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上有一些细小的裂痕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但是就这样看着已经很不错了,血染衣紧紧盯着在自己眼前轻轻晃动的玉石,伸手把它握在掌心。
“这样会让我很舒服。”
“你还瞒了我多少事,自己交待吧。”伏诸松了手,那玉石便落在他手里,他看了一会儿又把这串玉石系回伏诸的腰间。
“我脸上的面具,很多年没取下来了。”
关于这个面具,所有人都想知道背后是个怎样的故事,伏诸也不例外,于是他们全部竖起耳朵准备仔细的听。
“当年你说你喜欢女子,尤其是美人。”
伏诸愣在原地,“没了?”
血染衣真诚的点头道:“没了。”
花以烬看了一眼风驻尘,“星君,我还没听够。”
恒空也看了他一眼,“我也是。”
“我听够了。”伏诸说,“我不仅听够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我们之前是不是说琴君那边有情况?”
恒空立马站起来,暴躁道:“血染衣都醒了这幻境怎么还不灭?”
伏诸叹了一口气,“我来。”
他说完,看了一眼正眺望远方的恒空,又看了一眼互相搀扶着起来的花以烬和风驻尘,觉得自己真是可怜。他现在还全身无力呢,就不能来个人扶一下?
血染衣默默的在他面前蹲下,“伏诸大人,你上来吧。”
“不用了……”他说,“你刚刚死里逃生,比我好不了多少。”
“但是这点力气还是有的。”血染衣蹲了半晌,发现身后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慢慢转过身。
伏诸发现自己腾空了,再低头看一眼现在两人的状况,居然又抱了!
“你放我下来吧……”
“说真的,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他这句话一说完,花以烬立刻就把风驻尘拉跑了,在星君疑惑的目光中,他伸手悄悄指了指后面。
血染衣的目光因为这句话变得幽深,“为了证明这所谓的安全感……”
最后的话消失在唇齿间,虽然伏诸别扭加傲娇,但最终还是被武力镇压了。
恒空捂着眼睛默默的跟上前面的两个人,刚才还呛着,怎么做到转眼就亲得难舍难分的?
半仙
幻境灭了,众人出来的时候是在离张府不远处的河边,花以烬看着这附近的地势,莫名觉得这里就是专门为编织幻境而生的地方。
“去找白泠吧,还有我妹妹。”恒空说着看了一眼最后面的两个人,“你们现在状态都不太好,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血染衣望着伏诸,伏诸毫不犹豫的说:“杀魔尊,义不容辞。”
风驻尘想了想,“那先一起去看看吧。”
回到张府,龙晰水已经不见了,花莳和白泠都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花莳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一看,顿时扑了过来。
恒空扶住她,“你们怎么受伤了?两个人打不过龙晰水也应该能自保吧?”
花莳咬牙,“当然能自保,前提是只有龙晰水一个人。”
“什么意思?”风驻尘走过去看了一会儿白泠的情况,他受的伤明显比花莳严重。
白泠抱着自己的琴轻轻擦拭着,“就是有人偷袭,而我们连偷袭的是谁都没有看清。”
“又是偷袭?”花以烬不禁想起上一世自己的结局,他朝着风驻尘看了一眼,发现星君也正在看他。
他们都是有从前的记忆的,上一世偷袭的人是“镜中花”,那这一次偷袭白泠和花莳的人也会是他吗?
如果是,那是不是证明这一世的“镜中花”提前现身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大问题啊。
“黑色连帽斗篷,裹得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白泠说。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风驻尘,他敢肯定上一世偷袭花以烬的人是“镜中花”,但是却不能确定“镜中花”是男是女。
他们之前因为龙晰水是男子,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镜中花”也一定是男子,可是……
花以烬倒是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他围着白泠问当时的情况。
恒空悄悄来到风驻尘身边,“驻尘,你觉得‘镜中花’有没有可能是女子?”
“有可能。”
“既然龙晰水已经跑了,那你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吧。”风驻尘转身对着至今仍然瘫着的伏诸说,“他暂时应该不会出来了。”
伏诸点头道:“那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叫我一声。”
血染衣眼看着他说完了,把人抱起来就走。
“你就不能等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再抱吗?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伏诸大人,那也要你走得动啊。”血染衣睁着无辜的眼看他。
“我怎么越来越没力气了?”伏诸伸手抬起他的下颔,“是不是你做的?”
血染衣迟疑了一秒,“不是。”
“那就是了。”伏诸叹气,“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救你,你居然还算计我。”
“我的王,我也只敢这样了。”
伏诸音调上扬,“哦?只敢?你确定你有脸说这两个字?”
“好吧。”血染衣一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只能依着你的样子,“我还敢这样。”
他的吻落下来的瞬间,伏诸觉得自己更没力气了,“我想睡觉。”
“……”
这两个人走了之后,白泠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