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马利克问。
“一旦我们发现罗伯特去了哪,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关上联络处,然后跟着我们去任何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会派亚伦把其它情报员找来,因此当我们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然后他起身准备离开。
马利克起身尽可能快速地做好了准备。他在外室里找到了阿泰尔,他正一边把大门打开,一边告诉玛丽要打包些什么东西、还有他们要穿的衣服在哪。当他说完之后,她点了点头。随后说:“心宁平安——你们是这么说的,对吗?”
“没错,”阿泰尔回应道,“你也是,心宁平安。”
——
城市还在黑夜中沉睡。阿泰尔如一道模糊的光影掠过屋顶,隐蔽优雅的动作完全看不出在白日折磨着他的疲惫。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阿泰尔停下来研究起他们即将要潜入的建筑物。马利克蹲在他身旁。
“这边有两名守卫,”他说。
“我们可以轻易地解决他们,”他们。他们退回到后面,无声无息地落地。守卫被一个咿呀叫喊的疯子吸引了过去,这短暂的分神让他们迅速(且相对)无痛地死去了。门口无人把手了,阿泰尔打开门,他们一同走了进去。
一盏简单的油灯正在桌上燃烧着。那一团光轻易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所以他们都没能没注意到从马利克右侧袭来的进攻。在他被刀柄集中脸侧前他只看到一团晃动的影子。突然而来的剧痛让他跌倒在地,视野模糊。他无法清晰地辨认出房间里的对方的行踪,也无法听清对方的嘟囔声。
他一手按着肿起的侧脸,晃了晃头。一个人撞上了他,对方戴着的头盔被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被扔出去的头盔撞到了墙上,然后再次铿锵落地。当他看到一个女人苍白的脸时,他正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弯曲着地坐在地上。
阿泰尔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左手正威吓x_ing地摆在她的脸旁。出鞘的袖剑已经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但是惊讶(或许是因为找到了一个他以为是男人的女人)让在他将袖剑穿过她的颊骨刺进大脑之前停手了。
“你在等另一个人吗?”女人讥笑道。
“不是,”阿泰尔说,“但是我没想到是一个女人。”这点诚实可真是可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女人质问道,“你本来不该找到我的。”
“我说服一个男人告诉我了。罗伯特在哪?”他将全身的重量向前倾,压在她的胸前贴近脖子的部位。她的呼吸开始费力起来,但是她的目光没有从他生气的冷漠面容上移开。
“他知道你会来,”她压低声音说,“你坏了我们的计划。”
阿泰尔反手打了她,她吃痛地叫出了声。当她重新看向他时,一道鲜血淌下她的脸颊。他说:“罗伯特在哪?”
“他找到了一个反败为胜的方法。你主人的野心太大了。他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他的贪婪会让我们团结十字军战士和穆斯林[1]。我们将势不可挡,而马斯亚夫终将沦陷。”她的言语之间满是恶毒。
“说点正经的,”阿泰尔说。
马利克站起来,揉着他头上的肿包。“他要怎么团结如此对立的两方势力?”
“哈,”女人说,“各方都在你们手下蒙受了不少损失。无论他们有多么迥异,他们都会团结起来将刺客从他们的圣地上铲除。”
“罗伯特在哪?”阿泰尔重复道。他声音中装腔作势的耐心既是威胁也是毒誓。“他要去哪里团结这些势力?”
“阿尔苏夫,”女人说,“他成功之后,他们会朝马斯亚夫行进。”
阿泰尔随手抓住她的头,将她扯起来,然后把她的头往地板上撞去,没有用力到杀了她,但是足以让她失去意识。她昏过去后,他站起身,转过去捡起他掉落在地的武器。“我必须去跟踪他,”他说。
马利克在下一刻站起来。“你不能独自去,”马利克说。
“我们其中一人必须去马斯亚夫,”阿泰尔说,“如果我带去有一个庞大的军队要来入侵的消息,他们会认为我疯了。拉希德会把我囚禁起来或者杀了我。带上对你忠心的人前往马斯亚夫,一旦我找到了罗伯特我就会追上你。”
“你认为他不会将我斩头?”马利克质问道。
阿泰尔翻了个白眼:“我认为你带着那么多人手长途跋涉的话会比我独自快速行动要花上两倍多的时间。现在,不要质疑我。在我清除掉这个威胁后,我会在马斯亚夫找到你,然后我们会一起从这个叛徒手上夺回我们的兄弟会。”
“快去快回,”马利克说,“心宁平安。”
“心宁平安,”阿泰尔说。他停了一小会儿来查看马利克头上的伤口,决定这没什么好担心的,点了点头,随后从门口跑了出去。他朝着城市大门跑去的同时马利克也转身走向联络处。
——
亚伦成功地召集到了情报员们,玛丽也收拾好了被要求准备的物资。阿泰尔的每一位新手都穿着身为刺客的袍子,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怪里怪气的不安穿着这身制服。穿着对他来说太大的制服让亚伦看起来更瘦小了。
马利克没有进到联络处内,而是在外面喊道:“我们启程去马斯亚夫。”
他们爬出来的时候他正站在屋顶上,每个人在他身边找位置站好,每个人都散发着决然的坚定。尼达尔留在里面,在他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