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侧眸,这时耳畔响起了一声尖叫,“啊,抢孩子了,救命啊,快救救我的孩子!”
安安迅速把小脑袋扭了过去,只见大街上一个女人在那里崩溃的尖叫着,她手里才六个月大的小婴儿被一个身材彪悍的纹身男给抢走了。
这真是嚣张,敢在大街上抢孩子了,罪无可赦!
安安冰雪般的妙眸倏然一冷,她闪电般的上前,一只小手张开层五指状,一把捏住了那个纹身男的肩头。
啊。
那个纹身男觉得肩膀骤痛,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他伸手一抛,直接将手里的婴儿抛了出去。
婴儿被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给接走了,车里是他的同伙。
拿到了婴儿,轿车疾驰而去。
“姑娘,快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带走了。”那个母亲对着安安哭诉道。
安安将这个纹身男丢到了一边,然后抬脚就去追那辆黑色轿车,前面突然堵车了,她纵身一跃,细细的高跟鞋飒爽凌厉的落在了堵车的车顶,一辆一辆的飞跨过去,那身手就像是在拍的动作武打片。
路人们都惊呆了——
“天哪,你们快看那是谁啊,太帅了吧,不行,我已经被撩到了!”…
外面的动静已经传递了过来,此时躺在面包车驾驶座上的陆岩缓缓睁开了眼,他那双冷沉的褐眸倏然看向了出事的地方。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轿车车顶上飞跃的那道曼妙黑影。
他褐色的瞳仁瞬间一僵,高大健硕的身躯当即坐了起来,他不会看错的,就算她化成了灰他也能一眼认出她。
是安安!
安安!
她在干什么?
她哪里来的身手?
她这种身手没有专业的训练根本无法达成。
陆岩伸出大掌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站了出去。
他只有一条左腿落在地上,右边的裤管空荡荡的,随着这晚风飘荡。
不过这空荡荡的右腿丝毫不能让他显出什么落魄,他单手插裤兜里,男人堂堂一尺九的高个顶天立地,他眯起了那双冷厉的褐眸看向了那边的激战。
安安在追那辆黑色轿车,还有凄厉的母亲哭喊声。
陆岩历经战场,只要扫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勾了一下薄唇,然后弯腰捡起了脚边的一块石头。
他常年拿枪的,枪法非常准,所以他抬手将石头砸向了那辆黑车。
砰,一声,黑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被砸碎了。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那辆黑车路边打滑,一下子撞在了护栏上,被迫停了下来。
安安一把拉开了后车门,将里面的人给揪了出来。
“姑娘,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的孩子。”那个母亲将自己的孩子抱了过去,对安安千恩万谢。
这时热心的市民都堵了过来,警察也来了。
安安退到了一边,她那双冰雪般的妙眸准确的扫向了那辆面包车。
刚才那块石头是面包车的方向砸来了。
手法快准狠,这附近一定有高人在。
什么人?
这时面包车发动了,要走了。
安安迅速跑了过来,“停车!”
陆岩被迫踩下了刹车,因为安安挡在了他的车前。
他将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了,没有说话。
安安低下身体将落在地上的塑料袋捡了起来,然后伸出小手拉开了面包车的后车门,跳了进去。
这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车里没有人,安安扫了一眼,然后坐在了后座上,她看向司机,“刚才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么?”
陆岩摇了摇头。
这个人不说话,再加上他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车厢里又没有开灯,视线里一片漆黑,安安那双妙眸里闪烁出了狐疑和警惕,这个人很可疑。
“你为什么不说话?”
陆岩伸手指了指挡风玻璃前的一个证,上面写着——残疾人士。
残疾人士?
他是哑巴?
安安看了他几眼,他的身材很壮,有几分熟悉感。
她再往下一看,他的右裤腿是空的,副驾驶座上还放着一个假肢。
他真的是残疾人士!
安安心里那点熟悉感迅速消失,芙蕖花般的红唇勾出了一道自嘲的弧度,刚才她竟然在这个残疾司机的身上看到了陆岩的影子。
陆岩已经死了。
她心里的狐疑和警惕也消失了,“开车,送我回家,香槟公馆,认识么?”
陆岩点了点头,然后发动车。
……
陆岩走了一条偏僻的路线,他对帝都城很熟,香槟公馆作为帝都城最贵的领土,他在那里也有房子,现在他送安安回家。
他微微抬起头,透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安安一眼,女人穿着那条开叉的黑色旗袍,刚激战过,所以她身姿慵懒的斜靠在后座里,精致倾城的小脸上出了一层香汗,那腻白的肌肤里沁出粉润,她在呼吸,那鼓起的胸部一上一下的。
这条旗袍本来就开叉的高,刚才追那辆黑车,又撕裂开了,隐约看到她里面的内裤,黑色的,两根细带子。
陆岩迅速收回了目光,健硕的腰腹麻了麻,他上下滚动着喉结。
体内窜起一股邪火。
三年不见,她变化太大,已经成了一个小女人了。
举手投足都透着小女人慵懒冷漠的性感风情,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21岁了,最娇美的年华。
陆岩开的不快,甚至有些慢,这么一刻,她坐在他的车里,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