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王永乾像只垂死挣扎的鹅,再次抛出致命问题,“那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接热水?”

王永乾这个问题问得可谓是直击灵魂,魏昀仔细一想,发现班长还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帮着接热水的人。

“缺爱了还是欠揍了?”魏昀得不出答案,干脆不想了,“敢使唤大哥给你接热水?”

瞧这话说的,双标得可以。

王永乾决定不再自取其辱,委屈巴巴地回了座位。他悲愤地打开手机,点开那个飘红精品帖,回复了一条:别搞了,都是假的,他们是直男,宁折不弯,直得让人害怕。

此言一出,全贴激荡,纷纷问:层主知道什么内幕?!快快快坐等吃瓜!!

能有什么内幕呢,王永乾无奈地想。

全程旁观的分析师团队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危险想法,就算仍有一丝疑虑也要强行给自己洗脑:大佬们都是直男,外人感受到的不是gay气,是友谊。

齐致对此很满意:没有什么是揍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两顿。

当然,这星期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什么人把注意力着重放在这上面了,因为这星期四五就是联考的日子,所有人都忙着复习,即使是成绩最差的王永乾也不例外。

考前半小时,所有人疯狂临时抱佛脚的场面再次出现,十分壮观。

罗正浩抱着大半本没复习完的错题本,面如死灰地来找魏昀,问:“昀哥,这次还有《佛脚》吗?”

“没有。”魏昀面上无悲无喜,说不出是有把握还是没把握,只说了颇具哲理的四个字:“听天由命。”

罗正浩彻底死心,只好打开手机把各大锦鲤都转了一遍,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去考场前,魏昀窜到齐致跟前,“班长,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魏昀其实是想在考前再听一次班长的鼓励,跟讨糖吃的小孩子似的。

齐致也没有吝啬,说了两个字:“加油。”

进到考场,齐致轻车熟路地把笔袋放在第一张桌子上——第一考场的第一张桌子,齐致一向是这里的常客。

这次联考的出题人是市里几所重点中学的老师联合起来出的,题目难度挺大,考法新颖,角度刁钻,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不好写。

但这次考试最让齐致难办的不是题目,而是答到一半时突然涌现的不祥预感,以及小腹处忽如其来的阵痛。

齐致才刚刚写到数学的第二道大题,思路一下子卡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为什么会来姨妈?

距离上一次来完才过了一个星期,怎么可能这么快再来一次?!

齐致强忍着不适caocao把题答完,硬是把一百二十分钟的题量压缩到六十分钟完成,完成了也不检查,把笔一丢,仿佛是在寻求解脱一样趴了下来。

这次的姨妈来得毫无预兆,齐致自然也没有做什么准备,毕竟他从没遇到过这种刚来完又来的情况。他绝望地感受了一下,姨妈意料之中地又漏出来了。

熬完剩下的六十分钟,齐致还得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冒着冷汗直接回了宿舍。幸好这个点大家都去吃饭了,宿舍里也没有人。齐致忍痛将被脏污了的裤子洗了晒了,然后一头栽在床上,难受得不想去吃饭。

张立垣和王永乾吃完饭回来,一进宿舍就见阳台上挂多了一条刚洗的裤子,不由震惊道:“大中午的,班长洗澡洗衣服?”

王永乾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状态的齐致,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轻声道:“你懂什么,这是对一场考试最崇高的敬意,考前沐浴焚香,以迎接圣物的姿态去触摸考卷,这才是真正有涵养的学霸。”

张立垣:“……说得真好。”

过了一会儿,魏昀也回来了,看到床上昏睡的齐致,也很震惊,轻声问道:“他怎么这么早睡?这才十二点多?”

“可能是今天题目太难,他耗费了太多脑细胞,所以很累想早点睡?”张立垣猜测道。

齐致在姨妈期一向睡眠不深,从王永乾他们进来那一刻他就差不多醒了,只不过一直懒得动而已。他意识到自己还没吃饭,赶紧挣扎着坐起来,想着能不能现在去饭堂碰碰运气——万一还有一些正常菜色还剩着呢?

“啊,你去哪?”王永乾问道。

“我去吃——”齐致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时间,一看到那个醒目的“12:45”,顿时就不抱希望了——这个点别说是正常菜色了,恐怕连“苹果咖喱j-i”都没了。

魏昀皱了皱眉,“你还没吃饭?”

“嗯……”齐致刚站起来,方才偃旗息鼓的疼痛又冒了出来,好似有人拿着针扎他似的,每刺一下都激得他冷汗直流。于是他又重新倒回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头。

魏昀敏锐地感觉到齐致状态不对,爬上去掀开他的被子,“你怎么了?”

“没事。”齐致从他手里拽回被子,整个人都缩进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露在外面,把自己裹得像条蚕蛹。

自从齐致得了这个非常规x_ing低潮紊乱综合征,每次一到姨妈期,他说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没事”。

齐致躲进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对“为什么只过了一个星期就又来姨妈了”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心情已经从焦虑升级到暴躁了。

“哎,班长,不舒服也要吃饭啊,”王永乾语气带着担忧,“我和方方去小卖部给你买点东西吃吧?”

齐致在被窝里闷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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