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芙嘴里还塞着帕子,她看见曹霁和张氏,似是觉得丢了颜面,竭力的挣扎起来。
锦安王也不理会她,径自开口,对看呆了的曹霁说道:“曹霁,你知道本王为何选你做了女婿吗?”
曹霁摇头,在锦安王与曹家透露要结亲时,他们所有人都是懵的,却也是欢喜的。
最初他和冷清芙也是有过恩爱时光的,只是冷清芙太喜欢奢靡,性子又骄纵,他们的关系便也越发的冷淡起来……
“本王欣赏你父亲,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正是因为如此,本王才选择与曹家联姻。
当初本王也看过你的文章,觉得你很有家父的傲骨,而且你又不是家中长子,更合本王的心意!”
锦安王语落之后,张氏却是一怔,她一直以来都以为锦安王是想扶持曹霁的,可今日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分明就没想让冷清芙做这个长媳妇,更没想让曹霁当家……
锦安王顿了顿,复又说道:“可你如今的表现却让本王有些失望,既然你妻子如此不孝不仁,为何不多加管教?难道只因为她是王府千金,你们便如此纵容吗?”
“我……”曹霁有些窘迫,他确实不敢管,毕竟锦安王可是陛下的亲弟弟,他们哪敢得罪?
锦安王也看透了他的心思,便开口说道:“本王听闻了这逆女的所作所为,甚是她还将你的母亲气病了?如此恶媳,就当严加管教!”
冷清芙不敢置信的看着锦安王,她的父亲居然在告诉婆家要好好教训她?
就连曹霁和张氏也看愣了,一时有些琢磨不透锦安王的意思,锦安王索性将话挑明了,“本王是嫁去你们曹家一个女儿,不是送了一个主子!
规矩要立,有错要罚,对待婆母和长嫂要恭敬,若是她敢心存不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你们也不用担心她回王府告状,本王是不会理会的!
我相信你们曹家家风严谨,也不会故意虐待,若是她屡教不改,休了她本王也没有怨言!”
冷清芙彻底傻了,已经放弃了挣扎,锦安王看着她,心里只有失望和厌恶,居然能对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还真是让他心寒!
“若是你被曹家休了,我锦安王府也无你的容身之地,这点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
锦安王淡漠的说道,冷清芙如坠冰窟,四肢都变得僵硬起来,她自然知道为什么,她行刺了王府的世子妃,那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若是夫家不要她,她便再无容身之地!
“把她带回去吧!”锦安王挥挥手,有些疲累的说道。
一脸怔愣的曹霁和面带喜色的张氏带着浑浑噩噩的冷清芙离开了。
云曦不记得她有多久没见过冷清芙了,只记得再次见面时,冷清芙端的是三从四德,完全是一个诗书达理的贤良女子,可以预见曹霁的母亲嫂子当真是管教有方法,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秦侧妃被禁足在祠堂不得出入,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依然还是有办法能得到外面的消息,当他听闻锦安王有意要将冷清薇许给殷锐时,便明白了这里的原委。
秦侧妃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虽然关系有些远,但至少也算是攀上了锦阳侯府的一角,以后如何还真是说不准。
秦侧妃派人去找冷凌弘,冷凌弘其实不愿见秦侧妃,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还是去见了。
下人对冷凌弘也通融了一二,秦侧妃一见冷凌弘,瞬间面露喜色,上下的打量冷凌弘,好像许久未见了一样。
“看到你在外面过得还好,母妃也就放心了……”秦侧妃轻轻垂泪,让冷凌弘的心口闷闷的。
转而秦侧妃又开口道:“凌弘,你妹妹的婚事可定了,她可还好?”
见秦侧妃关心冷清薇,冷凌弘也不忍多加苛责,虽然他怨恨秦侧妃,可秦侧妃害了冷清薇,想必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清薇不想嫁,父王说让她自己考虑……”
“胡闹!怎么能不嫁?难道她还要自己过一辈子不成?你是薇儿的兄长,一定要好好劝她,让她不要犯傻才是!”秦侧妃闻此急切的说道。
冷凌弘也有些犹豫,叹气道:“可是那殷锐的人品我也有些担心……”
“弘儿,他再如何也是殷家的人,就算是个庶子,可总归还是和锦阳侯府连着血脉的!
清薇嫁给殷锐,以后咱们也多少算是与锦阳侯府攀上了亲,而且殷钰未婚无子,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们先下手总是好的……”
秦侧妃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冷凌弘却是怔怔的看着秦侧妃,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母妃,你有没有因为清薇的事情后悔过……”
秦侧妃一愣,想到冷清薇的事情她也心痛如绞,“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早知如此我应该多派人手看护的!”
“母妃!”冷凌弘痛心疾首的吼了一声,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母妃,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错吗?你害了清薇的一生啊,你居然还在考虑殷家和锦阳侯府的事情……”
冷凌弘一直都敬重着自己的母亲,他承认他因为许欢宜的事情与她生了嫌隙,因为许欢宜便是她找来的。
可是他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恨自己的母亲,直到看着她一脸郑重的与他分析着清薇这场婚事能带来的好处,他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