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徒儿当时问起他是否有办法寻找慕容恕,而他向徒儿打听了一个人,作为回报,他把血踪蛊的事情告诉了徒儿。”明紫阳神色认真地说。
“他在打听谁?”杜午问。
“慕容恕的义弟。”明紫阳说,“那个在无双城出现过一次的神秘少年。”
“好。”杜午眼底闪过一道幽光,“既然你手里抓了慕容恕的妹妹,那么接下来,为师就用血踪蛊,帮你找到慕容恕在哪里!”
“多谢师父!”明紫阳神色一喜。
此时身在凉城的慕容恕并不知道他那个没死的妹妹被另外一波人抓住,已经被取了心头血,在养血踪蛊。
慕容恕这次来明月国,把独孤傲和秦筝都给带上了,而他一直在想,在不给自己招惹麻烦的情况下,怎么才能用上这两个人。
慕容恕思来想去,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然后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兄”覃樾,决定再来无双城碰碰运气,如果这次能够遇到覃樾的话,就问覃樾讨点东西。
慕容恕易容成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须发花白,步履蹒跚,举着一个糖葫芦靶子,慢慢悠悠地进了无双城。
作为曾经手握天下第一商慕容世家大权的男人,慕容恕如今做起卖糖葫芦的小本生意,也是有模有样,刚进无双城没多久,才走到街道正中,他的糖葫芦就卖掉了一半儿。
慕容恕捏了一下荷包里面的铜板,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又过了一会儿,慕容恕刚刚卖给两个小孩两串糖葫芦,收了四个铜板,把铜板放进荷包里,就听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剩下的,我都要了。”
如此能吃的男人,慕容恕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想见的人出现了。
慕容恕微微点头,用苍老的声音说:“公子,一串两枚铜钱,剩下多少串公子自己数吧,老朽数不明白。”
“哦,剩下两串,四枚铜钱,给你。”覃樾拿出四个铜板,放在慕容恕手中,然后伸手抓过慕容恕的糖葫芦靶子,转身就走,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一条巷子里,只留下慕容恕风中凌乱。
慕容恕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现在的易容术可是覃樾教的,难道覃樾认出他了?还是覃樾没钱耍无赖?
慕容恕看似颤颤巍巍地追了过去,实则脚步极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身影也消失在那个巷子里。
不多时,慕容恕飞身到了先前和覃樾一起吃烤鱼的那条河边,覃樾席地而坐,怀中抱着从慕容恕手中抢来的糖葫芦靶子,吃得不亦乐乎,没有回头说了一句:“师弟,这是你做的吗?手艺不错。”
慕容恕无语望天,这个男人是个武功绝顶医术高超的高手,然而他时而是个乞丐,时而是个无赖,时而大发慈悲救人,时而一本正经骗人,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是个神奇的人……
慕容恕走过去,在覃樾不远处坐下,看着覃樾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吃掉了十串糖葫芦,慕容恕自己都觉得牙酸。
“师兄,有件事请你帮个忙。”慕容恕直截了当地说,管覃樾叫师兄叫得毫无压力。
“说。”覃樾言简意赅。
“我想让一个人暂时变成哑巴,可以做到吗?”慕容恕问覃樾。
“可以。”覃樾很淡定地说,“给我烤三条鱼,好吃的话我就把毒药和解药都给你。”
“成交。”慕容恕起身,去河边抓了三条肥美的鱼,然后自己默默地杀掉处理干净,然后生火开始烤。
在这期间,覃樾把糖葫芦吃得只剩了一根,然后把糖葫芦靶子插在地上,剩下那根还在上面,他对慕容恕说了一句:“不要偷吃。”然后就没影儿了。
慕容恕认真烤鱼,等烤鱼熟了的功夫,覃樾去而复返,手中提了一包药材,还有两根杂草一样的东西显然是他刚刚采来的。
覃樾把那些药材都扔到一边,开心地吃掉了慕容恕烤好的三条鱼,然后微微点头说:“味道不错。”
慕容恕看着覃樾在为他制作他想要的药物,而覃樾一边动作娴熟的处理药材,一边随口问了慕容恕一句:“师弟要等的人还没到吗?”
“本该到了,或许是路上耽搁了。”慕容恕说。这会儿已经是正月下旬了,以萧星寒的速度,本该到了,可是一直还没出现,也没有给慕容恕传过信,慕容恕觉得萧星寒应该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师弟成家了吗?”覃樾在完全不知道慕容恕是谁的情况下,和慕容恕聊得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现在是久别重逢一样……
听到覃樾的问题,慕容恕唇角微勾说:“快了。”
“师弟喜欢的姑娘是什么样的人?”覃樾抬头看了慕容恕一眼,显然对这一点很好奇。
“一个很喜欢揍我的姑娘。”慕容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覃樾微微点头:“师弟原来这么欠揍,我知道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
很快,覃樾把慕容恕需要的药物做好了,把两个小瓶子递给了慕容恕:“这个瓶子里面是毒药,可致哑,这个瓶子里面是解药,可恢复。”
“除了用解药,还有其他办法能恢复吗?”慕容恕神色认真地问覃樾。
覃樾想了想说:“假如不是萧星寒和他的王妃出手的话,这个世间,应该只有你手中那瓶解药可以做到。”
慕容恕唇角微勾,看着覃樾问:“师兄和萧王妃在名医大会上面切磋过,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