推荐来了的。”
“老师?”我重复了这句话,然后警惕的坐起身,有些小心的开口:“除了月歌的人余下的人你是从什么地方招来的?”然后他发动了车子,开始和我一一细数:“基本上都是老师拖来的关系,有些是他手底的学生。”
“他们看起来很熟。非常熟。”我想起刚刚去休息室的场景,按照柳老师说的,今天是他们第二次排练,算不得很熟识,休息室里面一片和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区域,就像是已经习惯了各自为王,而且刚刚离开的时候,他们言谈之间分外熟络。
揶揄打闹,全然不像是刚刚认识。
我怀疑……
“老师,我有个事想让你试试。”
心底的怪念头仔细诉出,柳予安听了我说的话,蹙眉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他毕竟不是个大明白,索性说明白:“试探。”
“反正演出是在年节之前,你问清楚你原本的伙伴什么时候回来,做好两手准备。”
“你觉得有人要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