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这是爷爷以前总是挂在嘴边的齐爷爷!”白莺拉着男子的胳膊走了过来。
“齐爷爷。”男子笑容憨厚地看着齐郢叫了一声。
齐郢又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微微皱眉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白莺眼眸微闪,把孩子从齐郢怀中抱走,交给了她的丈夫:“阿郎你先带虎子回家,我和齐爷爷还有事情要谈。”
“好,阿莺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记得请齐爷爷来家里。”男人对着齐郢笑笑,把怀中的孩子举高放在了自己肩头,孩子咯咯笑,男人也乐呵呵地走了。
白莺转头,看向了齐郢:“齐爷爷,阿郎是我那次去北漠国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我知道他是北漠国的太子拓跋良。我们都遇到了沙暴,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了,我当时也受了些伤,以为自己回不来了。那段日子很难熬,我要自己活下去,还要救他,但最终我们都命大活下来了,他醒了,却忘了一切。我本来要送他回去,但我打听了一下,北漠国太子和皇太孙都已经死了,他的妻子也改嫁给了他的弟弟,我便把他带回来了。”
蓬莱岛上的原住民除了白莺之外,没有人出去过,所以不会有人认识拓跋良。白莺说那是她外出捡回来的男人,淳朴的蓬莱岛人没有一个去探究拓跋良的来历。白莺告诉了她的爷爷,她的爷爷只说了一句话,让她跟随着自己的心走。
失去记忆的拓跋良跟随白莺来到蓬莱岛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成亲了。白莺在蓬莱岛的年轻男人眼中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追求她的人很多,她却嫁给了看起来有些傻乎乎,每天只知道跟着白莺到处走,不喜欢打渔,只喜欢种地的拓跋良。很多人不理解,但白莺没有后悔过,她现在很幸福,而她不希望任何人打破这一切。
看到白莺眼中的戒备,齐郢微微摇头说:“丫头,不会有人拆散你们的,不必紧张。只是有些事情,老夫需要告诉你。”
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乘凉的竹椅,白莺和齐郢走过去坐了下来。
“丫头,一直有人在找拓跋良。”齐郢看着白莺说。
白莺冷哼了一声:“北漠国皇室的人还是想要赶尽杀绝吗?”
齐郢摇头:“不,你这两年没出去,外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初害拓跋良的拓跋浚已经死了,北漠国现在的皇帝是拓跋良的十一皇妹拓跋翎,拓跋翎是北漠国皇室唯一在乎拓跋良的人了。但老夫说的一直在找拓跋良的倒也不是拓跋翎,是拓跋良的朋友。”
“什么人?”白莺蹙眉问道。她虽然出去游历好几次,但对于外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了解。
“天厉国的萧星寒和他的妻子。”齐郢说,“他们都是老夫的徒儿,也都是拓跋良的好朋友,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那位所有人都很怕的萧王?”白莺神色有些奇怪,“阿郎生性善良,怎么会跟他是好友?”
“呵呵,萧王曾经可是天下人眼中最善良的少年神医,他们少年便相识。”齐郢对白莺说。
“他们为何知道阿郎没死?”白莺还是觉得有些不解。
“只是猜测,毕竟没有见到真正的尸体。”齐郢看着白莺说,“但老夫要告诉你的是,拓跋良的大儿子还活着。”
白莺愣了一下,继而神色一喜:“真的吗?那太好了!”她知道拓跋良的过去她没有参与,她厌恶拓跋良曾经那位对他不忠的太子妃,但她对于拓跋良的另外一个儿子并不排斥。
在遇到沙暴出事之前,白莺见过拓跋良和拓跋严。当时她孤身一人在沙漠中行走,身上的干粮和水都快没了,也迷了路,一身狼狈,拓跋良让护送他的队伍停下来,给了白莺不少食物和水。那时快到夜晚了,拓跋良还邀请白莺在他们的营地住一晚,第二天再上路。
白莺还记得,当时拓跋良的儿子拓跋严很认真地对她说:“这位姑姑,你跟我们住一晚吧,不然你一个人遇到沙暴的话会很危险的!”
后来,他们都没能躲开那次有人刻意“安排”的沙暴,白莺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重伤的拓跋良,而她一直以为拓跋严早就死了。
“你或许外出的时候听说过萧王有一私生子萧言朗,那其实是萧王夫妇收养了拓跋良的儿子拓跋严。”齐郢对白莺说。
“看来世人对萧王多有误解,我对萧王也有误解。”白莺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夫妇定然都是善良的人。”
“老夫告诉你没有别的意思,萧王夫妇是拓跋良的好友,他们知道拓跋良还活着,并且过得如此快乐,不会打扰你们的。只是拓跋严一直在牵挂他的亲生父亲,老夫既然知道了,回去之后一定会告诉他的,如果他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怀。”齐郢看着白莺语重心长地说。
白莺连连摇头:“齐爷爷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巴不得小严过来,如果他愿意留在我们身边的话,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看的!我也很高兴虎子有一个大哥!”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齐郢神色欣慰地说。
“齐爷爷为何会来这边呢?今日一早离开的那些外族人和齐爷爷有什么关系?”白莺好奇地问着,起身带着齐郢朝着她的家里走去。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老夫也有一些关于外族人的问题想要问你。”齐郢对白莺说。蓬莱岛上面的人,尤其是白莺这样聪明的姑娘,肯定知道这些年外族人都来过多少次,有些什么样的人。齐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