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言续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流泪,我已经看过两遍了其实。前两遍都没事,偏偏这遍…唉,我突然觉得那里面的瓦力追eve追的太辛苦,傻小子的艰辛情路真不容易。”
“呵”骆如歌听了莞尔,忽得她轻声回,眸中闪烁着莫名叫人识不清的意味,“在我看来,你与你口中的傻小子相差无几。”
“我——”
林梓言听骆如歌说她是傻小子,深以为不然急切要辩驳,她哪里傻了?她那是真诚不是傻!
可骆如歌并不给她机会。骆如歌问后就起身、不待林子彦多说端了碗去,对他道,“好了,把碗给我,我一并带走。”
“哦哦,好。”林梓言见状,话既被截她就没坚持继续辩解,把碗递了过去道,“给你,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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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病修养、风平浪静的小日子此后又是半月,林梓言已基本没什么大碍,出院也就这一两日功夫。
可即将别了医院、再上征程,林梓言或多或少些许不舍,她还贪恋这般吃玩无忧的生活,贪恋往院里的小花园溜达,绿草红花、比别处都要美丽;空气,比别处都要清新;头顶的红日,温热不灼人,比别处都来的友善,
——这其实是哪有的事,空气花草朗日,小小一方天地和外间有什么区别,更别提医院里那总长存、散不去的消毒水味。
林梓言不过是懈怠了,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人一松下来、松久了,便懒沓沓不想动了。
可日子总也不能这样荒废下去,做正事,踏正轨——意识得时刻保持清醒才对。
……
东升西落之后,又一再稀疏平常不过的冬日,只是日头高照阳光明媚、难得的十七八度的高温稍显不同,林梓言刚醒不久,抬胳臂蹬腿,身子骨松散舒缓了、她才意识清明了些,有了起的心思。
刚起,穿了衣,枕边搁着的电话突兀响了,林梓言没设响铃,电话铃声手机自配,她拿了手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老妈”——远在a省的父母。林梓言微微一愣,转生过后,爸妈极少给她电话,尤其还是这一大清早,
有什么事吗?林梓言心道,转即手指划过接通电话。
“喂,干妈。”林梓言手机贴近耳,柔声道。
“诶,小彦,我,我,”手机里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是老妈郑梅,却听的些许疲倦,有些无精打采,说话听着也支支吾吾。
“怎么了,干妈?”林梓言不禁皱了眉头,问的越轻越温和。
“我,我,”
郑梅却结结巴巴,就是不说。
林梓言急了,急火一上来,她就有些暴走激切,但她又怕自己激动会惊着老妈——她清楚老妈,她一定是有话对她说,只是不知为什么难开口…依老妈的性子,难开口一定不是小事,林梓言只能按捺着性子慢慢诱,她于是极为耐心道,
“妈,怎么了,您跟我说,有什么事我一定出力。您还不清楚我?我和梓言是极好的朋友,您就当我是梓言,是您亲生的。”
林梓言温温细语,声音似带了缕魔幻独特的魅力,沉下去连“干”都不加了,郑梅在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会儿,才缓缓说,却已夹了丝丝哭腔,
“叫干妈怎么跟你说,干妈也没办法,实在没办法了。
你干爸,你干爸,你干爸一月前突然头痛眩晕、肢体麻木无力,半夜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梗塞,还有其他并发症,到现在还在住院,家里的钱已经全花了,干妈到处东挪西借也实在凑不出钱了!干妈、干妈本来没想打给你,可实在没办法了。我,对不起小彦,我…”